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就在前几分钟才从那娘们手里活下来。
孟献同样的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刘显茂。
“刘兄不知,其实我是才来这重川城的,我在这里不熟啊。还劳烦刘兄告知我一二。”孟献装模作样,执弟子之礼。
“哈哈,那我就托大了!”刘显茂摸着自己没有任何胡子的下巴,傲然道:“不是兄弟我吹啊,前两天那头魂王被杀,为兄是第一个得知这个消息的。”
“魂王?”孟献一只手拉扯着自己已经变长不少的头发,一只手按在头上扣着头皮。
之前还时不时的去洗个澡,用水清洗头发,但是这几天都没有空,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头皮还痒。
“呵呵,是的,就在城里,死的真惨啊!”刘显茂眯着小眼睛望着孟献就笑,“你可以去隔壁洗漱一下的,毕竟,我们应该保持有风度。”
说罢,他甩了一下他的短发。
孟献拉开了垂在眼前的头发,问道:“我想知道,哪里可以剪发。”
“哈哈,兄弟哎,不是哥哥托大给你吹,我是皇家理发店的至尊会员呢。”刘显茂笑道,“知道这个东西多难办吗?那可是需要消费满一万八千八才可以办理的,还是积分制的,洗剪吹只要八十八……”
神他娘的洗剪吹!
孟献忍不住吐槽,这是个古代还是现代啊?
“你还没说那个张巴呢,还是继续说他吧。”
要是不止住跑题,那自己还怎么知己知彼。
“咳咳,好吧,那我说一下这个张巴,话说兄弟知道这重川城八大世家吗?”
“嗯,张家?吴家?还有?”孟献猜测,那三个人应该算是什么世家吧?
世家之说,通常指门第高贵并且世代延续的人家,在这个世界,那三个能力如此之高的人,应该来自于世家。
“嗯,不错,虽然兄弟才来不久,还是明白一些常识的。”刘显茂点头道:“重川城建城于龙汉武纪前二百二十四年,距今已经四百多年了,而这李杜吴彭,诸葛杨刘,只手弓长,更是长居城中三百年以上,所以啊,兄弟,该认错就认错吧。“
刘显茂拍了拍孟献的肩膀,看似是在拍灰,但是却是把嘴凑到了孟献的耳朵旁边,悄声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孟献迷茫的望着对方,什么意思?
“咳咳,我们说回去,这个张巴啊,其实啊,就是张家的一个旁支,因为不得家族器重,干脆就勾结这黄天造反了,现在这西南黄天八十万,全部都是听他的。”
刘显茂挑了下眉头,嘿嘿道:“据说张家悔的哟,肠子都青了。”
“哦?”孟献会意,然后点了点头,“却是应该很后悔吧。”
“所以啊,孟兄弟要把握住机会啊,时不待我啊。”刘显茂似乎一直在暗示这什么。可惜的是,孟献并没有理解。
“哎,李兄。”刘显茂似乎看见了熟人,对着对方打着招呼。
孟献回头,见到了一个穿着战甲的人,一手把着头盔,另一手则在空中挥手,在回应刘显茂。
“哈哈,见到个熟人,我先过去一下啊。”
刘显茂说完,就拱手一下,直接跟着那个李兄边说边走了。
隔了不远处,似乎说道了孟献,刘显茂还指了下这边。
孟献看着对方的背影,倒是若有所思。
刘?刘!
孟献转身,就去拉着一个士兵问路,然后回帐篷里收拾了一下,拿了点东西,就离开了。
回来的时候,孟献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把原本扒来的那件长袍给换成了现代的衣衫,头发也剪了,出了人廋了点,脸颊肉少了点,其他都还好。
之后的孟献,就变得开始无所事事,一天到晚的也就到处去跑,去看。古人说得好,少说多看,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一切,似乎都已经变得开始融洽。
没人愿意被关押,也没有人愿意被排斥。所以孟献尽可能的融入到这个世界。了解这个世界。
而了解这个世界的又一个窗口,就是刘显茂,这是除了老李头之外,第二个愿意与孟献倾述这个世界的人。
可惜,老李头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去了。
而孟献也在于刘显茂的交流中,渐渐的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新知识,比如,皇室刘家,官话常洛语,还有,在西南打战的魂兽,羌人,和龙汉帝国。
“哪个?子茂吗?”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让孟献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刘显茂。
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干嘛?
孟献已经躺在了木床上,都已经脱衣准备睡觉了。
门外安静两秒,然后一声咯显得尖细的声音就想起来了。
“我,吴怡!”
那声音停顿一下,然后说道,“找你有事!”
吴怡?
这姑娘跑来找我干嘛?
“好的,马上啊,稍等。”
孟献高声回应道。
他把挂在一旁的衣服拿了起来,穿好了衣服才走出去开门。
“抱歉,我刚刚在穿衣。”
门外,吴怡抱着剑,矗立在月光之下。
“有什么事儿吗?
孟献小心的问道。
自己应该没有惹到这大神吧?
不对,自己从来就没有惹到这尊大神。
至少,孟献知道,自己和这个天之骄女只有两面之缘,一次是在重川城里一起杀魂兽,一次则是黄天力士来劫营时,自己把那些人引到了她的旁边。
“那头魂兽”
月光下,美人矗立,孟献却只能看见对方的背影,还有听到仿佛催命的清冽声音。
魂兽?
“啊,我杀的那头?”孟献疑问道:“怎么了嘛?”
“是我在问你!”吴怡的声音变得很是尖锐。
孟献吞了一口口水,虽然是个大学毕业生,但是其实他也就是个刚刚出了社会不久的巨婴,面对这种随时就可能夺走自己生命的人,他是没有半点的想法的。
“我,我不知道您想要啥啊!”
“嗯?”吴怡转过了身来,一双眼睛寒冷的看着孟献,就好像是看着一个死人,毫无生气。
“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不是,我连你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孟献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两个士兵,惊慌失措。
而黑暗中,一个眼睛看见了这一切。
“哎,孟兄弟哟,我都给你说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那人正是刘显茂。
他摇了摇头,边走边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