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欧阳红磷眼睛一亮,口中快速的喃喃:“不是勾结,是阴谋策划,是你们联手那个神秘青年阴谋策划了一切,万魔朝圣是你们策划的,魔邪入侵是你们策划的,害死了这么多人,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之目的,否则你们怎么解释为什么他最后会和你们在一起,并且在灾厄爆发时在那座黑山腹内他追杀那么人,却单单不追杀你们,无论你们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也必须是这样的!”
一开始一开始欧阳红磷还只是自言自语,发出的声音几乎只有她自己才听的到,之后她却越想越顺,越想越兴奋,到最后脑中某个恶毒的计划已经基本成型后,她的表情几近疯狂,眼中发出如择人而噬的绿光,忍不住兴奋的尖叫出声,发出的声音尖厉如夜枭,脸上的神色甚至因极度的兴奋而变形,变的极度的丑陋不堪:
“祁连一舞,这次你们死定了,你们就等着东南海域所有门派势力一起向祁连岛问罪吧,这次就算有三仙岛在背后撑腰也保不了你们,没有了三仙岛,没有了祁连家族,看你以后还怎么在我面前装圣洁,装清高,哼哼,我已经等不及看你那时的表情了。嘎嘎嘎......”
刚刚还迷恋她相貌身材并忍不住猛吞口水的众人在看到她现在疯狂大笑的样子后仿佛刚从夏天进入了大冬天,不禁打了个冷战,从头顶一直凉到脚底,瞬间清醒过来,忙将肚子里的色心吞了回去,挪了挪身子离她远点。
欧阳红磷却在那些好色的男人离开后渐渐冷静下来,眼中闪烁着沉着冷静的光:“这件事情想要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必须要好好计划一下,三仙岛不是一般的势力,人数虽少,它背后可能隐藏的存在即使是十大势力也不敢轻易招惹,想要对祁连岛问罪必须要有一个有足够份量的势力牵头不可。”
“最好是有十大势力牵头,以它们的势力规模,只要证据确凿,再联合其他势力门派组合成讨伐大军,即使是三仙岛也不敢公然包庇他们。”
“十大势力该找哪个呢?”
“玄空岛战死了一个带队长老,正好没有地方可以发泄怒火,只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们就一定会认真去查,只要去查就一定查的出来。”
“怒涛听轩也可以,他们这次更是损失惨重,不但所带来的弟子全部丧失,连他们的带队长老也被杀,想来也不会放过任何与那个人有关的线索。”
“还有十大势力的另外八个,他们虽然不像玄空岛屿怒涛听轩那样直接被斩杀了天神境的带队长老,但邪魔气爆发,死伤的弟子也不少,想来也不会轻易放过......”
一条条,一步步,条理清晰,一点看不出刚刚还疯狂若疯癫的人和现在冷静计划每一步的是同一个人。
“不妥!”欧阳红磷又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将前面好不容易捋顺的思路给推翻了:“这件事我不能暴露在台前,否则的话,即使最后事情做成了,完全按我设想中的发展,万一事后三仙岛的那三个女仙迁怒于我,以我的身份地位,恐怕没有哪个势力会愿意为了我而得罪她们,那我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件事情我必须找别人来做,我自己则隐藏在幕后,只需静看事态发展即可。”
“但如果我自己不亲自出面,又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他们不可能仅凭一封信或一个口信就相信消息的来源,恐怕都到不了对外搜集消息的负责人案头上就被直接过滤掉了。”
欧阳红磷一皱眉,思路似是陷入了死胡同。
“有了。”
皱眉思索了许久,欧阳红磷再次眼睛一亮,像是有了主意:“周镇涛的死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我可以假借为周镇涛送还遗物给他家人的名义混入赤炎城,他们必然会询问我有关周镇涛死亡时的事情,我只要将巧妙的将周镇涛的死与周镇涛因为我与祁连家族有怨的事联系起来,隐去诸多细节,造成他的死亡与祁连家族脱不开关系的假象。”
“以他师傅鬼火道人多疑护短的性格即使忌惮祁连家族背后的三仙岛也必然会对祁连一舞暗中调查,一旦调查了,不怕查到这个人的可疑之处,只要对这个人的身份起疑,以鬼火道人在赤炎城的身份实力必然会查到这个人与这座岛上杀了无数人的人神秘人是同一个人,这么大的事情他知道了就等同于赤炎城知道了,这样一来赤炎城必然会猜测祁连家族究竟在这次事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为了得到真相,为了应对可能得罪三仙岛背后势力的风险,赤炎城必然会将这个消息通知给其他十大势力以及其他所有在这次行动中损失惨重的势力,即使三仙岛及其背后的神秘势力再怎么势大,也不可能阻止这些势力对魔岛上发生的一切所起的探究之心,必然会联合起来一起向祁连家族讨回一个说法,这样讨伐祁连家族的联盟就形成了,即使三仙岛及其背后的神秘势力也无法阻止这股大势的形成。”
“之后的事情就完全与我无关了,也不怕他们到时候找我对质,因为到时候他们关心的就不是周镇涛的死究竟是不是与祁连家族有关了,那个人本身的存在就可以吸引一切目光,没有人会关心这一切的起因是什么。”
“即使事后有人去调查这一件事情的起因,也只能查出我向鬼火道人报告了周镇涛的死以及周镇涛因为我与祁连家族有怨的事情,最终查出祁连家族与这个人有关的是赤炎城自己,绝对不会想到我早就以及知道这个人与祁连一舞在一起。”
“虽然这样少了许多乐趣,但在乐趣和安全之间还是选择安全吧,只要最后的结果符合我的期望就可以了。”
等思路完全理顺后,欧阳红磷脸上重新扬起了迷人的微笑,即使依旧是衣裳破烂发髻散乱也散发出别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