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团被拉去为一场舞会跳舞,团长高谈这着什么机遇,什么命运自己掌握……雅觉得自己才学不好意思去,团长说没事,凑个团队人数。
雅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是一所平楼,很大,被改造为歌厅,雄壮而繁华,少女们在后台等候,有些透过帷幕看见台中间那些人的起舞,满脸的激动,有的幻想着是中间那个领舞的人,是目光和灯光焦距的地方,有的已经开始闭眼幻想,那是离日夜思想最近的地方,是梦想的归所,如果这一次表现优秀,那就通往天堂的大门……每个人都想极尽表演自己。雅没管什么舞台灯光,她没有看见胖子,那个跑起来肥嘟嘟的有些小恶心的胖子,她走近洗手间,看见一堆男女从里面出来,皱着眉硬着头进去给胖子打电话,胖子说他有事没空,雅有些不高兴,胖子还是靠不住……
舞台上的表演女孩们就像伸长了脖子的天鹅,哪怕有一分美就展现一分美,雅觉得不舒服。觉得没必要,自己还是那个疯丫头,灯光渐渐暗下去,舞曲也完了,贵族们细声交谈着,女孩们沉醉了,风度,气质,跟那些安定区敞着大肚子随意吐口岁大骂爹娘的人比起来真的太完美了,团长示意女孩们下去感谢,说这些就是资助者,帮你们完成跳舞梦想的人,女孩们一股脑下去了,香槟,音乐,弥散着香气,雅也坐在靠边的一桌,她不想喝酒,还是被强要着喝了两杯。
音乐停了,奏乐的人退去了,没了过多的灯光,只有一盏还在中间转动,就像一轮月亮,会化去狼人的伪装,会成为最烈的酒引发最烈的人……雅觉得不对劲了,她有些燥热,旁边那个刚才还在阔谈的绅士慢慢向她靠近,抓住了她的手,她惊醒了,让他放手,把他的手拉开,可男子还是搂住了她,一点也没有歉意,这不是舞会,这是一场群狼的狩宴,现在,食物上桌了……
雅挥起酒瓶抡过去,酒水撒过湿漉了她的头发,舞厅变了……,是囚笼,是束缚,男子被砸的不醒人事,缓过神来想要去降服雅,雅也回过神来,又是一发狠的,好在,他们的位置靠边,就她和他两个人,呻吟不断中,谁也没理会这点小杂音,这将是一场孤独的主题曲,是一场空响的绝唱,是生命绽放发出来的灵魂呻吟……雅寻找着出口,门都被锁着了,又有人借助着暗淡的灯光发现了雅,就算雅是个百八十斤的女子,在这里都会变得可口美味,在灯光酒气的渲染下,雅更显得人间美味……雅快绝望了,第一发现什么都不可靠了,什么都是绝望,一姐再超风,在这里屁都没用。
咚嘭轰……呛人的烟雾散来,烟雾还未散,雅回过神就往突破口冲,有安保也冲过去,嘭嘭也不知道几声,安保就倒地,雅冲过去,男子提起雅,“胖子?”男子狰狞的脸才放缓下来,雅瘫了下去,胖子抱着雅放在自己前面坐着开启摩托迅速闪了……那是辆杜卡迪,只是胖子的身躯太大,亦或者这车有些老了,像头厚实的野兽咆哮,消失在边际。雅被风吹醒了,实趴坐着难受,被咯醒了,回头,望去“胖子”王凯低头一看“恩”
“往后挪点”胖子扭了下屁股,发现实在扭不出什么来……药效还在发挥,雅不自觉的扭了下,王凯也似乎重回青春年少,“胖子,别乱动,老实点,姐困了”说着又瘫下去趴在摩托盖上。
阳光升起,雅觉得头有些痛,坐了起来,衣服也没脱,难怪睡得不好,走出房间,发现王凯还在沙发上睡着,雅寻着洗漱间,里面很简洁,洗了个冷水脸。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回想起了昨夜,似乎后面自己的记忆断了……胖子也醒了,连忙从沙发上滚下“小……雅姐,你醒了”“嗯,我饿了,有吃的没”“胖子翻身去厨房东捣西捣找出一包泡面,却找不到热水,又跑去烧。雅也观察着这里,很脏,不是她不习惯脏,只是觉得生活的地方不是街上,无事抽根烟,她找她的挎包,却不见了,看见茶几上有包,拿起来就抽,很呛人,不禁咳嗽起来,直接熄了扔垃圾桶里,胖子也回头看……
“胖子,昨晚怎么遭了”胖子不回答,只是说没事没事,你很安全,一切放心什么的,雅也懒得多问,反正自己看过后也没啥事……只是昨天的记忆太贴切,害怕的她不想去想,可又忍不住,难免一身鸡皮疙瘩浑身颤抖。胖子还安慰她没事,别往心里过去,雅理清了昨晚,渐渐把事情透析“胖子,我说你为什么这么保护我”胖子不回答,只是傻头笑“老娘我问你话内”却不像骂人,反而用平息的语气说着,然后又吮吸着面条“胖子,你饿不”“不饿”“你他妈会说话啊”……就这样的尴语里结束了一碗面。
“胖子,送我回去”“好”“你车内”胖子不好意的看了看座驾,但又得意起来“这才是我的座驾”雅坐在后面,实在没有太多位置“胖子,挪点”王凯开始挪动“胖子,操蛋啊,你这肥肉扭起来恶心死了”王凯嘿嘿一笑。
“到了,就这吧”下了车,雅走了呆在原地,回头对胖子笑了一个“谢了,胖子”胖子脸都快拉开了,“怎么,好笑吗”王凯的脸一下就恢复了……雅想了想“对了,昨天的事对你没影响吧,那个我不会再去了”“没事儿没事”“偶”雅就往楼上走去
嘀嘀“什么事,死胖子”胖子有些忸怩“那个你车掉了,我这摩托也骑不动了,就借你,不,送你了。”“偶”“没了?”“钥匙”“好,好”胖子把车运进小车间,才发现没有开锁的钥匙,大概用链子穿过去锁上就出去,一脸殷勤的递上钥匙。雅闭上了眼想了下“我会保管好的”烟头一杵,划手一甩“你丫的烟太难抽了“然后就上去了。
新闻里播放的却是云虫靠近的消息,似乎云虫改变了方向,朝着港区袭来,临时政府播放的是请民众放心,如果情况有变化会立马实施撤离计划,而关于昨夜的新闻,一点风声也没有,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既然没麻烦又何必内。
呆在屋子里,她都快觉得自己要憋疯了,但她不知道往哪里走,她看了那辆杜卡迪,也能想像这头曾经的猛兽是如何的威猛,不管现在有多么的疲倦和劳态。然后锁上,管它什么野兽,都给我老实待笼子里。
叔叔这几天的状态不太好,婶婶也开始为钱发了愁,家底快洗不够了,婶婶下不了狠心去搏一搏,但又不想失去机会,虽然没有再看见凯哥,但已经入门的他们也结实了更多的哥姐,弟弟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有些独有的傲气。她没心管这些,只是对自己很迷惘,看来婶婶叔叔还不知道舞团的消息,她只是说放假回家休息,往日婶婶会发现不对,但现在,婶婶的精力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