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对不起
紫若很疲倦,一个人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也没有去酒吧上班。干爹打来电话,她也拒绝了。
刚闭上眼睛,大门敲响了。没等紫若去开门,文莱已经进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紫若记得自己将门锁上了。
“你忘记锁门了!”文莱回答了一句,在紫若身旁坐下。安静了一阵,文莱才开口问:“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打电话都不接了?”
“对不起,我没有听见,这几天人很累!”紫若明显感觉自己的这个理由很搞笑。
文莱笑了几下:“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紫若想起早上从那几个男人听到的消息,也冷笑道:“是你瞒着我什么事情吧?!”
文莱点了一支烟,猛抽了几口,一直安静着,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为什么?”紫若一说完话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
文莱没有说话,好久了才说道:“你叫我过来什么事?没什么事情我要走了,我还有事情要做。”
紫若怒火冲天,大声喊道:“我刚才说的事情还不大吗?文莱你真的好卑鄙啊!你用这样的方式来让我对你产生好感!你太可怕了!你和唐雪耀太不像了!”
文莱手中的烟掉在地上,眼睛直直看着紫若,满是杀气。紫若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想干什么?”
“你都知道什么了?”文莱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紫若看。
“没什么,没什么!”紫若忍不住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文莱的表情是紫若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没什么?”文莱一把拉过紫若的头发,面目狰狞,“你还想瞒我什么?快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紫若根本不敢相信文莱居然会这么粗暴地对待自己,早已经吓得哭起来。
文莱见紫若哭了才放开手,许久才又心疼地说了一句:“对不起,紫若!”
紫若看着这个表情混乱的男人,彻底害怕了。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瑟瑟地躲在沙发的一脚。
文莱死死看着紫若,那眼睛里此时又满是忧郁。他徘徊了几下,又冷笑几声,接着就离开紫若,开门自己出去了,外面还能传来他可怕的笑声。
紫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到今天,她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文莱的最爱。她甚至搞不懂这个一千年前很爱自己的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整个夜晚紫若都在委屈的哭泣,她又变成一年前那个处处受委屈的女孩。
再过几天就是七月十五了。
紫若因为心情不好,好几天都没有去上班。她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常常流泪。文莱似乎已经不再管她了。她只能打开电视看着这个成功的男人在视频里常常露面。
十四的那天晚上风很大,紫若听得见风吹进屋子里时窗户发出的“呜呜”声,就像女人哭泣的声音。她听了一阵,心里莫名地发毛,只好上前去将窗户关上。
窗外黑得灯光都显得很昏暗,就像一座黑屋子里那无力的油灯。
紫若关上窗户,正要转身,窗外的街道上却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紫若赶忙转身回到窗户处来看。那道白影子依旧呆在远处。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只是盯着紫若窗户这里看。紫若一阵吓得全身起鸡皮疙瘩。她才知道这“呜呜”的风声其实是那个女人的哭泣声音。
那个女人见紫若站在窗前才抬起头来。
这一抬将紫若的七魂六魄吓得出了俏。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楠,是楠!”
虽然害怕,但紫若马上又清醒了。楠没有死吗?紫若一把冲了出去。
打开门,一阵冷风刺骨地吹来,紫若睁不开眼睛。眼前一阵模糊,可是那哭声依旧很刺耳。很久那阵风过了,紫若才看清了那张脸。真的是楠!
“楠,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紫若赶了上去。
可是那个影子一直往后退着,紫若再怎么赶也追不上。
“若,你不要追了,你还是停住吧!”楠说话了。
紫若此时才知道楠有点奇怪了。她的身体是透明的!
“楠!你不是人?你是……”紫若那毛骨又开始冷起来。
“若,我不是人了,我只是一个鬼魂!但你不要怕!”楠带着哭腔说着。
“楠!为什么你会出现?”紫若大声哭了起来。
楠看见紫若哭了,才稍稍靠前一步说道:“若,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些事情的!原本我今天不该来,可是阴间有人在帮助你走出困惑,也是我赎罪的好机会。”
“赎罪?”紫若擦干了眼泪问道。
楠又哭起来,那哭声几乎都可以将人的心撕碎。
“我在阴间受了好多苦啊!那是一种心理的折磨!紫若,文莱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实那天强奸你的人是文莱。是我将你家的钥匙给了他。我原本以为你会怀疑文莱是怎么进你家的,可是你太善良了,连这样简单的问题你都不想一想!那玫瑰花其实就是那天我买的那一束。上面有了药水——迷药!他等你睡着了之后才进来奸污你的!紫若我真的对不起你啊!为了自己的生存,我居然出卖了你这个好朋友!一切都是文莱做出来的!都是他啊!”
紫若早已经又是满脸的泪水了。那眼睛直直的,眼泪只管不住地流下来。此刻她的心已经全死了,剩下的都是恨和疑惑。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紫若控制不住仰天大叫起来。
“若,因果报应这是天理,谁都逃不掉的!我也逃不了这恶果。那天我和坤辉亲热的时候,文莱在背后用手枪将我们打死,后来又嫁祸给鬼叔。哎,我在阴间一直没办法平静啊!每天都要在刀山上受苦,痛苦难耐啊!今天我将这些话说出来,也许回去之后会好受一些吧!”
紫若摇着头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若,你的梦都已经告诉你一切了,你怎么还不相信呢?我只是一个鬼魂而已,今天来赎罪的,怎么还会骗你呢?”
“可是文莱是唐雪耀啊!唐雪耀是个正人君子,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紫若望着那个飘忽在半空的鬼魂质问道。
“若,其实你错了,他根本就不是……啊!”楠的魂魄一阵惨叫,消失在空气中。
紫若还来不及叫一声,另一个人却从半空中飞到自己的面前了。紫若一看,几乎没有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