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瀛城冷下脸,瞟了眼她的小身板,轻蔑道,“呵,一看就是被压的份。”
秦初七抽了抽嘴角,好歹她现在是个男人,这么攻击她真的好吗?
为了证明她不是小受,她拍拍胸脯,认真的辩驳他的话,“老子可是正正经经的男人,不要以为你比我高大就可以随意诋毁我!老子是攻!”
薄瀛城垂眸看她豪迈的动作,眼神意味不明,“就你?没有身材没有权势没有男人味,这位三无先生,你真自信。”
秦初七头上一群黑乌鸦呜呜飞过,三无?这说的真是令人无法反驳。
对她进行人身攻击?
要互相伤害吗?来啊!
“这位大哥,我仰望你刚拒绝那位小姐姐的魄力,小弟我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讲。”
秦初七刻意放低姿态,收起身上的刺,连老子都不自称了。
此时的她忘记了要避开薄瀛城的行动,熊熊燃烧的战意充斥整个脑袋瓜儿。
即使知道秦初七不怀好意一肚子坏水,薄瀛城还是开了尊口,简短利落,“说。”
秦初七笑的像只小狐狸,尾巴露出来招摇过市的那种,偏偏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你莫不是有难以言说的隐疾?”
是个男人被说那方面不行想必都不会有好脸色,薄瀛城的俊脸华丽丽的黑成煤炭炉,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我有没有你想体验一下?”
这该死的女人,真该现在就让她清楚他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叫她唱征服!
“有就要尽早治疗,你还年轻,不要为了面子跟自己的幸福生活过不去。”
看见薄瀛城吃瘪的模样,秦初七吃回一局心情极好,吹吹口哨以聊表心态。
跟她斗,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嫩吧!
哪知薄瀛城突然弯下腰杆欺近她,她明亮泛着水雾的眼睛猝不及防跌入他漆黑如墨的眼眸里,似是要将她吸进那漩涡,轻易令人沉溺其中。
“你以为怎么治好?”秦初七不喜欢他现在的口吻,像极了看小丑表演般的戏谑。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看病吃药了。”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气息都喷在她的面具外的肌肤上,轻暖如毛。
重点是她现在可不是那些身娇体软易扑倒的女人,他这么做有断袖的嫌疑。
薄瀛城仍盯着她,侵略性的目光令她不适地撇开了视线不语对视,“这个很可以。”
她是他的药,吃她,不错。
秦初七彻底的愣住还有些慌乱,尽管她不明白这慌乱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说什么?
可以?
所以他真的有断袖之癖?
不过薄瀛城下一句话打断了她的臆想,“十分适合你。”
这个很可以,十分适合你!
抱歉,她不需要!
薄瀛城说话的间隙也一直没有放过她,自是没有错过她微睁的眼,她害怕。
他沉思着,她害怕他喜欢男人?还是想起了什么所以慌?
秦初七退开属于他冽香的气息范围,男人也挺直腰杆却站着不移动半步。
她疑惑,这男人站着不动什么意思?
还不走站这里等吃饭吗!
正当她走神之际,一团柔软依偎在她脚边沿着裤腿努力往上攀爬。
她下意识震开,又低头看看。
粉兔很委屈的趴在地上,主人不要它?主人居然不要它!
小小一团就蜷缩成一个球窝在摔落的地方,两只长耳朵慢动作耷拉下来犹如一朵枯萎的花。
背影很凄凉,秦初七看的心都揪揪的。
“软软……”她上前两步蹲下将它抱起来,撸撸兔毛表示安慰。
长耳朵动动,小身体扭向薄瀛城的方向,红宝石眼睛
顽固的不看她。
“软软?”薄瀛城道。
秦初七感受到那一道强烈的视线,心里一蹬,这熟悉的该死的令人无法直视的调笑戏弄之意。
软软可不就是她给起的名吗?
缓慢机械的抬起头颅,她说过谁有隐疾来着?
她会被报复吗?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秦初七认怂,马甲都掉了还穿什么穿,红唇软糯糯叫人,“薄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