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搞物理的？
可是看着计算过程，不像是搞物理的，反而是搞数学的人。
这并不是两人的错觉，虽然搞物理的人数学并不差，可和纯粹研究数学的人相比，那是天壤之别，就算爱因斯坦面对数学，面对自己的引力场方程，也是无能为力。
看到两人满脸迷茫的表情，马特丽淡然地说道：“你们应该可以猜到。”
“...”
“...”
应该？
看来这个人就在我们附近。
迪恩和比尔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对方想要说的名字。
“对！”
“这人就是徐茫！”马特丽认真地说道：“你们无法想象我之前都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场美轮美奂的表演，一场来自笔尖的华尔兹，原来...徐教授是这样计算问题。”
这...
怎么她的神态和言语...有一点惊悚！
“你们觉得...自己面对这问题的时候，需要花多少的时间？”马特丽问道。
“三天！”
“起码需要三天的时间，当然前提是我的数学与问题相匹配。”迪恩的说法很算诚恳，并没有隐瞒什么，总之以他现在的能力，是解不开这个算式的。
“比尔？”
“你呢？”
“我？”比尔沉思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估计不行。”
得到答复，
马特丽的表情还是很严肃：“我们三人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不过徐教授从拿到笔的那一刻，再把笔放下，他仅仅花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准确地说十五分钟左右。”
“？？？”
“？？？”
十分钟？
整个问题得到了解决？
这怎么可能，光解决介质的介电洗漱与入射电磁波频率关系，需要花三个小时，这...这就十五分钟解决了？
而且不光光只是有这么一个问题。
这...太强了！
迪恩和比尔知道徐茫的数学很强大，可强大到这般地步，有一点过分了，完全不讲科学道理。
“我有一个办法！”
“我们把这个问题交给数学系的教授们，看看他们的最短时间为多少。”迪恩笑道：“相信我...这绝对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紧接着，
迪恩找到了自己两位数学朋友，亨利与约瑟夫，两人在数学的领域中小有成就。
“这...这么复杂？”
数学教授亨利拿到问题后，一脸疑惑地说道：“这个算式的解...很复杂，起码需要拆分四次以上，否则根本解不开。”
“当然！”
“如果简单的话，需要你们过来吗？”迪恩笑道：“快一点吧。”
“上午就算了吧。”
“这起码需要半天的时间。”约瑟夫教授说道：“下班之前我把过程给你。”
半天？
看来猜测挺准确的。
迪恩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不需要了...其实我们找你们两人过来，就是想要知道，这个问题在你们专业的数学家眼中，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解决。”
“现在...”
“我们大致明白了双方的差距。”迪恩说道。
差距？
什么差距？
关于数学方面的差距吗？
面对数学，
亨利与约瑟夫很有信心的，约瑟夫笑道：“是不是感觉到很无奈，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其实...这没什么...毕竟我们的领域就是专业数学。”
“...”
“...”
“...”
如果，
从前可能就认命了，毕竟不是对手。
现如今三人有了反击的资本，而这个资本来自于徐茫。
“如果我告诉你...有一位理论物理教授，仅仅花了十五分钟，便解决所有问题，你信不信？”迪恩问道。
“迪恩！”
“这种玩笑并不好笑！”亨利严肃地说道：“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人，十五分钟...难不成他是高等外星智慧生命体？”
“你说的没错！”
“这人就是非人类。”迪恩点点头：“徐茫徐教授知道吧？最近在我们学校里，和威尔教授一起搞气态环碳。”
“知道。”
“你们物理的人。”
话音刚落，
亨利这才反应过来，惊恐地说道：“你...你是说这人就是徐茫徐教授？”
三人点点头。
“不可能！”
“你们搞物理的，怎么可能如此精通数学？”约瑟夫急忙反驳道：“反正我不相信。”
面对如此倔强的两人，三位物理教授决定，以宴请的方式把传说中的徐茫给叫出来，然后当着两人的面，展现他无与伦比的数学天赋。
很快，
这个提议被接受了，大致在明天晚上。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比尔突然反应过来，好奇的问道：“话说徐教授找你，是专门帮你解决问题的？”
“不不不。”
“他是过来看STM的。”马特丽说道：“然后我给他简单讲了一下STM的原理。”
“STM...”
“徐教授打算用STM进行实验？”迪恩好奇地问道：“从技术上说不太可能...很难做到。”
的确，
想要利用STM实现这个技术很难，之前并不是没有人尝试，但都失败了，当然也有成功的案例，只是单独把原子提取出来，可徐茫要做的是把碳原子进行排列，然后以单键和三键交替连接。
不过，
有了之前的经历，迪恩只是说不太可能，还是存在理论上的可能，毕竟对方是徐茫。
...
此时，
亨利与约瑟夫回到办公室，把这件事情和其他同事叙述了一遍，得到的都是一些嘲笑，十五分钟解决那个问题，有一点异想天开，尽管这个问题不是很难，可过程相当复杂。
十五分钟？
不可能。
“亨利？”
“我觉得你们被物理的给骗了。”一位年轻的男人说道：“有可能是徐茫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完成，结果迪恩却对你们说是十五分钟完成的，我想...可能是这个情况。”
很快，
绝大多数的人，都同意了这个观点，徐茫虽然很厉害，但绝对厉害不到这个地步。
十五分钟，
将一个长算式拆成四次，逐一将其解开，紧接着根据四次结果，将长算式简化，从而到最终的解。
“我们两人和迪恩他们约好明天晚上，请徐教授一起参加私人晚宴，我和约瑟夫将考验一下徐教授的数学天赋！”亨利说道：“你们有什么意见吗？或者提供一些很难的问题。”
“有有有！”
“我刚刚有一个待解决的偏微分方程，他们物理的某一位天体物理研究员，拜托我解决的问题，要不...”这位年轻的数学教授笑道：“让徐教授试试看？”
偏微分方程？
这个可以！
随后，
大伙研究了一下这个偏微分方程问题，一致同意将此问题交给徐茫解决，看看他是否像迪恩所说的那样，在数学中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天赋。
快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这个问题...”
“让我来解决的话，起码需要一天！”约瑟夫认真地说道：“不知道徐教授要花多久。”
“如果...”
“迪恩没有说错，那么需要半个小时。”那位提供问题的数学教授笑道：“半天的时间，他只用了十五分钟，那么一天不就是半个小时。”
半小时？
呵呵...
听到这个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就算上帝也不可能这么快！
与此同时，
徐茫正待在实验室里，和威尔教授讨论着STM问题。
“这...”
“把温度降低到几K的程度，然后STM可以进行精确操纵原子？”威尔教授眉头紧锁，有一点不可置信地说道：“这似乎带有一些神话。”
徐茫点点头，认真地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会根据STM的工作方式，结合几K的温度，专门进行研究，研究可能存在的概率。”
虽然威尔教授不太相信这个事情，可徐茫给了这个项目一次新的重生。
“需要我帮忙吗？”
“需要！”徐茫认真地说道：“我对STM还有一些不理解。”
之后，
徐茫和威尔教授开始对STM操控原子的理论进行设计，不过让徐茫万万没有想到，这特么很难...简直难到无法想象的地步，光那个温度如何与STM结合，就已经令他感到头痛。
最终，
徐茫放弃了连理论和设备构造共同发展思路，直接选择理论，能不能造出来，工程师说了算。
反正理论上是可以的。
翌日，
徐茫还在计算到底几K才能让分子中的原子与键产生稳定效果，这时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他接下来的思路。
“徐教授？”
“怎么只有你一人？”迪恩笑呵呵来到了实验室，看到徐茫后，亲切地问道：“威尔教授呢？”
“给学生们上课去了，话说你是？”徐茫好奇地看着他。
“我是迪恩。”
“和你一样是搞理论物理的。”迪恩说道：“晚上有时间吗？我们打算请你参加一个晚宴。”
“在哪？”徐茫问道。
迪恩急忙说道：“麦克唐纳德鲁道夫度假酒店！”
呃？
这不是我家吗？
徐茫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就住在这家酒店，到时候联系吧。”
“好！”
...
下午四点半，
迪恩、比尔几人身着正装前往了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属于他们的那张桌子。
“亨利？”
“你打算给徐教授出什么样的难题？”迪恩好奇地问道。
“本来是保密的，但...你们也没法解决这个偏微分方程。”亨利很大方地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极其简单的算式，看着不是很长。
这...
这似乎是关于天体物理的定场问题。
很难！
遇到此类问题几乎都是让数学家解决，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需要好几天的时间。
“亨利！”
“你这个太过分了！”迪恩无奈地说道：“这...这是作弊！”
“考验！”
“当然要难一点。”亨利笑了笑：“怎么？对徐教授没有信心？”
还别说，
迪恩、比尔和马特丽看到这个问题后，瞬间对徐茫失去了信心，不是不信任他，而是对方太狡诈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