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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多情刺客之旧时天气(五)

却说素王赵枢在王府的花园里和一干官员聊天时,但见那“日色迷烟香,假山叠翠姿,琥珀泛玉液,柳枝拂轩低。”后有一个个侍女,鬅松云髻,婀娜纤腰,真丝线,碧萝衣,眉带晓月含娇唇,衫笼雪体露酥胸。撩的一干官员淫笑四起,春心荡漾。说起齐玉郡主之时,有不少官员为之咋舌,赵枢也知道,齐玉郡主的百姓之家要是这么干,一些百姓来京上访,不光是损害了其他王公贵族的利益,包括自己也是牵连其中,一些个人垄断性经济利益不再垄断,他越想越愤怒,说道“这赵珝,你在侯府好好地当你的郡主吧,衣食无忧的,瞎折腾个什么玩意,现如今什么都管!管的了天,管的了地,居然管到老子头上了!”一旁的官员急忙劝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其他王爷不也如此忍气吞声吗?”赵枢喝道“哼,他们怕他,我可不怕!我一不贪,二不抢,三不淫,她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别忘了,临安城内的守军还在我的手里!”赵枢知道,赵锡虽说听命于赵构,但自己的兵力也不可小视啊,于是便命守在城门口的守卫严格查禁外地上访百姓入城,有的被遣送回家,有的被连哄带骗地上了马车,有的人死活不上车,这些人如一扇扇肥猪肉似的把前来上访的人扔上了马车,到一处官路扔到半道上,前不巴村,后不着店,夜晚被山中的虎狼吃了都不知道。“你自己走吧!”有的被打了一顿,稀里糊涂地绑上了马车,再下车的时候,到村口了!“下来!到家了!”“怎么到家了?你们不是郡主派来接我们的人吗?”“少废话,快走!”有的人不下车,便是被硬推下了车,他们只好灰溜溜地回家了,回家之后,在县里府里以扰乱治安的罪名遭到通报,且是禁止外出。然而齐玉郡主在百姓之家,怎么感觉这段时间上访的人少了呢?便是派凌云前去查个究竟,凌云刚到城门口,看到绕城楼跑步的赵锡,喘着粗气,叫道“凌云!干嘛去!”凌云说道“哦,没事,元帅!”刚说完,就发现一干百姓被带上了马车,跟上前去。“凌云!”赵锡叫也叫不住,只好接着跑了起来。凌云在路上就能听见车上“噗啜,噗啜”的打斗声,凌云赶到马车前面,那些官差便是认得,惊慌失措地说道“凌..凌护卫..”凌云说道“车里的人就交给我了!”那几个官差见此,也不好反驳,只好统统下了车,赶回城去。凌云撩开马帐,里面有三个中年人,三个老年人,发现他们一个个鼻青眼肿,有的老人被打的背过气,凌云见此,很后悔没把那些官差给臭揍一顿,把他们救了下来,将背过气的老人叫醒,又问了问怎么个情况。然而一干百姓并不相信,凌云对他们说了说齐玉郡主。这些人还是不信,凌云干脆拿出郡主的腰牌,这些人中,有认字的,商量道“不管他是不是了!既然来到这里,人生路不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青天大老爷,我们是来向郡主告状的,状告我们村的村霸占地不给,强收强卖,希望上级官府能为我们主持公道啊!这不,我们刚到临安城门外,就被人带走了,他们还把我们打了一顿呐!”“我们村谁家若是盖个房子,以旧翻新,都要向衙门交钱啊!”一干百姓哭道,仿佛失散已久的孩子找到了亲人一样,哭的吼天震地,如歌如泣“土地没了啊!我们这些农民吃什么啊!喝什么啊!”凌云听此,不甚伤感,说道“到了郡主那里,一切都有公论”说着,他们随着凌云上了马车,来到了百姓之家门外。踉跄地下了马车,走了进去,郡主便是急忙走下台,扶着一干百姓,一干百姓见此人确是齐玉郡主,纷纷跪道“郡主,我等皆是前来告官的!”郡主连忙扶起,闻而言之,我说呢,这段时间怎么上访的百姓越来越少了呢?之后命狗儿前去查办盖新房子还要交款一事。至于村霸一案,派手下的一个官差前去,和当地官员说一说,该抓的抓,该杀的杀,命其尽快秉公处理。之后,郡主亲自来到素王府问罪赵枢,一旁站着一个老道,头戴金冠,身着鹤敞,羽衣束丝带,鸦瓴三须长,手执一把玉麈尾,口里念着无边相。赵珝知道此人正是弦胡道人,赵枢见赵珝不怀好气的样子,心道,我不去找你,你反倒来此找我了?随即命一旁的老道退了下去,不以为然地说道“皇妹来此,真是贵客啊!”赵珝说道“少在这给我说好听话,我问你,不让外地老百姓进城上访,是你下的命令?”赵枢不做声,背着手,走了几步,赵珝喝道“说啊!”赵枢反过身来,说道“对,是我下的命令!以防他们当中有一些金国流寇乱我临安!”赵珝一听,拍案大怒“扯淡!你关了这么多人,哪有金国流寇!你给我指出来!还有,你没有把金国流寇关了不说,我大宋万万千千的受难百姓们也被你关了!”赵枢说道“既然皇上让我保护临安城门的安危,这就是我的职责!”赵珝缓了口气,说道“那好,我问你,你的职责是什么?”赵枢说道“保护临安城池,就是我的职责啊”赵珝说道“狗屁职责!你的职责不是为了百姓,而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百姓都没了,还要什么城池!要什么国家!要什么职责!有什么用!”赵枢不语,吹着口哨,很是得意,赵珝看到赵枢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深觉厌恶,哈哈大笑道“老兄,你啊,别嘚瑟!小心玩鹰不成,反倒被鹰啄了眼啊!”说罢,便是离了去,赵枢哑口道“你!..”随即赵枢在后面嘲了一句“哼,老百姓,老败兴!”郡主回到百姓之家,简直就是怒不可遏,像赵枢这一类的王公贵族本应该以身作则,为天下百姓谋利的,而赵枢倒好,守着自己的那一点儿利益,不作为,整日练丹求仙,每天晚上仰望夜空,心怀无边宇宙。赵珝来到皇宫跟赵构说了说这件事,赵构说道“人家一不偷,二不抢,三不淫,犯什么法了,再说了,他是我们的兄长,应当敬重他才是啊”赵珝说道“他啊,不配!”又给赵构讲了一些道理,说道“治国就是治吏,靠的是严字当头,把官吏管理好了,官场风气正了,表率作用才会增强,一呼百应,国家政通人和,国泰民安。否则,官员欺上瞒下,贪污受贿,营私舞弊,胡作非为,其结果只能是民怨国衰。对于皇宫贵族,更应当严以律己。否则,天下不平!民心不平!”赵构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赵枢手里掌握着临安守卫,你和他要是打起来,岂不是又一场风波吗?”赵珝冷笑道“皇兄,自古以来,虽说军队里面出政权,但都是政权指挥军队,而不是军队指挥政权,例如像三家分晋,春秋战国,三足鼎立,魏晋南北朝,直至隋末唐初,天下大乱,豪雄并起,甚至于安史之乱,以及数百年前的五胡乱华,哪个不是拥兵自重,仗着手里的那点儿兵势,专横跋扈?以致无辜百姓遭难,流离失所,当然,一个政权推翻另一个政权,就是历史的进步。反过来讲,若是军队指挥政权,岂不是要天下大乱吗!当然,政权,军队都是人民的,军队与政权都是要保护百姓,保护人民的,不是危害百姓,危害人民的。”赵构听着,摇头叹气的,便是不好作声,赵珝见赵构不说话,只好说道“如果你这么不理解,那我只好自己拿主意了啊!”赵构闭目屏思,赵珝只好离了去,带着一干人马直至素王府,赵枢依然坐在椅子上,听着一旁的女子哼唱着曲子,悠哉悠哉,且是吊儿郎当的。赵珝说道“素王赵枢已被贬为庶民!将其垄断资产归公!来人!搜!”正当乱成一处蜂窝时,赵枢拍案怒道“我看谁敢!”赵珝说道“搜!”这当儿,一袭道袍影射,掌迹嘭噗,打死了几个护卫,赵珝说道“呦,这不是弦胡老道吗?怎么?在崆峒山混不下去了,来这里了?”弦胡道人口角微斜,做出一副轻蔑的样子,赵枢说道“如今,我有弦胡尊者,手下还有城内精兵,看你能奈我何!”赵珝笑道“我能耐你何?”“你手下所谓的那点儿精兵,还不够我赵锡塞牙缝呢”忽而一阵冷嘲之音从门外传来,正是赵锡拖着大刀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摩擦着地面嘁喳作响,仿佛一场大战在所难免,说道“还亏得你是我们的五哥呢!”赵枢一旁的侍卫说道“启禀素王,我临安守军被禁!”原来,临安守卫军虽说不归赵锡所管辖,但赵锡的元帅之位在那里却是威风犹在。赵锡说道“行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本来皇帝之位,应该是你的,可是你没有这个本事啊!你若上位,是做不到老八那样的,老八有兼济天下之才,你呢?光知道想着当初的王位,如今还要动用临安守卫!”赵枢一听,恼羞成怒,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赵枢手持大戟,与赵锡一场好杀!正是“一个手持方天画戟,一个手持青龙偃月刀,行云流水自相投,胜似关公战吕布,乒乒锵锵,嘁嘁喳喳,幌幌银光如闪电,悠悠冷气响闷雷。那个王位不称心,这个居家求安逸。烟浓浓,龙虎战,顾不得,手足情。”赵锡的人马也和赵枢的人马打了起来,左冲右撞,上上下下,长的使棒,短的抡拳,轰轰打打,扯腿搂腰,各为其主。郡主也在打斗中,面对这些士兵,赵珝不想伤害他们,毕竟都是一个朝廷的将士。就在这时,一把玉麈尾朝她背后袭来,她回手即是一掌,弦胡道人收了回来玉麈,说道“老夫也正想领教一下郡主的功夫”郡主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她速步而起,腾空疾突,立于房檐之上,弦胡道人随之,道袍飘飘自素王府房檐之上,打斗到护城河边,正是“水激三浪起,白沫九翻腾,秋霜笼玉色,彩霞飘雨风。”老道的玉麈尾如白鹤探水,又如鱼跃龙门之势,朝着郡主打来,郡主手出“卍”字大佛金掌,抵挡了回去,那老道一看道道金光袭来,便是口念《太玄经》,念道“以一阳乘一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曰陈其九九,以为数生,赞上群纲,乃综乎名。”佛掌在他面前尽散而去,与之大战百来回合,正是“烟霞遮日月,黑云暗斗星。临壁开佛光,任汝太玄经。”弦胡道人不敌,忽觉一阵热浪袭身,心道,这齐玉郡主的武功竟是如此奇诡!趁她不注意,对一掌,腾出空来,逃之!于是便手出劲掌,轰然相对,腾步而奔。郡主喝道“哪里走!”提气追之,竞走于丘林。树荫皆在隐蔽之间,林叶萧萧,她感到背后一阵杀气忽隐忽现,一颗树干朝她杠来,转过身去“呼”地一掌,裂干叶飞,数十根树干“嗖”“嗖”地朝她击来,忽然,她掌心相对,眉眼骤开,背后“轰”地一声,突出一尊水晶大佛来,佛身挡之,虽是无形无象之身,但也将之轰然木落,弦胡道人却以三垣,即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合分四象,又分二十八宿,即东方青龙七星角、亢、氐、房、心、尾、箕。北方玄武七星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七星白虎奎、娄、胃、昴、毕、觜、参。南方朱雀七星井、鬼、柳、星、张、翼、轸。相互盘绕,变幻莫测。高大的树干之间,侧影迷离,每颗树木皆是力贯千钧,却似八峰崔巍,九围险峻。郡主速步而起,纷绕其间,虽有玉佛护体,却怎么也走不出来,心中急道“得找到弦胡道人的位置,才是啊!”于是腾空凌起,一跃则是数百丈之高,顶头独立,下临其境,当可迎风而望,下履漫漫林海,怎么也找不到弦胡道人的去处。那老道一看郡主正在迷茫之中,便是手把玉麈朝她背后击去。就在这时,一道寒光自云间射来,把玉麈尾打到了地上,郡主一看,深感大喜,朝空中望去,叫道“大臭蛋!”一道布衣袍影入射林中,无名客说道“下来吧!”郡主便从云空跳落到地面,收了背后的玉佛凌光,喜不胜喜地叫道“大臭蛋,你怎么来了?”无名客说道“我先说好,别求我。我来这儿,可不是帮你打架的!”郡主瞥道“那你来这干嘛?”“要不是大臭鸟让我来告诉你‘梦得’的解封方法,我才不愿意来呢”无名客拿过来巨剑,不情愿地瞥道“给!歃血一剑!”齐玉郡主心道,莫邪之剑乃是千古灵剑,自是与有缘者相遇,而自己做的这些,恐怕是不够,因此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大臭蛋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来气儿,于是说道“还是鹏哥对我好,知道我有难,不像某些人!”无名客撇嘴说道“鹏哥对你好,难道我就对你不好了!”郡主说道“你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个样儿,用你个剑,好像我欠你多少钱似的!”无名客夺过来巨剑,说道“行了,少给我来这一套,莫邪之剑,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拿走了!”郡主又将巨剑夺了过来,叫道“别走哇!好不容易让我使上莫邪之剑,让我过把瘾!有了这个,这些个树木就不是事了!”无名客一听,瞪着大眼,叱道“你快点儿吧!都快把我的剑当成劈柴禾的了!”郡主拿起了剑,看着闪耀冷光的剑锋,玉手歃血,顿觉身上一阵彻骨的寒流侵袭五脏六腑,与体内的大佛梵气相互抗衡。不时,莫邪之剑与她沦为了一体,她手执巨剑,腾步而起,一道道寒光激澈,冲破莽莽荆林,劈林断木,叶落树凋,那几十根粗壮的大树在团缠围绕之间尽除而去,在树后隐藏的弦胡道人一看,惊道“这不是..莫邪之剑!”郡主笑道“牛鼻子老道,好眼力!”说罢,便是朝他击去,弦胡道人知道,若是莫邪一出,则万种武器不可与之争锋,连自己手中的玉麈怕是要保不住了,手出掌力,与齐玉郡主的“卍”字大佛神掌相作碰撞,与之大战三百回合,正是“积叶落林,断木横飞,凛光彻宝,云无綍絪,这一掌,那一剑,斗柄挡之,双手震雷,林间洒叶,似海口飞猛浪,寒剑激光,如天边坠星辰。”郡主对于莫邪之剑使用的并不熟练,但剑气发出的寒光一震,激澈整处丘林。弦胡道人一避得之,时觉一阵火云压顶,已是破了真元,口喷鲜血,在一片暗淡的林光中看着郡主手执莫邪之剑前来,喃喃笑道“果然好剑!”郡主说道“牛鼻子老道啊,你就在崆峒山待着吧,来这里做什么?”弦胡道人唉声叹道“自当年雪凝神殿一事,崆峒一派也是日益衰败,风光不再。后来被西夏占据,崆峒派的那些人,皆是弃国卖荣之徒,门派纷争不断,我自出山门,来到临安投奔各位王公,只是那素王不淫,不抢..”郡主听此,添了些许感慨,说道“既然如此,你应当劝导赵枢,让他多为老百姓做善事才是啊!”说着,郡主分了神,弦胡道人心道,好机会!于是足底扬沙,袖出玉麈,打郡主一个猝不及防,忽而一袭袍影当射其间,把郡主推开了过去,郡主刹那之间没反应过来,无名客用两指夹之,笑道“你这老道,真不是个好东西!别以为你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就能掩饰住你内心的龌龊!什么仙风道骨?全是瞎扯!什么修仙练丹?全是毒药!”又同郡主说道“古人云,莫信直中直,须防仁不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难道你就不知道吗?”郡主哑口道“我..”心里骂道,这死臭蛋,就知道教训我!又想到,这大臭蛋一定知道弦胡道人的诡计,没准就在哪颗树后面藏着哩!待我遇难之时,帮我一把,想到这里,她竟“嗤”地一声忍不住地笑了。弦胡道人一听,当即恼羞成怒,手出劲掌,与无名客的飞鹏掌相对,却觉得一股鸿蒙之气袭来,略有些许抵挡不住。准备手执玉麈,虚打一幌,逃之夭夭,无名客看着弦胡道人平静中带有几分狡黠的眼睛,当即猜出其意,心道,让你逃个够!于是运用《内逍遥法》和《外逍遥法》合并而之,创出一招云泱卷浦,仿佛林间的树木都听他的调遣一样,弦胡道人逃到哪,一团树叶就追到哪儿,唬的弦胡道人当即腾空而坠,一跤接连着一跤,跌落下来,一旁的齐玉郡主看傻了眼,惊道“大臭蛋,你..你怎么会这个功夫?”无名客笑道“嘿嘿,后面还有更好玩的呢!”说罢,手指勾了勾,一团密密沉沉的树叶载着气喘吁吁的弦胡道人前来,那弦胡道人心惊胆颤,这压根就不是人的内力,是魔鬼的魔法!是神仙的仙法!惊道“你是何人!竟会如此玄法!”无名客说道“我是谁呢,不要紧,你这个为老不尊的货,怎么可以利用一个女子的同情心去伤害她呢?”弦胡道人一听,事情还有转回的余地,便是跪道“大侠,郡主,还望您二位,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条贱命!”无名客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放你一马,不过呢,你的武功可就没了!”那老道一听,怒身而起,喝道“废我神功,门都没有!”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讲,最大的耻辱莫过于武功尽废。所以,弦胡道人欲用尽全力与无名客相斗,就在闪时之间,无名客手出一掌,封绝任督二脉。弦胡道人功力尽失,和山野村夫没什么两样,无名客说道“你啊,老了,也该颐养天年去了,去吧!去吧!”弦胡道人听此,只好垂首认命,像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农朝着山下走去,齐玉郡主说道“但愿你从今以后能够改邪归正,不再为恶。”不时,待弦胡道人走远后,无名客夺过来齐玉郡主手中的那把巨剑,说道“拿来,给我吧”郡主瞥道“小气鬼!”无名客说道“这把剑,只是借你用用而已!”齐玉郡主说道“且,小气鬼,又不是你让我用的,是鹏哥让我用的!你看你嘚瑟的那个样儿!”无名客说道“你懂个锤子!”齐玉郡主气指道“你!..”两人吵来吵去,不可开交。郡主也知道,莫邪之剑,不属于她,不属于大臭蛋,也不属于任何人,既然是天地造化,自然所赋予的,祖辈留下的这把千古灵剑,在必要的时候,一定会挺身而出的。莫邪!莫邪!有多少江湖人,又有多少豪杰,为了它,而折断了腰?还是只因那一句“莫邪一出,则万种兵器不可与之争锋”亦或是“上决浮云,下决地纪,匡诸侯,令天子,则可成王霸之业矣!”不时,齐玉郡主说道“大臭蛋,你把你的功夫教给我吧!”无名客瞥道“不教,不教,就不教!”郡主瞥道“亏你还是我的师兄呢,罢了罢了,你不教,我还不乐意学你那三脚猫呢!”说罢,瞥气哼哼着,无名客说道“呦,都快四十了,还这么小家子气!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怎么样?”无名客怼了怼郡主的胳膊,郡主气在头上,也没多想,张口说道“什么条件?”无名客说道“很简单,你快些找个人嫁了吧!”郡主嗔骂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说着,不知怎地,一阵冷风自林间袭来,迷湿了她的眼眶,无名客见此,对于刚才的那句似是而非的玩笑感到后悔,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还是依旧调笑道“呦,怎么还哭了!”“我不是说了吗,百年之后,我翻山越岭到昆仑山下和你,和婉儿姐姐,还有柏琴一起住吗?”郡主面对着她的大臭蛋,“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你知道他们都说我什么吗?说我是个杀人魔头,不得好死,还说我就该一世无夫!”是的,不论一个人多么强大,在心爱的人面前,总是显得无比脆弱。也是啊,在这个世上,郡主就这么一个可以倾诉衷肠的人,也当真只有大臭蛋理解她,和迎儿哭吧,专怕迎儿哭的比她还要厉害,和无话不谈的吴皇嫂说吧,也说不出什么,也不想跟她们说,还不能跟年迈的爹娘哭,更不能和天下百姓哭泣。就这样,她似乎把多年压抑在心底的委屈一倾而注。“还有,还有他们居然要把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吐蕃头领!”郡主抽噎道。无名客听此,也不好说什么,总觉得又亏欠这个妹妹了,只好把肩膀侧过去,说道“来吧,借你一个肩头,你扒着,哭会儿..”此时的郡主侧扒在无名客的肩头,哇哇地大哭着,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小姑娘依偎在兄长温暖的怀抱里,这一点,在赵构,赵锡身上是体会不到的。不时,无名客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谁说我大郡主不得好死来着,把他给老子揪出来!看我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竟敢说我大郡主不是?”缓了一会儿,又安慰道“行了,不要哭了,我不是说了吗?婉儿和我那里,是你永远的家,他们说你是杀人魔头,你做你的,他们说他们的,嘴长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要把他们的嘴缝起来?他们也是一个个老百姓,况且你又不忍心,所以说,他们爱说啥说啥!不过普天之下老百姓都说你的好哩!说我大郡主能干!敢干!敢当!还有,吐蕃那个大胖子,那纯属是打肿脸充胖子!他也不需要打肿脸!你看他那个样儿!脸胖的都能把一头猪撑起来!”郡主闻言,止住了抽噎,不知是哭还是笑,渐渐地抬起头来,无名客的肩头却湿了一大片,无名客说道“你看你,弄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都蹭到我身上了!回去我还得洗!”郡主听此,噘着嘴嗤地一声笑了,一手抹着眼泪和鼻涕往他身上蹭,无名客叫道“嘿!你看你!不说没事,一说就过分!多大了!”郡主心想,或许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小孩吧,说道“要不然,你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洗..”无名客说道“别价,你想让我回去跪搓衣板啊!”郡主嗤地又一声笑了,无名客侧耳说道“你不知道我妻管严吗?”郡主想起自己曾经笑话过他,于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喜笑颜开,无名客忍不住地笑说了一句“至于他们说你一世无夫么,你就找一个得了!”齐玉郡主听此,脸又是黑沉了下来,也知道大臭蛋在跟她开玩笑,瞥道“一点儿都不景人!”无名客当即从怀里掏出一本《百道通集》,漫不经心地说道“给!这里面包含逍遥二法,以及其他上乘武学,少林,武当,崆峒,华山,衡山等名门正派,还有落月神殿,北流神宫等等,虽然上面记载的少,不够全面,不够系统,但我这本书可以说囊括天下武学,你若是看得懂,你就看!看不懂,只能说你笨蛋!”郡主知道她的大臭蛋不是那样的人,一定会把全身武学教给她的,一把夺了过来,瞥道“你才是笨蛋呢!对了,你不是不教吗!”无名客瞥道“什么人,得了便宜还卖乖!”郡主嘻嘻地说道“你既然来了,就到临安转一转吧,顺便去看看皇兄,前几日我们还在一块念叨你呢!”无名客说道“你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去!不去!闲的没事,看他干嘛!我这么忙,不给你说了,我得走了!”说罢,便是腾空而去。郡主叫道“诶呀,大臭蛋,你走的那么急干嘛!我还有事情向你请教呢!”她将那本厚厚的《百道通集》当怀于身,心中却是无比温暖,她知道,大臭蛋在任何人面前,始终都是一个无名过客。想起他经常说的一句话“人们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所以嘛,我就不是个好士兵。”别说帝王,就是做天王老子,他也不干,为什么?只因为有婉儿姐姐,也是他的性情使然。想到这里,一阵秋风拂过她脸庞的泪痕,吹乱她的头发,却是不甚凄凉之意,叹了一句“人生如秋,一梦则已。”便是朝着林间落满枝叶的小路走去。无名客站在山顶上看着,红日西坠,遥远的天边映出一道道灿烂的霞光,给人添了些许感伤。他暗心叹道“武功再高又有何用?终究不过一抔黄土而已,生命的意义在于为他人,为自己,也为天下百姓多做一些好事..”同时又为这个善良而又可敬的妹妹发出声声叹息,“傻妹子,我怎么可能不教你功夫呢?就算是要我这条命,我也会给你。”最后啊,愿岁月能够善待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众生。活着,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情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皆是自然,你看,清晨的白霜拂在草叶上,使它们变的格外迷人,露珠滴在花瓣上,仿佛是它们澄澈的目光里饱含着浅浅的泪水,在微笑着,探出头来,感受着阳光的滋润与温暖。待郡主回到临安城里,素王赵枢一干人等已被赵锡制服,关进大牢。赵珝说道“赵枢这个人啊,并不坏,品质相当好,就是觉得自己格外的高贵一些而已”于是郡主命人将他从大牢里放了出来,废了武功,贬为庶民,发配岭南,让他尝一尝黎民百姓的疾苦,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高贵的不行了。是啊,一些所谓高高在上的人们,若是都能像她一样,诚心诚意接纳百姓,为老百姓解决实际困难,实心实意为人民服务,那么何愁不能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何愁不能海晏河清,四海归一?何愁不能开太平世界?使天下世世代代,幸福安康,共享千秋。

清风盈眸,秋月争明。狗儿趁着秋宵月明,又一场披霜宿水,风餐雨露,来到一处山顶,但见那“锦云岭处,时闻猿啼山涧,青峰堆里,听得鹤唳松林,树梢往来挂藤萝,枯木老柏盘翠根。挂藤萝,盘翠根,练带吹不起,斜明露珠寒,风为流水惜瑶影,月如涧水奏冰弦。”他在林间高歌唱道“光浮碧水澄寒玉,秋山丽影镜中悬。长风万里歌白雪,一轮冰魄照青天。”见不远处有一山村野店,闪着点点灯光,走了过去,屯云宿雾,楼台层迭,好似一户殷实人家,隐隐约约地看见门口有一白布条幅,随着微风飘扬,上面写道“百里村舍,仅此一家”狗儿走了进去,见院内马车不少,最起码得有个十几辆,而且还都是一些好马,车子豪华,可比宫中玉辇,他心下暗思道,这地方,方圆百里不见人烟,路过的人倒是不少,看这马车,尽是一些江湖豪客,富商,走了进去,没有任何嘈杂,显的十分安静,左侧有一架木梯,二层楼,灯影重重,见那正堂处,有一老板娘,约莫三十五六岁,面容妍丽,身材匀称,搽一抹胭脂妆,身着嫩黄白褶裙,敞胸露脯,头系一围蓝花布,斜插一支翠绿钗,见门外有一客人来了,娇滴滴地说道“官人,来此可是住店?”狗儿点了点头,说道“这里可有上好的客房?”老板娘回道“有,就怕客官你住不起”狗儿笑道“哦?”老板娘说道“这上等房,睡一夜,也就是五百两银子,里面什么都有,鸾服凤褥,盘龙真丝,如果需要,里面还有高档服务”狗儿嗯了一声,说道“一碗馄饨才一文钱,你这穷乡僻壤的,真是有点贵啊!”老板娘说道“有啊,这中等房嘛,就是五十两,里面摆设一般”狗儿笑道“那下等房是不是要住马棚了?”老板娘听此,扪鼻一笑,狗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马棚的价格吧!”就在这时,一阵紫兰香扑鼻而来,有一蒙着红纱的女子自那二楼对面说道“这位大侠身手不凡,怎能屈身于马棚呢?”狗儿没有回头,笑答道“我本是山林野客,以叶为盖,以石为床,睡哪都一样,再说了,有这闲钱,还不如救济一个村的老农民呢”老板娘朝楼上看去,那女子朝她点了点头,老板娘招呼道“福来,引这位客官至那二楼馨香居”狗儿说道“罢了罢了,我还是睡马棚的价吧,无功不受禄,你和我又不认识,我也不能白白受你的恩惠啊”那女子扪鼻笑道“大侠说趣儿了,既然都是江湖中人,天涯沦落,相逢便是有缘,何必如此拘礼?”说着,那女子便是回了屋子,竟然听不到脚步声,狗儿心道,这女子的武功竟是如此奇高,看来并不是一般人啊,老板娘说道“还请客官不要拘礼,请”狗儿即是不好推辞,同小二上了楼,来到左侧的馨香居,刚推进门,里面的设施豪华无比,纱帐里,真丝床,鎏金盆,凤褥流服,漆椅红桌,桌上摆着一壶酒,倒入了杯中,看着泛出的绿光,与烛火相映,将酒杯停在鼻尖,闭上眼,微微一笑“嗯,好酒,绵长而又柔顺”随着舌尖,舌背,轻微流动,酒入喉,便觉丝丝甜意,说道“这么好的酒,还是头一回喝”一阵婉转的音调自背后传来,原是一个蒙着青纱的女子徐步走来“这么好的酒,难道大侠就一人独饮吗?”狗儿饮了一口酒,朝着窗户走去,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就在这时,窗纱影动,一阵冷光激射,刺痛了他的双眼,月光临照着随风飘扬的桅杆,有一个白发女子独坐房檐,皎妍的面容,不见一丝衰老的痕迹,似乎年纪轻轻就白了头,薄薄的白缦在微风中飘荡,透着令人窒息的光晕,像是要乘风而去一样。她手执一壶酒,缓缓地说道“你就不怕酒里有毒吗?”一开口,别是悠长,如一壶陈年的老酒,使人心醉。狗儿笑答道“若是酒中有毒,那么我身后的这位姑娘,何必让来客再饮?”房檐上的白衣女子仰面大笑了一声,吟道“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狗儿回道“长风海上来,倒影云中帆。欲随冷月去,怅然无纤烟。不知汝借酒消愁..”话没说完,一把光剑不知从何处刺来,厉声喝道“魔头!拿命来!”那女子扬了一下白袖,将剑打了下去。狗儿认得那把光剑,自是那玄龙神剑,玄龙神剑,近古精金神器,重达四百斤,想当初梁朝隐仙陶弘景在山间隐居之时,忽见一颗滚烫的巨球自天而落,嘭扑扑,轰隆隆,他一道道神光护体,走近一看,水潭里是一条奄奄一息的火龙,口喷红光,汗沟点珠,周围的山木烤的灸热,焰火燎花红,星屑作神风。陶弘景问道“你既身为火龙,本应该飞在空中,又为何落于山林,烧焦了草木?”那火龙呜咽地冷道“哼,我与他势不两立,这天帝之位本应当是我坐的!当是战败,被天帝打了下来,仙人若能救我一命,我定当以龙砂相报”陶弘景说道“可以,可以,我若是救了你,你不要再跟天帝作对,以免生灵涂炭”那火龙闻言,便是答应了,他根据符图经法,遍历海外仙山,并为之寻访仙药,造就一粒九转还魂丹,火龙吃了以后,腾飞于天,一阵嚎啕大笑,觉得自己仿佛又充满了与天帝作对的力量,留下了龙砂,重返天庭,又杀他个横尸败野,天兵骤降,空中下起了火雨,光鞭闪弹,燃成了似火焰山一样的大地,以致无数仙灵被伤,生命涂炭。正当打斗的火热之时,冥天大神派大鹏雕出面解决了此事,罢了天帝,将火龙封印于玄渊。临走之前,大鹏雕谑道“呦,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因为个破烂帝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没一点儿出息!也配为神?罢了,不论天上地下,都想当领头者,我看,倒不如把帝位空出来!从现在开始,帝王之位皆为空职!”不论天上还是地下,最荣耀的东西莫过于统治权力,在人间也是如此,最容耀的东西,莫过于政治权力。记得《庄子,让王》里面有十七则小故事,当插一则,舜帝想把天下让给善卷,善卷曰“余立于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为哉!悲夫,子之不知余也!”是啊,天下帝业于我有何哉!焉不知逍遥之志也!当然,这则寓言是庄子为了教化人而写的,淡泊名利,无为而治。不愧身为隐者,通于自然,隐于自然。但历史的记载大部分都是虚假的,既然是假的,我们就不去看了吗?不,还是要看的,从古人的一笔一字中剖析历史的真相,我们都有一个脑子,为什么不去独立思考呢?自尧舜以来,大多数记载都在说他们品德如何高尚,《史记》也好,《春秋》《典书》以及一些其他书籍记载的也罢,殊不知三皇五帝神圣事,骗了多少无涯过客?然而,陶弘景把火龙留下来的龙砂加以精金铸成了一把宝剑,就是玄龙神剑,没过多久,有人向梁王说隐仙陶弘景精通天文地理,玉石符历,练仙丹,食之,则长生不老,五经六略奇门遁甲,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且获得一把宝剑,此剑一用,包夷四海,五岳为锋,可灭诸侯,成王霸。梁武帝萧衍闻言,多次应召陶弘景,陶弘景不至,于是派人去寻找,走遍深山老林,最后在丹阳山下的一间草庐中发现了一把剑,还有一些自纂书籍,包括一些道教思想,药学,炼丹学,文学之类的论述,这里面也有对山川的赞美,其中有一篇写道“山川之美,古来共谈。高峰入云,清流见底。两岸石壁,五色交辉。青林翠竹,四时俱备。晓雾将歇,猿鸟乱鸣;夕日欲颓,沉鳞竞跃。实是欲界之仙都。自康乐以来,未复有能与其奇者。”萧衍读后,欣然赞之,又是轻抚了一下闪着红光的玄龙神剑,果是神人矣!将它摆到了剑架上,到了晚上,萧衍梦到了一个仙人驾鹤而来,还有几个娃娃光着小脚丫在云中欢快地奔跑,对他说“我本是丹阳山下的隐仙陶弘景,当以劝之。”一旁的几个光着脚的娃娃蹦蹦跳跳地欢唱着“国是家。善作魂,勤为本,俭养德,诚立身,孝当先,和为贵..”说罢,遂去,不复与言。到了第二天,萧衍脱下帝袍,穿上僧衣,出家三天,号召天下之人吃素,包括神灵也得吃素,建立了百十座庙观,穷其宏丽。问与达摩,请教道“朕做了那么多,修建庙观,写经,扬道,度僧,有多少功德?”达摩答道“没有功德”梁武帝不解地说“为何没有功德?”达摩笑说“殊不知,陛下做的皆是表面文章啊!”萧衍听此,面带不悦,说道“不知僧人有何高见”达摩说了一句“佛在心里,心即是佛,道佛合一,了悟牵挂”梁武帝闻言大怒,你这说的压根是屁话!儒道说我也罢了,佛也说我!待回到宫中,见那剑架上的玄龙神剑闪着耀眼的血光,焰彩熠熠,他拿着那把剑乱砍,用以发泄心中的不满,剑气凌光,周围的玉璞珍珠碎个稀烂,累了,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在梦里,那只火龙找上了他,对他说了一些煽动他夺取天下的话。忽然,雷空乍闪,大鹏雕自云天之际而来,爪灭其龙,吱吱地谑道“都成这样了,咋还不老实哩!”后来,那玄龙神剑就流传了下来,玄龙滴血,是其遗种也!历经千百年,现如今,那玄龙神剑落于冷梅山庄庄主左青霜之手,见那左青霜约莫三十来岁,身着青衣,在月光的照耀下犹是透明,若碧烟浮霜,长长的流发,垂于两鬓之间,高挺的鼻梁,画骨明眉。狗儿在一旁看着,心道,这地方,前不巴村,后不着店,高手不少啊!那白发女子缓缓地说道“来了..”忽而一个青衣女子跳将而来,凄怆地说道“青霜,白沁姐姐是好人,你不要伤害她!”左青霜依旧在地上指令喝道“少废话,拿命来!”手执着剑,起身朝白沁刺去,奈何那青衣女子没拽住,白沁轻手拂袖,若仙子之力一般,玄剑刺过她的衣幔,离喉只有半寸之时,闪影之际,不知何处,只见她坐在一旁的房檐上,稳坐如钟,一手扶着房檐,对着明月把酒高歌,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使她的目光里多了些许慈悲,那青衣女子跳将至檐,眼睛里添了些许露滴般的泪水,说道“你真的不认我了吗?青霜”左青霜一听,眼睛里冒着火光,“噗通”一声,从檐上摔了下来,止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倒在地上如魔王一样翻滚着,长嘶着,其音如一条龙咆哮于东海,好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控制他一样,狗儿跳窗而出,先封其穴位,生怕他作出自残的事情,问了问这是怎么回事,据那青衣女子说,她本是左青霜的妻子,名叫柳翠儿,自从丈夫那一日参加武林大会夺了玄龙神剑,没过多久就疯了。狗儿拿起这把剑,闪着红光,故而也知道左青霜的病因,实是这把剑的事儿,说道“此剑,的确是一把害人的剑,不妨把它交给我,如何?”柳翠儿思虑再三,只要能让丈夫好好的,哪怕他醒来,不见了剑,打杀了自己,便也是心甘情愿。于是把剑交给了狗儿,搀着丈夫离了去。狗儿看着这把闪着红光的剑,把它用布包了起来,同房檐上的白沁笑道“欧了,这把剑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了!”说罢,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把剑伫立在一旁,只见那名女子依然在一旁站立,上前欲为他解衣,“你出去吧,我不需要。”他背对着那名女子说道。待那女子离开后,狗儿倒头即睡。只见白沁独坐房檐,对着明月,依旧高歌举酒,唱道“月明来千里,奈可寄相思?问苍天之逍遥兮,吾将乘舸归去矣!”空余叶落,孤歌自吟。不时,即是东方发白,狗儿启程时,发现那把剑不见了,他并没有意外,也没有着急,心道,算了!还是先办好自己的事儿吧!调笑了一句“南柯一梦,梦醒了,剑没了!”于是便吃了饭,走出了门子,风吹竹叶,四周环绕着青山碧水,墨染松石,滴水寒声。回望翠楼烟霭之处,闻得几声清猿啼晓,顶上青霄,散着点点氛氲,给弯弯曲曲的山涧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他沿着林间小径走去,看不尽那青松绿柏,野藤翠竹,走不尽那水流弯环,石壁清涧。走了不多时,狗儿来到了一处富裕的村落,青砖红瓦,见有几个壮汉顶着日头,蹲在搭棚上盖着新房,便是上前问了问情况,怎么听说盖房子还要收钱呢?那些砌泥垒砖的壮汉说“是啊,县上的人要我们换证哩,换证还得掏钱哩!”狗儿问道“要掏多少钱啊?”壮汉答道“按照平方给吧,一平方二钱银子!”狗儿心道,一碗馄饨才二文钱啊,交一平方够买一百碗馄饨了!他来到了安成县衙门,见不少人因为盖新房要换证,有的人房子大,占地面积多,自然交的就多了。狗儿看着那些衙役惨笑的模样,此事不能盲干,得查一查县令有没有贪污受贿,于是跳门即入,在房檐上听见师爷在跟县令说“要小心江湖上那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啊!”县令冷道“怕她作甚!当今世上,谁有权谁说了算,老子的话就是条令!就是法律!”狗儿心道,看来,这个官员,权力不能太大,权力太大,并不是好事儿啊!于是跳了下来,准备回去禀告郡主,要一张诛官令,正当他疾步狂奔之时,出了县城,来到一处山坳里,沿江而行,日坠水波,听着一声声童歌,正是于鹄一曲《巴女谣》“巴女骑牛唱竹枝,藕丝菱叶傍江时。不愁日暮还家错,记得芭蕉出槿篱。”隔着篱笆,狗儿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白发女子正在和孩子们玩耍着,并教着他们唱着诗歌,便是走了过去,隔篱看着木桌上的孩子们。心道,想必这白沁姑娘和灵儿一样善良,哪里是什么女魔头啊!江湖中人尽是胡扯!不时,白沁对孩子们说道“都歇息一会儿吧,一会儿我们背《论语》”“好!”一些孩子沿着小路欢快地跑着,并和来客热情地打着招呼,用一句诗对他说“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狗儿看着这些灿烂的笑脸儿,回道“哈哈!我自从临安而来”他看到这当中也有一些行动不便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跳下板凳,一瘸一拐地到小溪边跟小伙伴们嬉闹,然而,有几个小孩子坐在课桌前,布条蒙着眼睛,白沁扶着那几个盲童,使他们慢慢地离了板凳,其中有一小孩听见有人来了,说道“白姐姐,有人来了,是吗?”狗儿上手帮扶了一把,白沁对盲童说道“对啊,小舟”说着,便是把他扶到了屋子里,狗儿跟了进去,却万万没有想到,里面都是一些躺在炕上不能动的孩子,连话都不能说,见陌生人进来,仰着脖子,只会激动的指指点点,像麻绳一样扭曲着身子,背部离炕面架起了一座美丽的小桥。狗儿见此,询问了一下白沁,看看是怎么回事,白沁说,这里大部分的孩子都是被遗弃的,有残障儿,盲儿,聋哑儿,智障儿等等,还有的是因为家里贫穷而导致承担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一些家长也被逼得走投无路上了吊,因此就成了没人管的可怜孩子,狗儿闻言,对这些家庭的悲惨遭遇感到痛心,心道,若是朝廷把老百姓看病的钱财全部免除,该有多好?不过,一个女子能够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实属不易啊,无私无畏,拥有一颗无私的心,在困难面前不畏惧,把一切献给芸芸众生,这才是真正的侠客!就这样,二人相谈甚欢,当狗儿问到她的身世以及为何满头白发之时,她却闭口不说,似有难言之隐。不过知道这女子善良足矣,无需过问。到了夜里,霜重灯明,夜露浸寒之时,狗儿速步疾奔,回到了临安城,同郡主汇报了一下情况,又说了说对医药费用免除的想法,“日后若是百姓看病不要钱,出门吃饭不要钱,吃多少就拿多少,一切都归于劳动所得,既能使民众远离金钱,还能稳定人心,不受利益所驱使,岂不两全其美?”郡主嗯了一声,点头笑道“所言有理,只不过现实条件不允许,官府开办的药铺倒是好办,还有一些私人药铺等等,我们还是要多多顾及一些,虽说现在做不到这点,但是官府给一些贫困百姓提供帮助还是可以的..”说罢,先给了他一张诛官令,对狗儿说,“那女子的善行,必定能够感动苍天,我们还是不要打扰”说罢,她写了一纸书信,交与狗儿,说“对了,这是以百姓之家的名义给她写一封信,若是日后她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助,包括经济上,医药上等等困难,尽管言谈,我们要多多鼓励年轻人办好事儿”说到这里,郡主想起公塾的十年义务教育,还不够完善,现在好多老师都跑到私塾去了,为什么?因为私塾给的钱多,钱给的多,私塾个人管理也严格,老师教的好,一些学生就跑到私塾去读书去了,还有就是政府和一些个人以公塾的名义联合起来共办学校,改变了公塾的性质,到底怎么着是对?怎么着是错?只能事在人心罢,你说,个人若是办学校,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若是以此为个人利益需求,那就不应该了吧。狗儿奔突似箭,便是来到了安成县,入门即道“齐玉郡主有令,安成县县令以盖新房为名义蒙骗百姓,收取费用,此乃贪赃枉法,当判死刑!”正当狗儿念完之时,忽而一把红闪闪的光剑袭来,那持剑者身着蓝衣彩褂,腰佩玉带,脚踏银履,生的红发青面,身纹三条赤须龙,自脖颈处显露出来几条龙尾,狗儿笑道“呦!还纹着几条钻裆龙,我看你啊,顶多是一条害人虫!”那人怒之,朝着狗儿刺去,狗儿侧闪其锋,时觉一股无形压力,原是剑气太凌人,他只好后撤数十丈之远,乃运浮屠七气,与之相斗百十回合,正是“这一掌,那一剑,唿喇两相斗,雷作暗俞明。昏沙扬地走,焰火竟飞腾。妖雾茫茫,为问佛道,何是浮屠?蠢俗何休!若是疑心生暗鬼,劝君当读《神灭论》!”狗儿不敌,衣服上已被划破了几道血口子。就在这时,一袭白缦袭来,冷光骤发,正是白沁,挥了一袖,那江湖杀手竟是毫无反抗之力,咳咳吐血,玄龙神剑也被打落到了地上,狗儿见县令慌里慌张的要逃走,上手绑了县令和杀手,交与百姓审判。又同白沁说道“白姑娘,谢谢啊!”忽而,一个影子把地上的剑拾了起来,剑的火光在半空划出一道充满讥笑意味的弧线,仿佛在嘲讽这个被贪婪所蒙蔽的世界,无声无息地从高低不平的屋顶上竟奔而走。白沁和狗儿并没有追,而是各自低下头,笑了笑,狗儿从怀中掏出来郡主的信交给了她,并表明郡主的意思,白沁说道“感谢郡主的挂念,本是我等侠义之事应当做的..”二人聊了一会儿,便是相别而去。到了夜里,狗儿倒在林间的青石上披叶而眠时,忽而听见一阵苍猿的哀啼声,忽隐忽现的枝影洒在他的脸上,不知是那魅影,还是那猿啼,唤起了他心中的疑惑,他起了身,沿着青藤垂挂的林荫走去,月光闪耀下的一条清泉泠泠作响,看见几只夜猿抡着长臂,攀着藤条,无穷无尽的树木被一道璀璨的银河照耀着,使幽绿的荆棘地上散着繁星一样的光芒,仿佛走在镜廊里。看到了无数个自己以各种各样的姿态向他走来,有跳的,有跑的,总之,他总是大汗淋漓,显得极为忙碌。然而这些又随着树枝颤起的微风消散尽去,他在一处空寂的阔叶林下看到了那把闪着红光的灵剑矗立在石缝上,正是“银浦滴玉漏,花暖扑流萤,蜡光频高悬,星斗临纱空。”忽而一只九尾白狐穿过了林间,站在一块青石上,他走了过去,十分友好地伸出手,小狐狸雪白的趾掌贴在他的手上,引着他来到玄龙神剑旁,并投以真诚的目光,狗儿说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拿起这把剑,是吗?”小狐狸点了点头,狗儿把剑拿了起来,看了看那把剑,甚是耀眼,心道,这把剑,江湖人为了争夺这把剑,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若是重出江湖,一定会惹出不少风波,再说了,凭自己的能力行侠仗义,也是挺好的吖,没必要拿这把让人欲罢不能的剑,笑道“罢了罢了,如此神剑,当属自然为好!”于是就把那把剑插回了原位,蹲了下来,说道“小狐狸,谢谢你,我走了,你自己慢些耍吧!”小狐狸看着狗儿向月光洒满的疏林走去,目光里多了一丝感慨,说了一句“好人一生平安..”之后,便化作一缕白烟,升空即去。狗儿行于林间之时,不知怎地,骤然风起,四周的树木皆是沙沙作响,一阵不可言说的杀气袭身,“来了”他说道“你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没办法,有人差我取你性命..”一阵朗润的声音说道“不过,看你如此讲究道义,杀了你,有点可惜了,这样吧,你帮我办一件事,雇主那里,我自有交待”“可以,可以”狗儿笑道“只要不违反道义..”说着,狗儿来到了挂着“百里村舍,仅此一家”条幅的驿馆,一进门,老板娘说道“来了,客官..”说着,便把他带到一间房内,窗扉掩映,五颜六色的花儿在太阳下闪耀着纷彩奇光,他坐了下来,桌上摆着一壶酒,隔着屏风,一阵阵紫罗兰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看见一个女子正在拿着水瓢沐浴,纤滑玉洁的小腿高高翘起,美的撩人心魄。“姑娘若是这样,那我就走了..”狗儿脸扭向了门子,起了身,“别走啊,大侠”那女子缓缓地说道“还从未有男人拒绝我的美..”那女子走了出来,正是那位蒙着红纱的女子,身着真丝彩衣,眼睛在窗外太阳的照耀下,散着迷人的银白色光芒,也正是这双如刀一般的眼睛,杀掉了无数痴心妄想的男人,狗儿冷俊地说道“你要是这么做,可就是不尊重我了。”那女子说道“哦,如有不当之处,还请大侠见谅”那女子把他带到后面的山坡上,开遍了百合花,只见有一个黄杉小女在花丛中跑来跑去,时不时地拾起一朵花儿,那女子叫道“天儿,快来,这是你的哥哥..”小女孩欢快地跑过来,见到狗儿“哇”地一声就哭了,狗儿蹲了下来,说道“小妹妹,我又不是坏人,你哭什么啊?”越说,哭得越是厉害,狗儿闪到一边去了,那女子安抚了一下,小女孩便是向花丛中欢快地跑去,她和狗儿走到铺满花香的小径上,据那女子说,刚才的小女孩是她的亲妹妹,看着娇小像个五六岁的小娃娃,实际上今年十七岁,除了姐姐之外,其他人一概不认,自小爹娘被仇家所杀,而妹妹在爹娘被杀的那晚给吓成了这样,之后,姐姐武艺有成,为父母报了仇,带着妹妹走遍大江南北,求遍名医,却仍然不见任何好转,也知道妹妹的病,是一辈子治不好的,说道“还望大侠收留,如果可以,就给她找一个适当的归宿..”狗儿听此,止不住地慨叹,说道“姑娘你把她交给我,你放心吗?”那女子笑道“我不放心你,难道我还不放心郡主吗?”狗儿当即点头应了,带着妹妹来到了临安,把她交给了郡主,郡主说道“不对,这事情没那么简单,孩子放我这儿,你快去看看”狗儿当即迅步狂奔,来到那家楼阁时,大火燎天,已化成浓浓烟雾……

自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以来,大宋与世界各国多了一些信息沟通,在百姓之家的齐玉郡主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是朱罗的一个部落酋长寄来的,其意的内容首先佩服齐玉郡主帮助大宋百姓翻了身,而后说了说他们国家的种族歧视,他们部落毫无人权,被贩卖的奴隶,不计其数,有的小孩刚从妈妈肚子里生出来,像猪肉一样抱到市场上论斤卖,有的人买回去,没过几日就死了,干脆,这么不好养,真是白瞎了钱,于是就给剁吧剁吧放锅里煮熟吃了,也有人专门买回来吃的,边吃边说“小孩的肉补肾壮阳,延年益寿!”有的人把他们养大之后,男的为奴,女的为娼,饱受着欺凌与虐待,其悲惨遭遇可想而知。郡主听此,恨不得将这些毫无人性的人赶尽杀绝,但毕竟是别国的事儿,身为大宋郡主的她并不好插手,先给大臭蛋写了一封信,跑到临安城外的山丘上呼唤大鹏雕,让无名客着手解决此事,又给他们回了一封信,关于反对压迫,反对剥削,而且写的激动人心,因此朱罗那个部落的人喊遍大街小巷“要站起来战斗,不要跪着求生!”站起来!那些被剥削、被压迫的人们,联合起来,共同战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斗争。国家要独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国家不分大小,应该是一律平等的,大国不应欺负小国,强国不应欺负弱国,强大的部落不应该欺负弱小的部落……写完这封信,她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见窗外阳光甚好,白云飘在蓝天里。她走在街上,一路走一路想,为那些被压迫的人们叹息着,这个世界怎么如此残忍,把刚出生的孩子给生吃了,这还是人吗?忽而看见一堆围观的人群,竟是凌云等一干随从在桥上拉扯着一个六十多岁胡须拉渣、蓬头垢面的老汉,很不礼貌,以为凌云在暴力执法,上前冷道“凌云!”凌云一听,倒也没受惊吓,回过头说道“郡主..”那老汉一看,如遇到救星一样,上前跪着哭道“郡主!救救我啊!他们要把我打死啊!”一干随从愤道“满口胡言!”郡主把老汉扶了起来,说道“老伯,刚才这是怎么回事啊?”老汉哭道“我在桥上站会儿,几位官爷就来绑架我!”周围路过的群众纷纷指责老汉,说他瞎说八道,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还说,这人压根就是个神经病,刚才是因为那老汉光着身子在桥头晒太阳,凌云等一干随从来此劝导,让他把衣服穿上,不然伤风败俗,影响不好。谁知那老汉就是不穿,在街上大呼小叫,随从硬给他穿上,这老汉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借此引人注目吗?郡主闻言,说道“老伯,要想让别人尊重你,我们应该学会自尊,你说是不是啊?”老汉闻言,跪了下来,抱着郡主的大腿,哭道“郡主啊,实不相瞒,我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一干百姓见此,纷纷指责这老汉压根就是个无赖!年轻时,家里还算是有些光景,开了一个作坊,后来好吃懒做,在大街上整日晃荡,无所事事,就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毛病,一旦有点儿钱,就拿去大吃二喝,赌博,嫖娼去了,没过三五年,祖上的资产被他败落的一干二净,媳妇也跟别人走了,三十五六岁时托媒人又找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乡下姑娘,把她搞到流了产,后来又抛弃了!这号人纯属禽兽不如,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有的人想要上手把他拉开,郡主听此,有些愤怒,但还是平息了下来,对众人说道“我们要学会帮助每一个人,应该接纳与包容,他更需要帮助,不是吗?这样吧,以前的事儿,大可既往不咎,我给你找个活计,你要好好干,每个月还能领取救济款,若是这样还不行,那我就无能无力了!”那老汉思虑了半天,嗯,这样还挺划算,一分钱不用掏,还能免费找个住处,说道“那我住哪儿啊?”郡主说道“就住给你找活计的地方”对凌云说道“凌云!你把他安排给聚福楼的李掌柜”老汉拜谢了郡主,十分欣喜,跟着凌云来到了聚福楼,安排他做了一个打杂的活计,很轻松的,也就是提着壶,倒倒茶水,抹抹桌子,比跑堂的活计可要轻松多了。没过几天,老汉找到百姓之家,要求郡主给换个活计,说李掌柜的腰板挺的太硬,脸太死,看不惯他,郡主说“老伯,我怎么听人家李掌柜跟我说,你好吃懒作,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不光如此,还和客人抢饭吃,有没有这回事啊?”老汉沉默不语,郡主说道“行了,老伯,我呢,还是那句话,若是想赢得别人的尊重,首先你得学会自尊..”说罢,那老汉十分不满意地走了出去,在门外啐了一口“不是说有困难找郡主吗?想不到郡主也是个吃干饭的!”事后,那老汉回到聚福楼,依旧劣性不改,还和一个四十多岁难耐寂寞的贵妇好上了,被商人捉奸在床之后,赶至当街乱棍打死。这一日,郡主走在街上,见临安城内在国子监举行孔庙祭奠活动,院里有一孔子塑像,场面十分铺张,还有一干文武官员,一些儒生们和服事礼,口里念着《论语》“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郡主低头笑道“什么繁俗礼节啊,有这个空,还不如多干点儿实事呢!这个官员啊,光知道搞形式主义,其目的只不过想靠这些活动捞点儿钱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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