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没有没有回答塞西的问题,只是看向一旁的楼泽。
楼泽闭着眼的睁开,似剑的眼光看向塞西,塞西只好认命的向洞外走去。
“主子,是离州二皇子和他的侍卫。”
离州二皇子?阿兰疑惑,不过皇子听起来挺有钱。阿兰兴致勃勃的看向塞西扶着的男子,不过华衣男子身上的伤口显得狼狈极了,头垂着没看到脸,不过侧脸能看到挺立的鼻子,想必也是个俊俏公子。
见塞西把人放下,阿兰忙走向前,将华服男子脸上的血迹和发丝拂去。阿兰看着眼前男子的脸,用老头曾教过她的诗来说就是“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阿兰的脸越低越下,突然旁边的咳嗽声将阿兰惊起。
只见坐在石头上的楼泽手成拳头状放在嘴边咳嗽了几声,阿兰将楼泽与地上的什么二皇子相比,还是觉得楼泽俊俏些,但是这二皇子昏迷着自己才能占占他的便宜,排在首位的美男子在一旁还是克制一点吧,毕竟阿兰脸皮比较薄。
楼泽见蹲在越璟旁边的女子打算向越璟的脸印下去,又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女子将自己的初吻夺了,心里渐起薄怒,不好意思直接去将人拉起,只得咳嗽几声将人惊起。若楼泽现在知道阿兰心里所想,还不得气吐血。
阿兰正打算将越璟腰上别着玉箫取下,而在一旁的楼泽见着的便是阿兰想去解开越璟的腰带。怒,起身大步将阿兰扯开,
在越璟身上点了几下,又让塞西到洞口采了石凌花叶,阿兰正打算说她身上有,不过瞟见楼泽带着薄怒的脸默默的噤了口,往后退了几步。
塞西取了石凌花叶后,揉碎将汁液滴在越璟人中处,便立在一旁等着人苏醒。还在洞口昏迷着的越璟的贴身侍卫陈七被人遗忘在洞口。
不一刻,躺在地上的越璟闷闷咳了几声,睁开了双眸。
见一旁的人默默的瞧着自己,越璟勾起苦笑,自顾自的慢慢起身,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阿兰倒是想上前去扶越璟,不过她刚往前走了一步,就见楼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让阿兰心里隐隐发毛。
“这位公子,麻烦你将我的侍卫扶进来可以吗?”越璟沙哑的声音响起,环顾了一周没看见陈七,只能看向好说话一点的不认识的阿兰说到。
“诶,好。”阿兰不假思索的应下了,病弱的公子沙哑的声音真好听啊。
“塞西,你去将二皇子的侍卫带进来。”不等阿兰走向洞口,楼泽淡淡开口。
“如此甚好,越璟多谢羽公子。”让一个瘦弱的小公子去扶身材魁梧的陈七本就是无奈之举,既然羽公子让塞西帮忙是再好不过了。
“你叫越璟啊,哪个越哪个璟?名字可真好听。”阿兰得知越璟名字,笑着问向越璟。不过关于楼泽被叫成羽公子,阿兰思索片刻没有深究,看向对话的二人。
“越鸟南栖的越,铭勒寳瑜璟的璟。”越璟温和的向阿兰解释道。
“二皇子怎么会来此地?还如此落魄?”楼泽打断二人,主动问向半躺着的越璟。
“让羽公子见笑了,实属无奈,越璟奉父皇之命,前往秦州参加宇文皇的寿宴,路上遭人追杀,迫不得已才躲进了这个山洞。”越璟淡淡道来,不过说到遭人追杀时,一旁的阿兰没有错过越璟眼里的狠厉,又是个不好惹的美男啊。
话语间,塞西已经将陈七拖了进来,本身塞西的腿受了伤,又要搀扶身高将近两尺的陈七,实在有心无力,只好半抗半拖着人进来。
“那羽公子在此地是为何?”越璟反问楼泽。楼泽看了他几眼,并未答话。
塞西认命的为越璟陈七清理了伤口,撒上随身携带的药粉并包扎好伤口。向越璟说了告辞,跟着楼泽走向沼泽滩后的绿藤萝。阿兰不舍的看向越璟,忽的跑向越璟,撕掉脸上的假胡须,勾起一副纯善的笑容,“越璟,你要记住喔,我叫阿兰。”
说完,跑回沼泽滩后的绿藤萝屏障,阿兰踩到地上不知哪冒出来的石子,一个刹身没停住往绿藤萝里扑去。只见阿兰的身影消失不见,气愤的声音传来“你大爷的,下面是瀑布啊!救命啊。”
未等阿兰话说完,楼泽一个飞身朝藤萝里扑去。塞西见状,收起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跟了上去。
靠在石壁上的越璟看着沼泽滩前的骷髅鬣的残骸,若有所思的看向楼泽三人离去的身影,他可不是仅仅为了躲避追杀才来的这个山洞,嘴角勾起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