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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游子归乡

月落乌啼,踏雪而归。

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松软的雪上。一步一步走得甚为小心翼翼,但脚下却仍发出轻微的声音。

天地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目光所及处皆是一片茫茫白色,真好!

白色,是宽容的颜色;白色,亦是最温柔的颜色。

冒着满天飞雪突然想起那句歌词来:“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我放慢脚步,轻拂素衣上的素雪,执一灯、踏雪归。

傍晚。

许久未见老家人,再见只因梦里魂。这一日,走进熟悉的村口,徐风和渺渺炊烟缠绵在一起。与我撞了个满怀;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被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

美哉!我伸出手企图触摸这不同于城市的夜,却被一丝清新的香气搅拢。

炮烟在老屋上空盘旋着最终凝聚成一片片烟霞。

踏上布满青苔的台阶,我走向老屋。小小的院子里氤氲着那缕清香,令人欢喜的是,屋内拐角处有一个白色的泡沫做的箱子,周围有几处泥土留下的痕迹。走近这箱子里竟然种着青菜,我才大悟:“原来那平凡的清香,是哪熟悉的青菜。”

身后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回望。是瘦弱的身影,父亲弯着腰手上端着一盘油亮的青菜。被岁月侵蚀的脸庞却有着掩盖不住的笑意:“花懿啊!回来了啊!”

此时我仔细看了看这我童年的庇护所,墙上有裂隙、地板很黑、木门右拐是一个小灶膛,堆满了柴火,热气腾腾的。

待他放下了手中的蔬菜我问到:“爸!你晚上只吃蔬菜能吃饱吗?”灶膛里的炊烟吹散飘到拐角处又飘到了父亲头上方。

父亲似乎想起了什么:“菜?如果当时在有一棵菜,悲剧也不会发生了!”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雪又下大了,我的心也快凉了。月近岁末后,空中弥漫着年的气息。

中国的年已经是传统文化的象征了吧!每每看到灯笼、听到鞭炮齐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过年了吧!

时光的脚步渐行渐远,情切的呼唤早已不在。走过的岁月,千回百转,无尽的思念,一生相伴。

拿起一个炮仗,愿那声音依旧;愿我父亲身体健康;愿我母亲轮回为人。咻、啪炮仗直入云霄炸裂了,满天星宿也不如这一个炮仗,它承载了我的祝福,承载了一个家的感觉。

过了一会警察来了。我和我爸就迷迷糊糊的被逮捕了?!

“知不知道,现在燃放烟花爆竹已经是犯法了!你们还敢放,拘留三个月。”警局内一个警察大声的叫嚷声,回荡在屋内。

“我……我……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去上学了,可不可以我替他。求求你了”我爹蹲在笼边向警察哀求着,不知不觉中我仿佛看到了他眼角的泪花。站在旁边看着的我也不由得感觉为人父母你的不易。

“鞭炮是谁放的?谁放的谁蹲!”不知是警察的为之动容,还是我父亲感动了天地。

“我!是我,我放的鞭炮。”

“那你自己在这里呆一个月吧!今晚你们是回去还是在这睡一夜。”

“我……我可以等我儿子上学走了在来吗?我儿子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我想在陪他一个月。”

“可以!那今晚就在这睡一夜吧,明一早我送你俩回家!”

“谢谢!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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