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浓郁的香味,公子,是否有诈?”塞西一闻到阿兰方向散发出的浓香时,吸入一口,立即闭息,问向楼泽。
楼泽微嗅,将手中地图递给塞西,走向香味散发出的地方,留与塞西一句“此香裨益颇大,多嗅嗅。”
既然公子都说对自己多有裨益,塞西将地图小心折好放回怀中,紧跟着楼泽走去,不停嗅动鼻翼,活像一只闻到肉香的小狗。
从灌木丛走出的阿兰,看着塞西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塞西,你猜我现在看到了什么?好好笑喔。”
“什么?”待那阵浓郁的香味只剩淡淡幽香,香味正是从阿兰手中的琉璃瓶逸出,塞西也知好东西在阿兰手里,自然接过话反问回去。
“哈哈哈,我看到一只闻到肉香流口水的癞皮狗。哈哈哈哈哈。”阿兰乐不可支。
“哪来的癞皮狗?”塞西环顾四周,没见着有狗,疑惑不解。
阿兰将琉璃瓶递给楼泽,在灌木丛她已经试了那白色黏液的药效,非常不错,也抿了几口,方才她查探了番丹田,内力比往前还雄浑了些,毒也慢慢解了,不过那黑紫色却怎么也消不去。
“你的属下可真蠢,会不会传染?”阿兰调皮一笑,问向楼泽。
楼泽接过琉璃瓶,轻晃几下瓶内的乳白色液体,一股浓浓的香味散发开来,挑眉,淡笑:“是有些愚笨,你与他离远些自然不会传染上。”
“嘿嘿,这可是好东西,等会你帮我多弄些?”阿兰看着他们身旁庞大的黑斑楼泽,眼睛蹭亮。
“好。”看着阿兰发亮的眼睛,真想揉揉她的头,既是那么想的,楼泽也是那么做的。
一旁的塞西还在纠结哪来的癞皮狗,听到阿兰说他蠢笨,这才反应过来阿兰是在说他。还想反驳,便听到自家主子还煞有其事般同意阿兰的看法,抬头看着眼前南俊女丑的温馨暧昧的一幕,塞西卒。
这么丑的女人不知廉耻出言不逊还意图染指他家面冠如玉谪仙般的世间第一公子,心痛。
“塞西。”楼泽放下揉阿兰发顶的玉手,唤过一旁一脸郁卒的塞西。
阿兰将自己身上的匕首抛给塞西,“帮我把黑斑蛭鲵皮肤下的白色黏液全部收集起来,若不够装,拿你的水袋也装些。我去给你家主子解毒。”
阿兰将腰间空的瓶瓶罐罐全部留给塞西,又教了塞西如何取黏液,吩咐了句好好干,转身拉过楼泽坐到先前的空地上。
“你就不怕我心怀诡计?”阿兰让楼泽服下一些药水,好奇开口。
“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楼泽不答反问。
“哪有那么好看的坏人?那你们是坏人吗?就算是我也不怕啊。”阿兰似毫不在意的开口,心里渐生防备。
“谁与你说好看的就不是坏人了?”楼泽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垂眸,将手上阿兰绑的布条拆开,看着完整如初不见一丝伤口的手掌,抬眸看向阿兰。
“那你是吗?”阿兰定定的回看楼泽。
“只要你不是那我们自然也不是。”楼泽感受到丹田处传来的充盈暖意,又见眼前人眼里隐隐的防备之意,心中暗恼,将不假思索的不是二字咽下,带着些烦闷给出模凌两口的答案。
“我这么好,这么聪明伶俐善解人意端庄优雅活泼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你说是吧?”阿兰狡黠一笑,本想说好看的,想到自己脸上的黑紫,只得从其他方面夸夸自己了。
“是,黑蛋小姑娘。”楼泽见着阿兰脸上的,笑,心里的烦闷像被风一吹散开来。
“你才黑蛋,不,你是白蛋,黑蛋白蛋正好一对。”阿兰羞恼,起身跑向塞西。
楼泽胸腔上下起伏,藏不住的笑意,勾起唇朗朗笑声,看着阿兰跑远的身影。
阿兰在离塞西几步远的距离顿住了脚步,眼里神色不名。
她对楼泽身份不明,虽看中了楼泽的美色,但她在云雾山生活了那么久,禁地也没见着多少人来,偏生在老头离开之后,她在云雾山碰到了几拨不知名的人。
前几日在流光镇,守卫突然严肃起来,镇里也多了些眼生的人,不像是云国人。
怕都是冲着黑林里的禁地来的,在林里见到的楼泽主仆,还有离洲二皇子越璟,他们都是为何而来?这禁地有何秘密?
况且黑斑蛭鲵有奇效之用,臭老头教过她怀璧其罪,这么好的东西,她不信楼泽二人不会不动心,若他们要杀她灭口,定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