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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章七十五】相思劫

【章七十五相思劫】

“王爷您还不知道吧?那卿九如今是钻了牛角尖了,这京城之中哪个楼子里的姑娘破身夜过了之后还不接客的,到底是风尘女子不是?卿九却是死活不肯,真当要给那姓苏的守身了。这不槿娘又是打又是骂,卿九却要闹绝食,又是哭又是要上吊的,真是闹得不得安生。您说说,哪有这种道理?更奇的是那姓苏的在那之后就再没去过彖槿楼,更没再露过面,也真是叫人想不明白。”

“原来是个烈性女子,”小王爷听闻嗤鼻一笑,摆摆手道,“那苏公子也不论是什么来历,大抵都是她一厢情愿。这守身如玉放在旁的女子身上是贞洁,可惜她是个楼子里的出身,简直就是笑话。”

“谁说不是呢,多少恩客砸了银子在她身上,现在不是打人家脸吗?”那秦爷陪笑道,“槿娘可气得了不得,养了这么多年的摇钱树成了白眼狼,搁谁谁不急?”

“这也难说,”季迩轩插话道,“兴许也就是吵闹一阵,我听说那位苏公子去彖槿楼也就只去过两回,青楼女子为了个只见了两面的男人就要死要活,也是罕见。不定等过一阵也就算了,到底还是风尘中人,想通了就好了。”

我与画翼站在门外听着他们谈论卿九,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堵,也没有心思再听下去,只对画翼使了个颜色,便转身上了楼去了。关上房门,我坐在桌边有些闷闷不乐,画翼在我身旁坐下,对我道,“沉儿,是不是在想卿九的事?”

我抬头看着画翼道,“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我是说,我没想到她会如此当真。我不过去过两回,于她也没有山盟海誓,我本以为她再见了其他人,便会把我抛到脑后去了——就像旁的人一样。”

“我知道。”画翼点点头,微微皱起眉来,“果真是烈性女子。若是放在别的女子身上,兴许也就认了命,更不要说那些薄情人。但那位季公子说得也有些道理,不定再过几日,卿九自个儿就想明白了,只是一时糊涂。之前也不是没有过,来了桑沃院爱上里头的姑娘,日日在院外蹲守的都有,还不是过了几日便好了。”

画翼说的是那些来桑沃院的男人,这的确是常事。真心被姑娘们骗了去,痴傻一般在院外等着再见一面,又或是傻傻捧了金银想来讨了回去,但也都是无疾而终,等自个儿回过味来,便把什么真心什么痴心都抛之脑后,凡人太容易忘记一些事了,等到新的人,新的物出现,欲望便会驱逐他们忘记。对我们而言,时间是最不值钱,却也是最有用的东西——因为时间对凡人来说太宝贵了,他们是不会浪费在同一个人身上的。但今日听闻卿九之事,我心中却隐约觉得有些不安,我犹豫着对画翼道,“我只怕她想不明白。不如我还是——”

“那万万不能。”画翼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立刻打断了我,正色道,“你绝不能再去彖槿楼,也不能再见她。你再见她,就是给她念想,往后就更难摆脱了。沉儿你该明白的。”

“我知道,可我怕她想不开。”我忧心忡忡道,“卿九毕竟不是那些男人,女儿家动了真情,总是难以忘怀的。全都怪我,怪我逞强,我不该去招惹她的。”

“这也是沉儿你的想法罢了。”画翼道,“凡间有句话,‘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她现在是年轻,等过了这件事,反倒会想开些。即便你不去招惹她,难不成她往后就遇不到负心人?全都是看她卿九自个儿的造化。她已经沦落风尘,真心于她有何用?迟早都是要被辜负的。我们跟她不同,你现在可怜她,就是害她。”

画翼平日里虽然话不多,但看事情是最明白的,就好像是在给病人看病,总是一针见血——就像她自己说的,因为她总是默默的,又总是不起眼,所以许多事都看得更清楚。可是听画翼如此说,我心中的愧疚和担忧还是丝毫没有减弱,却总还怀着一丝侥幸,总希望卿九能自己想明白然后放下,因为我最明白,那个只跟她见过两面的苏公子苏远道,再也不会出现了。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我和画翼所期望的那样,又或者说,我心中的侥幸终究是没有成真。卿九病重的消息传到桑沃院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中旬,听说是彖槿楼的槿娘强逼着卿九接客,卿九又以绝食相抗,又三番五次想要逃出彖槿楼去,但也都没有成功。几次折腾下来槿娘也是绝了拿卿九做摇钱树的心,决定要把卿九卖到侯府去做那陵南侯府大少爷的小妾,趁早把烫手山芋给送了出去。卿九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一病不起,如今已经是汤药不进了。我心下火急火燎,又去与画翼商量要不要再另找机会去一趟彖槿楼,就是让画翼帮她瞧瞧病也是好的。

“药石医病不医命。”画翼听我说完之后却纹丝不动,全然没有要去的意思,对我道,“沉儿,我那日便对你说过,能不能想明白,都是她自个儿的造化。你也再听我一句,如今闹到这般田地,你再去也无用。不是我冷心,是世道如此。在人间这么些年了,这些事见得还少吗?”

画翼如此一说,我便知道她是铁定不会再去了。只是我心里还是放不下卿九,总想着若是我能再做些什么也好,思来想去,我忽然又记起上元节时候我从彖槿楼回来之前卿九给过我一支芙蓉簪,那也算是仅有的信物。如今她病重,一半都是因为对我假扮的苏远道余情未了,若是我把簪子送回去,也就能绝了她的念想,生死攸关,指不定她还能就醍醐灌顶想明白了。可我打定主意之后再去首饰盒子里找的时候那簪子却不翼而飞,我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我苦思冥想那簪子去了哪,想了半日才想起我曾让小豆儿随意拿我的首饰去当铺当银子买兔子,指不定他真就别的不拿拿了卿九的芙蓉簪去。一想到这我赶紧喊了小豆儿,听我一问,他点头道,“是,就是那支。我是看那支做工又不好又老旧才拿的。月姐姐,那支有什么不对吗?”

此刻我也顾不上再与他多嘴,我忙不迭问道,“你去哪个当铺当钱了?”

“丰永。就在桑沃院隔壁,那簪子不值什么钱,只当了几两银子。”小豆儿答道。

“去把钱袋子给我拿来,快,现在就去,”我越发着急起来,赶忙对小豆儿道,“有多少现银子就给我装多少,再把别的首饰也给我装上,快!”

小豆儿虽不明白我为何如此焦急,但听我这样说也只得去取了装了银子和首饰的袋子,我一阵风带着小豆儿到了当铺门口,心中却惴惴不安,那簪子是小豆儿上元节前后去当的,又不是什么值钱物件,店家怕也是觉得无人再会去赎,如今怕是早就不在了。

“掌柜的,”我也顾不上许多,快步走进当铺内,指指小豆儿,对正在拨弄着算盘的掌柜道,“这小孩正月里来当过一支金丝芙蓉簪,现在我想要买回去。”

“芙蓉簪?”那掌柜的听我这样说,转了转眼珠,似乎没什么印象,又去柜子上拿了记账的大本子来,“是几号来的?”

“上元节后两日。”我答道,“一支金丝芙蓉花的簪子,当了十两。还在不在你这?若是在,多少钱我都买回去。”

掌柜的点着油灯在那本大厚本子的密密麻麻的蚂蚁字里找了半天,才找到正月十七小豆儿来当簪子的记录,又慢悠悠地往后翻了好几页,我的耐心都要被他磨光了他才抬头对我道,“姑娘,我想起来了,那簪子现在不在我这了,就上个月街头的李大娘来当冬被,花了十二两买走了。那簪子又旧式样又老,上头的金丝都有点散了,根本不值钱,你来赎那簪子还做什么呢?”

“这我没空跟你细说。你只告诉我,那李大娘在哪?”

从当铺出来,我想自己去寻那簪子的下落,就让小豆儿先回去,但他也不肯,还是要跟着我,我也不与他多口舌,两人便随着当铺掌柜给的地址到了街头李家。好在天色刚晚,屋里亮灯,该是在家,我赶忙上前叩门,出来的是个小男孩,见了我问道,“姐姐,你找谁?”

“我找李大娘,她在吗?”

“娘,娘!”那小男孩一转头冲着屋里喊,“有个姐姐来找你!”只听屋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应了一声,便看着有个中年妇人擦着手从屋里走出来,看样子刚才该是在忙着做晚饭,见了我却有些惊讶,问道,“姑娘面生,来找我是有何事?”

“大娘是不是在丰永当铺买了支金丝芙蓉簪?那是我家小弟误拿去当了的,我现在想买回去。大娘您开个价,我不还口的。”我快速说着,一颗心都提上来了。

“哎呀,”大娘停顿了一下,又对我道,“那姑娘来得不巧了。我的确是花了十二两买了根簪子,但那是上个月我家大女儿出嫁给她做嫁妆的。我们小门小户,根本没什么积蓄,更别提首饰了,可好歹姑娘出嫁,不能没个嫁妆,我就做了床冬被去当铺当了,买了根金簪子回去给她充充门面。如今我家女儿已经过了门,簪子也随她带去了。”

“大娘,那簪子很重要,我一定要赎回去,出多少钱我都愿意,”我低声道,“求求您了,您能不能带我去您女儿家让我把簪子买回去,若银子还不够,我还有其他的,您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金簪子,您帮我找回那芙蓉簪,这些就全给你!”

“姑娘,姑娘,”大娘握住我的手,对我道,“你有这么些好簪子,还要那簪子做什么?”

“那簪子是信物。”我解释道,“大娘,拜托了,我一定要买回去,您女儿在哪,让我去找她,她缺嫁妆,我这些金簪子都给她。”

听我这样说,大娘也只点点头,对我道,“姑娘,别急,别急,我女儿嫁到城东陈家,这样,我带你去,我与她说明,她定然返还给你。”说完这句,大娘又转头嘱咐了那小男孩照看粥锅,便一路引着我和小豆儿去到城东,找到李家女儿,听了大娘一番话,那女儿却面露难色,只带了我和小豆儿进了屋,打开妆奁取出一支金簪子对我道,“姑娘,这就是那根簪子。恕我直言相告,因我看那簪子上头金丝已经散了,我又不太喜爱芙蓉花,便托我相公送去金楼重新锻了一下,如今已经做成凤仙形了,但金子倒还是原本的金子。”

我看着她手上此刻的那支金簪,已经被重镀过,比原先多了好些光彩,可是芙蓉花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打出来的凤仙花,根本没有原来的样子了。我只觉得气馁,不想追了这么一路到头来簪子已经没了,但我还是履行诺言用三支崭新的金簪子跟李家女儿换了那变了样的芙蓉簪,她自然是喜笑颜开,我又对她和大娘道谢,与小豆儿出了门,把那支金簪递给他对他道,“把这个送去金楼,叫师傅连夜赶工给我仿着原来的样子赶出来,多少工钱都要赶。”

小豆儿并不明白我为何执意要拿回这簪子,但还是不敢多问,接了簪子便往金楼去了,我独自在街上走着,走到彖槿楼楼下,遥遥看着里头人头攒动,站了半日,还是转身离开了。回到桑沃院去,我独自一人坐在屋中发呆,只盼着那金楼能把簪子尽早赶了出来,可我不由得又想,就算是簪子赶出来了又如何呢?若我真把那簪子送回彖槿楼去,卿九见了若能想明白病愈自然是好,可若是她再受打击病情更重,那岂不是正相反?画翼说的对,药石医病不医命,世道如此,痴情的人最苦。在桑沃院中这么久,痴情之人见过,薄情之人见过,麻木不仁者见过,我从未在意过凡人的性命,更没有在意过凡人的真心。对我们来说,那些都是随风就散,又经不起推敲的东西。可今日我却在乎着卿九的生死,卿九的真心,我希望她明白过来,或者说,我希望她能救自己,也能救我。在想着卿九的时候,我又会不自主地想到流鹃,她们都是被困在笼中的鸟,可她们遇到的人,都没能带她们出去。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这春雨微暖,可我却只觉得彻骨的凉,是一种无法消除的寒冷,是我从未感受过的凄楚。

那芙蓉簪我终究还是没有还回去,而新到手的芙蓉簪,愈发的华丽俊俏,却再也没有了当日卿九递给我时候的温度。卿九的死讯在四月初的清明传遍了明都城,她就好像一朵生在秋江上的芙蓉花,盛开过,之后便缓缓地湮没了下去。她无声无息地死了,至死都没能再见意中人一面。卿九的死,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可叹可笑的痴傻姑娘的悲情故事,是那些凡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桑沃院中,其他姑娘提起这件事,也都是嗤之以鼻,只笑她不通,平白断送了性命。但对我来说,卿九的死却几乎如同晴天霹雳,她的死是因为我,因为我在闲聊时候与他人随口的一个赌,对我来说,她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找乐子的一个玩笑,但就是这样的一个玩笑,却杀了她。我拿她的深情和真心开了一个玩笑,用她的初心换了半分修为和赢了赌局的几根金钗,我以为她的那颗初心跟其他凡人没什么两样——人心易变,都是虚妄,在这明都城里,在桑沃院中,我看得太多太多了,就像陨若说的,人心根本就不值钱。

可我并非无情之人啊,我是那样明白卿九的心情,我多么明白倾心爱着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日夜等待着深爱的人是怎样的痛苦,一场相思劫,泣涕泪如血。可对于卿九来说,那个与她一起度过了两个晚上,曾对她知心相交倾心相护的苏公子,从一开始就是在骗她,对她根本没有半分真情,只不过是在展示自己的手段,玩弄和践踏她的真心。我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丑恶,我伤害了别人,却还在告诉自己没关系,是他们自愿的,他们的深情都是假的,凡人都是朝三暮四之徒,是没有真心的,即便有,也会很快忘记的。可卿九不该就这样死去的啊,她是为了我——不,她是为了虚妄死去的,而那虚妄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杀了她,这一场荒诞之中没有血,却处处都是血泪。这整个桑沃院中都是荒唐,局中人全都不明白,各个都被唾手可得的修为蒙蔽了眼,各个都以为自己清高,各个都以为自己通达,各个都自作聪明,其实都是谎言。恶在不经意间生长出来,看清楚真相的人便只想出去——流鹃,时至今日,我终于明白了流鹃的心,她宁死也要出去,明知道没有出路也要出去,就是因为她还相信真心,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也在这日复一日的谎言之中丢失了。时至今日,我又想起东升说过的那句话,他早就告诉过我,人心深情是不可玩弄的,当初我不明白,只当他愚善,但如今我知道了,却后悔莫及。辜负了深情的人的确不堪,可嘲笑深情,蔑视深情的人,不是更可恶,更该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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