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回到葑恋宫
从她十岁起,她对天下所有的武功秘籍就熟读于心,一年又一年的成上,十四岁时她整个葑恋宫除了她爹邪翼,没有任何人是她的对手,她爹从小就教导她该杀的人绝不能多留一刻,所谓该杀之人就是她不杀也同样会有人杀的人,而作为葑恋宫的宫主,绝不能留给别人杀的机会。
一袭紫纱飘渺,一双紫眸闪着诱人的光茫,那白皙的手臂上来回晃动的银环发着耀眼的光茫。
正当镖局的人走出来,等候在门外的幽紫儿一行人迎了上去。
“葑恋宫的人?”
说话之人正是天葑镖局的掌门人落天候,眼看面前全是半面掩莎的女子,江湖上人谁人不知,这是葑恋宫的习俗,只是他的镖局和葑恋宫素无来往。
“既然知道又何必做对自己无利的事情?说吧,你们是全部自腕还是要本宫主动手。”幽紫儿的那双紫眸闪着浓郁冷冽的光。
“天奉镖局和你们葑恋宫素无瓜葛,你们为何……”落天候实在想不出葑恋宫有什么理由杀到他的头上来,而且他很清楚只要葑恋宫一出手,绝对一个活口不留。
“少废话,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宫主动手?”幽紫儿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决绝。
“你们葑恋宫是江湖的第一邪派,你们除了杀人就是杀人,早晚有一天你们会得到报应的。”落天候说完立刻雪剑横抹,他不是不敢动手,而是他知道就是赔上所有的人也还要死,而且如果他愿意自尽的话,也许这些人就不会再追究下去,也许那样就能保住他唯一的女儿,落月尘。
落天候的门人看见他倒下,也明白他是何用意,都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这些人也未必太没用了吧,本宫主还没出手他们就都倒了,这样也太没意思了吧?”幽紫儿看着血泊里的身体,只觉的很无趣。
“宫主,这样更好,省的宫主的手沾上血腥。”
“呵,本宫主杀人还会见血吗?”幽紫儿不喜欢血,因为那是灼目的红,她厌恶。
本觉的无趣的想立刻离开的幽紫儿,突然被身后飞刺而来的一把利剑擦臂而过,瞬时,她白皙的手臂滴下灼目的血,她回头就看见一个美丽妇人。
“还我夫君的命来。”
幽紫儿立刻跃起,一条轻纱死死的缠住美丽妇人的脖子,“你的夫君,不是本宫主杀的,但你本宫主绝不会放过。”话落,她用力一扯,只听到一声断裂的声音,那美丽妇人便直直的躺在她的夫君身边。
幽紫儿轻笑,“你们看见了吗?杀人有很多种,不一定要见血才可以死人的。”
这时,在一扇门后的一双眼睛看着那倒在血泊的里的人,双眸里透着仇恨的火苗,她将那个掩着轻纱的紫色眸子的女子刻进了自己的心中。
落情看着一脸淡然的幽紫儿,她可以忘记一切,但她不能改变一切。
“落情,你怎么一直看着紫儿。”顷烈从没见过落情如此专注的目光。
“哦,我只是对姐姐有些好奇,为什么失忆的人会有这样的变化呢?”落情的将目光瞥向顷烈。
“这没什么机好奇怪的,一个什么记忆都没有的人一切都是重新开始的,所以她这般淡然也可以理解。”
落情唇角扯出一丝冷笑,想起她全家死的那么惨,她怎么能看着仇人过着那样的好日子呢,她活着就为了有朝一日报仇,为了更好的活着,她不惜卖身妓院,她学了所有女子应有的技艺,她要有一天出人头地,因为她只能选择这样的路,她也曾试着学武功,只是十三岁的她骨骼已经发育完全,所以她永远不可能以武胜她。
当她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就认出了她,所以即使没有顷烈的出现,她也会选择她的。
马车渐渐淹没在夜色之中,“什么时候到葑恋宫?”幽紫儿看了顷烈一眼。
“会很快的,因为连夜赶路,所以我们不会投宿了,你要累了就躺下吧。”顷烈关爱的看着幽紫儿,又看着坐在幽紫儿身边的落情,“落情你坐我身边来,让紫儿方便躺下来。”
落情看了幽紫儿一眼,就起身坐到顷烈身边。
幽紫儿看了顷烈一眼,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看起来顽劣邪魅但是他的心是细致的,只是他身边这个落情,觉不是她所以看见的那样温顺,从第一次见她,她就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仇视,甚至是恨意,大概是也是与寒莹也一样想维护自己的爱吧,不过她现在可不想再趟这趟浑水。
静静的夜色之中,幽紫儿进如了梦乡。
在那一片幽幽连绵的山谷之中,她坐在清澈的溪边看着面前美丽的景色,正当她沉醉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
“紫儿,紫儿。”
幽紫儿转过头看见一个美若仙子般的女子,她一袭紫衣,长长的随飘逸着,让她惊讶的是那个女子居然也有一双透着莹莹水光的紫眸。
“你是谁?”幽紫儿看着那个出尘脱俗的紫衣女子。
“紫儿,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连你娘也忘记了?”那紫衣女子一脸的忧郁。
“我娘?怎么会呢?你看起来年龄和我相仿啊?”
“紫儿,你是不是在生娘的气?我知道当年我不该用你来保自己的命,但是娘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娘不那么做,你爹一定会杀了我,所以我才在你的身上下了那个死咒,只有我活一天你都不会有事的,即使我死了也会有人帮你解咒的,我不知道你爹究竟和你说了些什么,但是在娘的心里你和你妹妹都是娘的心头肉,虽然人人都说娘是魔女,但是你不能和别人一样想娘,真正的魔头那是你爹邪王,他一生都是霸道的男人,就因为他是邪王,所以他就想方设法的要娶我这个江湖人视为魔女的人为妻子,因为这样才显出他的能力,那时候娘走投无路才会进了葑恋宫做了宫主,最后也被逼无奈的成了邪翼的妻子,但是娘的心里从来没有他,在娘的心里只有一个叫雾恋砜的男人,但是他在我进了葑恋宫之后就消失在江湖中没有人知道他在哪,就在你爹发现我的心事要杀我时,出现了我生命中最后一个男人,是他救了我,当你爹知道我走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就四处追杀我,就在我生下你时,葑恋宫的人找到了我要带走你,当时娘不得不利用你来保护你妹妹,甚至不惜对你下了毒手,为此你爹这些年想尽办法找解咒的办法,为的就是早日找到,好让他痛苦的杀了我,你可以不管娘,但是你一定要保护你的妹妹,你答应娘啊,快答应啊……”
幽紫儿看着那紫衣女子痛苦的模样,顿时呆住了,她不认识她。她甚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的爹是如此可怕的人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回葑恋宫的马车上吗?”幽紫儿恍惚了,现实和梦境的结合让她觉的恐惧。
“紫儿,娘知道你什么都忘记了,但是你相信娘你很快就可以好了,只是你要答应娘,无论如何要保护你的妹妹,她和你是双胞姐妹,只是娘不能把你妹妹的事情让你爹知道,如果她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那你妹妹也会和你一样成为他的杀人工具,娘不要,紫儿你快答应娘。”
“如果你所说的全是真的,我会按你说的做的,可是你说的妹妹她在哪?她长什么样?”幽紫儿从没先想过自己还有个妹妹的存在,也从没想过原来真正的她有如此复杂的父母。
“你见到她就会知道,只要不是你爹和你出手,其他人还伤不到她。娘知道你一直在四处找娘,你别在找了,娘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很多次娘想见你,可是你每次在梦里见到娘,都会认为娘想杀你,而被惊醒。”
梦里?真的是梦里?为什么这一切又是如此的真实?梦里相见?难道这个自称她娘的女子已经死了?
“为什么我们能这样见面?”
“因为你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娘,而娘的心里也一直在想着你,此时的你对娘没有抗拒,所以我们的心灵是相印的,自然就可以再梦里相见,最重要的是你是幽家魔女的后代,这样并不奇怪,娘该走了你要好好记住娘的话。”
那一瞬间,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幽紫儿揉了揉眼睛,直觉的身上又酸又痛,她坐了起来,马车上的罗帘被风扬起,那刺目的阳光闪过她的脸庞,刚才那一幕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连她也分不清楚,一切只有等她到了葑恋宫才能确定了。
她刚想开口问顷烈,却发现了比阳光还要刺眼的一幕。
落情睡在顷烈的怀中,那熟睡的唇角还微微扬起,那明明就是幸福的模样,而顷烈也闭着双目,幽紫儿有些茫然,看起来多幸福的两个人,难道他们之间没有爱吗?怎么会呢?寒魈是那样一个爱与不爱分的如此清晰的人,而面前的顷烈却是个对任何女子都可以多情的男人,她相信真正的自己应该也不会喜欢他这样的男人,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她是为了她四个贴身的丫鬟才愿意做他的王妃的,现在既然那四个丫鬟都回了葑恋宫,那无论她是否恢复记忆应该都不会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关系了吧。
她想到这些时,她的心似乎有些失落,正当她转回头看像马车外时,落情的唇上闪过一丝笑意,她要用尽放法让她对顷烈没有感觉,只有再次远离他,她才能再出手。
幽紫儿一直看着马车外的沿路风景,她在想着她的爹是否像她梦里的娘所说的那样,而且她也想起了之前顷烈说她喜欢杀人,喜欢下毒,甚至还对他下过什么咒,难道她真的是他爹所培养出来的杀人工具,她在盼望早点见到她那个记忆里没有的家。
“紫儿,你早醒了吗?”顷烈轻轻的将在自己怀里睡的正熟的落情移向软垫上,自己走到幽紫儿边上坐了下来。
“看不出来你在这样多情的男人对每个女人都那么体贴,真是很难得。”幽紫儿的言语尖夹杂着几分嘲笑之意思。
顷烈邪魅的一笑,他体贴?他有吗?他对女人从来都是呼之既来,挥之则去的,即使缠绵之时,他又何时体贴过?除了对她以为,再也没女人能使他如此了,她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挖苦她,看来失忆后的她似乎对他也不那么友好。
“怎么了?吃醋了?我发现现在的你比原来那个你爱吃醋了,那个你可是只会威胁人,实在生气就下个毒或者下个咒,别人越痛苦你就越开心,怎么?现在的你很在乎我对别的女人好吗?这可不好哦,因为我的女人实在太多,我怕你这样如果长期下去,不是别人倒霉那就你伤身。”
“你这个男人看来不止是个多情郎,还是个自作聪明的人,如果我真的会恢复记忆,那么第一个会倒霉的人应该也是你吧,我的心里如果有谁,那个人一定不会是你,而是寒魈,他是个样样都比你优秀的男人,你说换作是你,你会选择专情的,还是选择多情的?”
幽紫儿轻扬唇角,依旧看着沿路的风景,如此这般到让顷烈那颗激动的心,隐隐刺痛起来,他不如寒魈吗?这一点他从没想过,在他的眼里,虽然寒魈是个优秀的君王,但是对女人而言,他顷烈才是最让人动心的。
“怎么?换你吃醋了吗?”幽紫儿轻笑。
这时,顷烈仿佛看见原来那个总是不断刺激的幽紫儿,可是再怎么刺激他,最多会让他因为被无视而难过,可是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一个男人存在了,以后她应该会常常将他们作比较吧,这也许是最让他难过的事情。
“我相信幽紫儿从前会是我顷烈的女人,以后一样是,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我也相信你早晚上会明白我,也相信早晚你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问问车夫赶了一夜的车需不需要休息一下,还有多久才能到葑恋宫?”
“对一个车夫也会关心,这可不幽紫儿的性格,放心吧,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迎接我们了。”顷烈的笑变的很淡很淡。
的确,如顷烈所想一样,邪翼所派来的人已经在离他们不到三十公里处候着他们了。
“你怎么会知道有人来接我们?”幽紫儿有些疑惑。
“这还用说,你是谁啊?葑恋宫的宫主啊,你以为我们可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葑恋宫吗?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收到消息,正等着我们出现,想亲自杀了你这个失了忆的小恶女呢,我都能想到这些,难道你爹不会想到吗?”
幽紫儿看了看顷烈,这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如此细心吗?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事事都猜到的人不就是连别人的心都看的见吗?她顿时感觉有点可怕。
似火般的骄阳下,六名掩着面纱的女子站在马车前。
马车突然停下,幽紫儿掀开罗帘,只见五名女子都是一袭黑纱,同时也是黑纱掩面,站在她们前面的一个女子,一袭银纱在身,掩面的轻纱也是银色,那耀眼的银色在阳光下更加的夺目。
“这是什么人?”
幽紫儿看着顷烈,还未等顷烈开口,只见落情随意的瞄了一眼,“不用担心,这些人啊全是你们葑恋宫的人。”
幽紫儿和顷烈同时看着落情,落情的答案让顷烈有些意外,她身在青楼,怎么会知道葑恋宫人的装扮,这似乎有些不像乱猜。
幽紫儿跳下马车,难道葑恋宫的女子都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为什么都要掩着轻纱呢,那为什么她没有掩面纱,就这她疑惑这际,顷烈走上前从怀中拿出那条紫色的掩面轻纱。
“这是什么?”幽紫儿看着顷烈。
“这是你为我解下的掩面纱啊。”顷烈的语气似有点自豪之意。
“我为你解下的?这个事实很值得人深思。”幽紫儿轻笑着接过那掩面轻纱。
“属下参见宫主。”领头的银纱女子,正是吟月,她和其他五名女子跪叩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