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入伍？”
粗矿沙哑的声音从眼前的士官口里冒出，将正分心的牛二吓得一哆嗦。
这一动让士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就这熊样还当兵？
“俺要入伍！”牛二反应过来挺胸抬头道。
“你走吧，我们这不收兵，你去玄叶城报名吧。”士官冷漠道。
“为啥？镇子里的人说你们要收兵呀。”牛二摸不着头脑，怎么就又说不收兵了？
“我们是有收兵的名额，不过那是要在跟马贼对阵中死了人再说，而且我们是骑兵，你一个人来了也不行，要有战马。你身后的只是跑马不是战马，再多也不顶事。”士官解释道。
原来牛二身后的马只是马贼从马场抢来的跑马，这种马都是用来传信之类的，在战场上容易经受惊吓。
“俺不用马，俺有老黄。”牛二并不懂士官说的什么战马跑马，他有老黄就够了，老黄可以当战牛。
“老黄？”士官不解。
“就是他，他就是老黄。可厉害了。”牛二炫耀般抚摸着老黄的脖子道。
“我靠，这小子没开玩笑吧，他的战马是战牛？哈哈哈。”一些个士兵已经被门口的牛二吸引了过来，听着牛二说的话都是哄堂大笑，让士官的脸色都黑了不少。
“你走吧，不要妨碍我们了，你实在想当兵就去城里报名吧。我的名额不想浪费在你身上。”士官说话的态度也逐渐生硬。
“你们看不起老黄？老黄可是一个人，哦不，一个牛杀过马贼的。”牛二被士兵们的嘲弄还有士官冷漠的话给气到了，梗着脖子道。
“小子，你知道什么是马贼吗？那是杀人不长眼的怪物，就你这牛？不被当做粮食就算了，还会杀马贼？快滚，别在这碍事。”士官提着牛二的衣领直视牛二的眼睛怒道，最后还将牛二推搡了两步。
似乎士官觉得牛二口中的连牛都能杀马贼，是对众多士兵的侮辱。
“俺是说真的！不信你们看！”牛二很生气，一把拉过一匹马上的麻袋，扑通一声，尸体掉在地上。
“这些马，都是俺杀的马贼骑的，有一个马贼就是被老黄给踢死的！”一把拉开麻袋露出了里面的尸体，牛二为老黄辩护道，正巧的是麻袋里面的尸体正是被老黄一脚踢爆的那个马贼。
本来不以为然的士官回头看见牛二拉开的麻袋里面的尸体，面色一凛，向左右一点头。
原本嬉笑的士兵们都严肃了起来，将牛二围了起来，出现了尸体那就不再是小事了。
一个士兵将牛二背后的马背上的尸体，一个个放了下来，拉开麻袋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小子！这些人真是你杀的？”士官挨着打量这些尸体，他多年的从军经验自然能看出这些人的死因，再看见牛二腰间的两把菜刀，惊疑道。
“就是俺，这些人杀了俺爹娘，俺是来报仇的！”牛二不惧士官严厉的眼神昂然道。
“老大，这些真的是马贼，这个人是通缉令上的。”一个士兵来到了士官边上，拿出了一张通缉令，对比着地上的一个人头，正是牛二第一个杀掉的马贼小头头。
“小子，你是哪儿的人？叫什么？父母是谁？”士官听着手下的话，加上对尸体死因的判断，对牛二的话也信了七八分，询问道牛二籍贯。
“俺叫牛二，俺是青李村的人，俺爹娘都被马贼杀了。”牛二黯然道，并未觉察到士官的变化。
“他就是那夫妻两个的儿子牛二？”周围的士兵们再次哄然，就连士官也是一脸诧异，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就是为牛二父母题字的士官，他那晚追杀到青李村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马贼已经跑了，只留下一堆堆废墟和遍地的尸体。
可是接着对尸体的发现让人都是诧异，他们发现居然有八九具马贼的尸体，而且全是菜刀和锄头砍死的，这个发现让众人都是佩服不已。
最后看到了倒在一起手持菜刀和锄头的两夫妻，士官哪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这荒郊野岭也出了这两位英巾。
后来叫来了隔壁村的村长，士官了解到了这两夫妻还有一个十来岁叫牛二的儿子不知道去哪儿了，在尸体的探索中并没有发现。
本来士官就想着把那小子找到做些补偿的，但是以为牛二被马贼带上山当苦力了，没想到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孩子不仅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还带来了五具马贼的尸体，青出于蓝胜于蓝呀，士官感慨，这时他才想起来了牛二腰间的菜刀来自何处了，不就是那汉子身边的嘛。
“我就是葬了你父母的人，你父母的事让我十分佩服，但是你想清楚了，你真要当兵？”士官再次询问道。
“是！俺要当兵！”牛二梗着脖子道，对这黑脸士官印象也好了不少，原来他就是刘二娘说的为父母题字的人。
“那行吧，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这战马的事还需要多加训练，你暂时就跟着我们吧。”士官终于同意了牛二入伍的事。
周围的军士听士官说同意牛二入伍的时候都非常激动，毕竟牛二父母的事他们都知道的，现在居然还出现了一个生猛的牛二成为了自己的同僚都是很高兴。
“俺这些尸体是要换钱的！”牛二看着一边准备扛起这些尸体去埋地军士阻拦道。
“小子，别担心，你现在算是入伍了，这些马贼算成军功可比那些钱财管用多了你父母杀的马贼也算做你的军功。”士官好笑道。
“军功有什么用？可以换钱嘛？”牛二疑惑。
“换钱倒是不可以，但是以后你升官却是需要这些的。”士官道。
“那俺不要，俺要换钱。”牛二觉得军功对自己没用，还是换成钱给刘二娘送去好。
“你确定？你以后升官了可不缺这些钱。”士官再问。
“俺不管，俺要换成钱！”牛二再道。
最后士官是在是耐不住牛二的性子给他换了五十两银子，这只是牛二杀的马贼的把部分，牛二父母杀的马贼被士官擅自给牛二算作了军功。
牛二并不知道这回事，这五十两白银已经让牛二乐的合不拢嘴了，他们家一年的花费也就二三十两银子罢了。
有士兵接过了牛二手中的缰绳，准备将牛二钱来的马暂时放到围场里面养着，可是当他要接过牛二手里的老黄的绳子时，牛二死活不答应。
“老黄是俺家人，按自己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