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带着幽煌进入了格斗场的后门。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要幽煌加入格斗场。不管幽煌来自哪里,他应该和太子不是一起的。而且,他和成天君应当也不是一路的,否则,以九天的实力,就算有什么事情,也不会让这么一个显眼的少年来做卧底。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刚开为了隐藏身份,而释放出的黑色的瘴气。这种瘴气,他熟悉的很。
走廊又长又黑,即便有夜明珠照明,但是依然黑的有些不同寻常。
“这里怎么这么黑?”幽煌问道。
晨阳:“你以后会经常经过这里,走多了,就不会觉得黑了。”
幽煌:“是吗?你也经常走?”
晨阳:“是的。”
幽煌又问:“可是,既然经常走,我什么不多放几个夜明珠?”
“......”
“哈哈,该不会是你没钱了吧?”
晨阳一愣,笑道:“是啊,这么多这么大的夜明珠可是需要不少银子的。”
幽煌继续说道:“不过,这里也可以不放夜明珠嘛。改放灯笼不就好了,多喜庆,还省钱了呢。”
晨阳:“你这个提议确实不错。我可要好好想想。”
幽煌:“是吧。”
两人说着,就过了五个夜明珠了,前方更黑了,像是一个黑洞一样,没有一丝的光亮。
晨阳回头对幽煌说:“跟紧我。”
幽煌点了点,这么黑,也不知道晨阳看见了没?反正他一步不离的跟着晨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越往里走,体内的力量越是躁动,兴奋。
黑暗里,不知道晨阳做了什么,就听见一声很轻微的声音,应该是开关之类的,一道门打开了。幽煌根本看不见,之所以知道是一扇门,是因为他走过去的时候摸到了。过了门大约抹黑走了几十米,拐了一个弯,眼前终于有了亮光了。是夜明珠。越往里走,光就越来越亮。终于,在拐了又一个弯后,幽煌眼前猛然一亮。
这是一个大厅,大厅里站着数十个人,据目测应该有三十多个。他们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帽子,就像之前上台的“冬”一样。大厅的高台之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也是身穿黑袍,坐在主位上。另一个人则坐在他的下方,一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也是乱七八糟的,胡子乱糟糟的揪在一起。隔得老远,幽煌都能闻到他那一身的臭味,他此生还从没有见过像他一样邋遢的人。晨阳带着幽煌走到高台之下。
“仓怙尊者,这就是这次新加入的人——幽煌”
仓怙尊者:“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沧桑。他的年龄应该很大了。
幽煌神色肃穆,眼神里少了一贯的少年人的飞扬,他盯着仓怙尊者,说道:“是吗?那看来不会错了,我在你身上也感受到了同样的味道。”
仓怙尊者一甩宽大衣袖,一道黑色的劲力冲着幽煌飞去。
幽煌不躲,他伸手,一到黑色的屏障立在身前。黑色的劲力打在屏障上,屏障瞬间碎裂,劲力打在了幽煌身上,幽煌后退几步,停住。
两人之间的交手很快,晨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晨阳连忙挡在幽煌身前:“仓怙尊者.....”
仓怙尊者冲他摆摆手,示意不要他插手。
幽煌拉开晨阳:“阳座放心,我没事。这位前辈不过是试探我而已。”
晨阳这才松了口气。
仓怙:“我不曾见过你。你来自哪里?”
晨阳一听,也盯着幽煌,他也想知道,幽煌到底来自哪里?或许还能通过幽煌打听到一些别的消息呢。
幽煌邪气一笑,双目染上一层黑雾:“冥河之畔,阴山之下。无天之穹,无晨之地。”
所有人都能看到了,当幽煌说完这句话之后,仓怙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袖袍在微微的颤抖。
“你......你来自......那里?”
幽煌:“难道还有别的地方知道这四句话吗?”
仓怙:“没有......没有了。”
以前或许每一个人都能知道这几句话。但是三十万年过去了,他们的种族都已经被湮灭在了历史的洪涛之中。他们只是人们口中的一个或者两个字。
“魔”、“魔族”。
但是却没有人能认出他们了。更何况是这四句话。除了他们,除了从那个地方来的人,不会有人知道了。
不,不对,不对。
仓怙:“你是怎么出来的?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幽煌一摊手,他的眼睛里雾气已经消失了:“你确定要在这里说?”
仓怙停顿了一下,挥手。
晨阳:“都先下去吧。”
所有人都走了,就连那个邋遢的老头也走了。大厅里只剩下仓怙,幽煌,还有晨阳了。
仓怙:“现在可以说了吧。”
幽煌说道:“封印松了。我就出来了。”
仓怙:“松了?”
幽煌说:“松了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重获自由了。我查过了,众神凋零,龙临身死道消,凤梧魂飞魄散。他们都不在了,这个世界,将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了。”
仓怙深吸几口气:“你说的都是真的?”
幽煌:“当然。”
仓怙:“那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出来了。”
幽煌诡异的一笑:“谁说只有我一个人。我们这次总共出来了五个人,只是到这里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仓怙激动的问到:“那他们呢?都在哪里?”
幽煌说:“当然都在外面了。”
仓怙更加激动了:“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说的外面自然就是现世了。
幽煌说:“翻天伏地,与这里大不一样。不过外面的修者倒是比三十万年前少了许多。这或许就是我们机会。”
仓怙哈哈大笑起来:“吾皇圣威!”
晨阳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眼里却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幽煌自然也有,晨阳让人把幽煌带到房间,然后就匆匆离去了。
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的心在狂跳。他觉得,他似乎做错了,大错特错。
幽煌坐在屋子里,四周是那么安静。但是他的心,却不像这环境一样,更加和他的平静的脸色不一样。他的心在狂跳,没有人知道,当他看到仓怙的时候,他是多么的震惊。当他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一个情绪。
他盘腿坐在床上,平复着心绪。数十万年过去了,该来的总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