“这个计策能行吗小子书”,房英司语气透着断断续续的迟疑,“你怀疑我的手段”,子书花辞眉头微皱,嘴角却是缓缓上翘,“这个主意一开始不就是你自己制定的吗,只不过施行的人换成了你自己而已怎么就不行了”。
“可那采花贼真的能主动上当”,房英司语气中透出许多的不情愿,“这采花贼应该只会采女人吧我一个大男人万一被他看出来,他还不杀了我灭口”,房英司眉头紧皱。
“这样你就害怕了”,子书花辞眉头也是皱起看着房英司,低声说道“小声点谁知道那采花贼现如今在哪里呢,万一咱们如今的这些准备被他早一步知道,不上当你房英司今晚就是无用功,白吃这些苦楚了,刚才我已经给你修容过了,还化过妆容,放心吧,咱们现在毕竟还年幼,你如今的身形看上去不过是寻常女子的身高,不过就是壮实一点而已”。
“大晚上的那采花贼怎么可能看的那些清楚,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正是那采花贼喜欢的时间,房英司你快点大姑娘出门的姿势”。
“是,只是这翻墙出院,还要我摆出大姑娘出门的架势,这可真是为难人呐”,房英司轻叹一声,内心想到还不是他的自以为是,本来晚饭后,想要说服子书花辞以身犯险,当然了,他和房兰因会在后头时刻保护着她的,没想到刚一听到计划就一脸兴奋的子书花辞听到最后竟然看着自己双眼闪闪发光,最后不由分说,就要给他易容,让他扮成女儿家。
房英司一开始是拒绝的,然而和房兰因石头剪刀布,最后他输给了房兰因,而子书花辞那一脸的坚持也让房英司连连退步直到无路可退。
最后大晚上出门诱惑那不知在何处饥渴以待的采花贼。
房英司几乎就是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客栈,到了外面毕竟是更深露重,房英司也是打了一个寒颤想着自己好歹是个男儿郎,怎么能如此不堪寒风一击,坚持走出来老远。
却是黑暗中没有几个人影,勉强看到的几个人影还都是醉汉,一些上了年纪的中年人。
这倒是没有什么的可是突然几个中年人,奸笑几声后竟然包围住了瑟缩的房英司,房英司眉头微皱,这几个大叔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包围住自己,想到了一个可能,房英司脸色变的很难看,我曹小爷竟然也有被他人轻薄的一天,想小爷身为南山书院的院草,哪天过的日子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果然还是小子书说的对,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房兰因这边还是淡然的一张脸看着房英司被那几个大叔包围住,只是忽然房兰因看了一眼身边认真潜伏着的子书花辞道,“在这样下去天就要亮了”。
子书花辞却是双眼亮晶晶的,“那又如何”,房兰因声音淡淡的说道,“你忘记了,今晚咱们出门是为了什么”。
“对了”子书花辞猛然想起来什么,点点头,看向房英司的方向正要做点什么,突然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叫。
房兰因却是淡定的也看向那个方向,子书花辞突然使用御风术,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刚才发出惊叫的地方,可黑暗中此处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留下。
“看来那采花贼又得逞了”,房兰因昏缓步过来了看上去一点都不着急。
“你们是何人”,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手中提着灯笼,看样子应该是个打更人。
“大叔我俩是为了查采花贼才深夜出来的”,子书花辞说道,还问了一句,“大叔你总是巡夜,碰到过那采花贼吗”。
哼,那打更人大叔却是冷冷看了一眼,子书花辞和房兰因说道,“好人家的孩子能大半夜的出门,看着挺文绉绉的两位小公子,可知道如今已经是什么时辰了吗”。
宣州城县衙中,“大半夜的还能不能好好让人睡觉了,这宣州城中的县官大人,姓索,名奇,看上去应该四十左右,快要往五十去了,为人昏庸无能,大肚肥肠的样子。
“你二人就是采花贼”,那索大人双眼迷蒙着,看上去就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如今还如此质问,子书花辞也是醉了。
只能说道,“大人,在下名叫子书花辞乃是南山书院的学生这次本来是奉师命下山送信,没想到来到宣州城后无意中听说了采花贼的事情,旁边这位是我的同学,我二人今晚原本是为了追查采花贼的案子,没想到被打更人误会了”。
“原来是南山书院的学生”,那索奇大人也是点点头然后说道,“南山书院是什么地方,是南山书院的学生就可以当采花贼了吗”。
“大人”,子书花辞已经没有耐性了,大声说道,“我刚才都已经说了我和我同学都不是什么采花贼”。
那索大人迷蒙着双眼说道,“本官自然是晓得的,你不过就是想要狡辩”。
“你说你是南山书院的学生,可有证据”索奇问道,子书花辞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二人还有一个同学名叫房英司他先就在客栈中,你们可以去找他询问到时候就能够证明我二人是否是南山书院的学生还有我二人是不是采花贼”。
“哦你二人还有同伙”,那索大人也是愣了一会,突然脸色一变对左右衙役吩咐道,“来人还不去哪家客栈捉拿贼人的同伙”。
“我了去”,子书花辞彻底绝望了,她和这位索大人分明是对牛弹琴,说什么都不通。
几个衙役很快就出发去了子书花辞他们入住的那家客栈,然而回来的几个衙役却是回禀道,“大人我等在那家客栈中并没有发现贼人的同伙”。
“听客栈小二哥说,他也不知道贼人的同伙什么时候离开的客栈”。
他当然不知道了,子书花辞他们三人是大半夜的偷偷溜出客栈的,子书花辞想到。
“看来事情变的有趣了”,李谦站在宣州城县衙,外面,身边站着李昊和昭阳妹妹还有一个侍卫一样的跟班。
“兄长接下来该怎么办”,昭阳妹妹好奇问道,李昊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小妹你着什么急,对吧兄长”。
恩,李谦看了一眼,那不大的县衙,“大堂里面现在应该很热闹的吧,静观其变”,留下这四个字,李谦转身离开县衙门口。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昭阳妹妹问道,李昊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当然是回客栈睡觉去了,真是的,大半夜被叫起来,都没有睡好觉了,回去补觉”。
哎,看着自己的两个兄长李谦和李昊,昭阳妹妹眉头大大的皱起,然后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紧跟其后。
“师兄”,子书千鸢和子书嫣然此时也都站在县衙门口却是没有走进去,“麻烦师兄了”,子书千鸢说道。
一个温润如玉的青年看上去也不过和同子书千鸢年纪差不多的样子,此时微微一笑说道,“她是你的妹妹如今遇到了麻烦,你自然要操心的,而我舍不得你那么操心”。
这个青年名叫闵昶舟,是子书千鸢和子书嫣然的大师兄,当然也就是青霞宗和青丹宗的大师兄。
“姐你为什么要管她,明明是她自己愚蠢惹下的麻烦”,子书嫣然不屑的看着县衙大门,看上去根本就不想进去。
“嫣然你怎么能如此说她毕竟是你二姐,好了跟着姐姐进去把事情说清楚救你二姐出来”,子书千鸢对子书嫣然如此说着。
却是突然看见,子书花辞身影和房兰因一步步走出宣州城县衙,子书花辞看着青霞宗,青丹宗众人,先是拍打了几下自己手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嘴角微微一勾说道,“怎么今晚这县衙大堂成了个好地方了,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其他人愿意进来溜达一圈”。
“你怎么出来了”,子书嫣然俏脸上都是疑问。
子书花辞看了子书嫣然一眼后说道,“我的事情基本和你无关吧”。
“你”,子书嫣然俏脸一变,刚要说什么却被子书千鸢一把拉住,子书千鸢看着子书花辞片刻后说道,“太晚了回客栈吧”。
子书花辞也看着子书千鸢微微一笑说道,“我正有此意呢,不过还请诸位青霞宗,青丹宗师兄师姐师妹师弟们,让让”。
县衙中,索奇一脸慌张躲在桌子底下,旁边一个书生样的中年小白脸也一脸紧张说道,“大人那人好像已经离开了”。
“真的吗”,索奇一脸紧张,声音适中的询问外面的几个衙役道,“那人走了吗”。
“回大人”,外面的几个衙役此时也声音中透出几分虚弱道,“那人早就离开了”。
索奇才仿佛长长吁出一口气来,仿佛终于重新活过来一般,悄悄探头往外面看了一眼道,“还真凶啊那位少年,不过看来他真的不是采花贼”,索奇说道。
“大人为何如此肯定,刚才那位小公子,可是差点就把这县衙大堂都给掀开了的”,那位中年白脸书生如此问道,“一宽啊,我看人可是很准的”,索奇说道。“是大人”,那白脸中年书生名叫,振一宽,是这宣州城县衙的先生,也是平时索奇审案时的智囊。
“出来吧,跟了我快一天了不累吗”,回到客栈后,沐浴后,子书花辞自言自语了一句,屋中突然多出一丝紧张的呼吸。
一个人出现在了子书花辞的面前,“那个大舅哥,不对子书公子,不对子书姑娘”此人是土匪头子强老虎。
哼,子书花辞冷冷一声,那强老虎也是双腿一软,直接给子书花辞跪下了,“子书姑娘放心,刚才你沐浴的情景我并没有看到”。
“这么说我还应该谢谢你”,子书花辞冷笑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强老虎一脸紧张,“说吧你偷偷跟了我一天了”。
“到底要做什么”,子书花辞直接问道,强老虎仍然是跪着,不过几乎没什么神采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说道,“我想子书姑娘告诉我我的娘子究竟在哪里”。
“我也去问了我的老丈人,他说子书姑娘你知道的”强老虎说道。
哼,子书花辞眉头微微一扬,片刻后一笑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子书花辞对着那强老虎招了招手。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小事,我告诉你刁玉漱现在何处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人明白了吗”。
“咱在傻也明白”,强老虎连连点头傻兮兮的笑着低声说道。
“这样才好”,子书花辞也是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