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款为零。”
“什么？”
“四句话。”
“哦……”
这大概是个从火星来的男人……
……
约瑟翰笑完，抹抹泪。
一愣：
“人呢……？”
……
乡下
一座破别墅
铂西到处参观着，在一间朝南的肮脏房间里发现了躺在床头的兔八哥……
与此同时
客厅
“太太，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儿子有什么异常吗？比如——”约瑟翰尽量委婉地说，“他都已经30岁了，却经常失业，并且……没有成家。”
50岁，头发却已半白的勃朗特夫人坐在有些凹陷的破旧沙发里，身材干瘪，满脸愁容。
她瞧了一眼窗外—
他儿子，夏洛蒂中午外出，还没回来……
有两个便衣警探在门口附近的一辆黑车里坐着，盯着外面的动静，守株待兔。
准备将他儿子抓走……
她收回视线，绝望地说：“不……他是我的儿子……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会是你们口中说的那样。”
“他父亲呢？”
铂西从房间里走出来问。
“他父亲……”勃朗特夫人脸上闪过一丝痛恨，随后摇了摇头，敷衍冷淡道：“死了。”
“怎么死的？”
“……”
勃朗特夫人没想到铂西会追问下去，一愣，随后不满地瞅了他一眼，但又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回答：“不知道……有一次出去再也没出来。”
铂西：“没有报警么？”
勃朗特夫人脸上闪过不自然，顿了下，含糊说：“……报了……”
“撒谎。”
“……没……”
“你跟你丈夫的感情不好。”
“……不……我们很好……”
“还是撒谎。”
铂西干脆道。
“……”勃朗特夫人怔愣，半响，心虚地低下头，手指相互摩擦，说，“没……没撒谎。”
铂西小声嘟囔：“尽管谦逊教我不应该说第二遍，但显然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咳……”
提了音量：“目前占据市场第二份额的测谎仪的总设计师是我，所以你是否撒谎在我眼里就像你是男是女一样分明可辨。”
这让雪莱想起那天铂西说过的另外一句话……
她到现在还为这个男人当时直接而坦荡的说话风格感到心跳加快……
铂西拿出一张照片，又道：
“我从你儿子房间里找出了一张照片——本来是你们一家三口的合照，但现在少了一个人。
你丈夫的部分被人故意撕掉了。
被你儿子撕的么？”
勃朗特夫人看到照片一愣，随后瞪大了眼，一口否定，“……不是！”
“所以这原本的确是一张你们一家三口的合照，而你丈夫的部分也的确是被人故意撕掉的。”
“………”
“不是你儿子，那就是你撕的？”
勃朗特夫人一怔，随后又一口咬定：“也不是！”
“那是谁撕的。”铂西嗤笑，“别告诉我是你丈夫……”
“………”
勃朗特夫人哑然，随后低下了头，索性闭口不言。
铂西见对方装哑巴，站起，拎了一张椅子，坐在她对面，幽深的视线紧锁着她。
问：
“你们感情很好？”
“………”
勃朗特夫人恨不得把下巴戳脖子里。
“老实回答我，否则我不介意更换个地方跟你对话，譬如警署。”铂西瞥一眼周边，“到时候伺候你的可都是这些威猛的家伙。”
约瑟翰：“………”
这么对待一个老人好么……
尽管内心抗拒，但收到铂西的眼神后，他还是昧着良心抖了抖自己粗壮的肱二头肌。
旁边一个蠢队友配合着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低吼声。
铂西面不改色总结一句：“显然，你将进入人猿的地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