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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1.你看起来……真像一个优秀的医生呢。

阿信将车停在神宗一郎开办的健身錧门口走了进去。这处健身錧外表与所有高档健身会所没有任何不同。整整一个沿街的三层小楼,各种体育器材,装修讲究,设备完善。即使今天并不是周未,前来健身的男男女女依然很多,身材健硕的教练员穿梭其中,指导学员们的动作要领。

阿信与前台接待的大波美女调笑两句,大遥大摆的进入苏青山的办公室。青山的办公室分内外两间,外间坐着金发低胸的秘书,看到阿信之后点头示意,伸手按开桌角办公室门锁开关。阿信收起玩世不恭的奸笑状,办公室里没人,阿信轻车熟路的走到书柜前验了指纹和视网模,顺着开启的密室进入地下一层。

与地面上热闹非凡的场景相同,地面下同样灯火辉煌热火朝天。不过区别很明显,地面上的人着装明亮而普通,地面下的人着装充满阴暗而专业的霸气。虽然地面下的人也在哄然大笑,但氛围截然不同。同样是健身器材,地面上的器材比起地面下的东西,完全只是一种花拳绣腿,所有的人员都亮着突虬的肌肉挥汗如雨,那是一种空气中都充满力量的环境。

牧野上身着紧身黑色背心,下身是宽松的迷彩裤,汗水在他突起的古铜色肌肉上蜿蜒。他收起手机,眼神里是掩不住的温柔。

阿信站在台阶上正看到牧野表露温柔的一幕,立刻开始吹口哨起哄起来。牧野凉凉的扫他一眼,“怎么来的这么晚,快进来给我做陪练!”

旁边的一名光裸着上半身的清道夫立刻往前凑,“我来,我来!老大我来做你的陪练!”

阿信望着这名主动请缨的清道夫,后者浑身的汗如同水洗,鼻青眼肿,眼神却闪闪发光,阿信唬了一跳,“喂,华尔街牛,谁把你揍成这样?!”

“还能是谁!”野马高砂上前一把将华尔街牛推到一边,“他己经给老大做了二十多分钟的陪练了,要不是老大手下留情,他早趴下了。”

手下留情?阿信挑了挑眉毛,看着华尔街牛鼻歪眼斜的惨状,表示怀疑。

“不嘛!我还要——我还要给老大做陪练!!”华尔街牛不肯放弃的往台上挤。

高砂与阿信忍无可忍的同时伸手,一人抓住华尔街牛一边的腰带将他拖了回来。阿信抚了抚额,按住突突跳起的青筋问,“我说大牛牛,好歹你也是我们清道夫排名第七的人物,也是老清道夫了!在外边冲锋陷阵生猛十足才被封了个华尔街牛的代号!可是你怎么每次见到老大就发疯呢?你这分明也不是想挑衅老大的地位和能力,干吗就是如此的乐此不彼?”

“你们不懂的!!”华尔街牛一脸神往,脸上除了青青紫紫外还带着一抹可疑的红晕,原本生硬坚毅的五官带上那种少女般的花痴表情显得极是猥琐,“每每我看到老大与人搏击时的眼神,我都被迷的找不到北。我的心啊,扑扑的跳啊跳的都停不下来!”

“你的心跳停下来的时候你也就解脱了!”阿信翻着白眼。

“我爱死那个眼神了!暴戾的,凶恶的,杀气腾腾压倒一切……不,搏击还不够!!我做梦都想在有生之年,被老大像对待对手一样真正的……揍一次。”华尔街牛左侧的眼眶肿的己经看人只能眯成一条线。

高砂不堪忍受的推了华尔街牛一把,“等你真的成了他的对手,你早死一百次了!”

华尔街牛跌跌撞撞的爬上搏击台,半个回合都不到,阿信再看他的时,华尔街牛正一脸满足的躺在地上,牧野的臂肘向下,停在他脸上方半寸的距离,五大三粗的华尔街牛右侧的眼眶极平等的也青了一片。

阿信叹息:“大牛牛啊你这是典型的没事找抽型啊。”

高砂同样摇头轻叹,“这么容易满足,也太幸福了……啧。”

……

蓝小七推开牧野诊所的门,屋里年轻美丽的小护士们个个把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蓝小七顶着炯炯有神的数道目光缩在门口不知道先迈哪只脚,习惯性的嘴角上扬45度,一个迷人而如沐春风的笑容立刻使室内光度几乎上调了几个点,暖暖的如海风一般吹拂在众人的心上。

“嗨,大家好。”因为对方是牧野的手下职员,蓝小七极是客气,冲所有的人都点点头,“我来你们社长的办公室取钥匙。”

咣!一个不锈钢保温杯落在地上,直接滚到蓝小七脚下,蓝小七弯腰捡起来,笑眯眯的看向杯子的主人——一个年轻的,满面涨红的男性医生,穿着整洁的医生服,白晰干净的脸,五官温和而腼腆。蓝小七静静的微笑看他,认出他正是偷了自己照片摆台的肖磊,一个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我我……我带您去院长的办公室。”肖磊结结巴巴的说。

“好,有劳您了。”蓝小七笑的眯起双眼,将杯子递过去,肖磊抖着着手接过来,看也不看只顾傻笑面对蓝小七,随手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结果根本没有对准位置,不锈钢保湿杯再一次落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咕噜噜的滚却另一个角落。

“本,本来就想换一个了。”肖磊尴尬的语无伦次。“摔了好,摔了……好。”

蓝小七瞄一眼杯体上显眼的XX奖记念字体,知道是极有意义的记念杯子,笑笑不语。

蓝小七来牧野的办公室很多次,根本无需着人带领,但总不能拒绝别人好意。于是随在肖磊身上往楼上走,一群小女生聚在楼梯下巴巴的往上望着,叽叽喳喳的像群麻雀,

“呐呐,看到了吗看到了吗!院长的女盆友哎!”

“真是超高的颜值,身材又好,是明星吗?”

“被这样的女人抢走了院长,我还是服气的。”

“嘤嘤嘤……”

蓝小七汗颜,背后议论别人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啊亲~

肖磊一路半侧着身,又要看前边的路又要回头关照蓝小七,短短一层楼走的极艰难,“蓝小姐,注意您脚下,这处拐角有个花盆……蓝小姐,那边有个摆架……”

终于走到牧野的办公室,肖磊殷勤的直接将蓝小七领到办公桌前,咧着嘴傻笑。突然想知道心上人每天都面对什么环境什么工作,蓝小七在牧野的椅子上坐下,随手翻了翻桌上的书籍。

“我随便看看,您请忙吧。”蓝小七纯良无害笑眯眯的下着逐客令。

肖磊犹豫了一下,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呆在这里,不情愿的往门口挪去。刚拉开门,门口几个小护士差点跌进来,其中一个双手奉了咖啡,满脸期待,“我,我来给蓝小姐送咖啡的。”

肖磊低头看了看杯子里明显是冲泡的速溶咖啡,因主人的匆忙,水面上还浮着没完全溶解的粉团,“听院长说蓝小姐只喝现磨现煮的咖啡哦,你们快下去做事,不要打扰蓝小姐啦。”

“呀小肖医生好过份!”女生们抗议着拖拖拉拉的往楼下走。

牧野的桌面很整洁,厚厚的档案记录着病人的详细情况,电脑屏幕前贴着便签标明每日详细行程记录,桌子上简单而大气的深棕色橡木雕带着原始部落的风情。书柜里装满厚厚的专业书籍,装饰物极少。绿色盆栽生机勃勃长势良好,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桌面上,纤尘不染。

“看起来真的很像……一个优秀的医生呢。”蓝小七放松的将身体全部依靠进椅背,长长惬意的舒了口气。

……

将车停入车库,蓝小七返回家中,打开计算机,将童落落要的报告发送过去。门铃响,蓝小七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着干洗店的职员。

“牧野先生在吗?”

“不在。我替他签收。”蓝小七接过笔签下送货单,接过干洗袋返回屋里,将衣服从干洗袋里取出挂进衣橱,挂到最后一件时,蓝小七看了看,是一条裤子,熨烫的很平整。蓝小七拿在手里端详很久,慢吞吞的挂上去。刚挂好,蓝小七突然猛力一把抓住裤子拽了下来,快速摊放在地板上,将腕表启动,一束微弱的激光射在裤角处缓缓向上滑行。

裤角在莹碧的射光中,显出不规则的喷溅状的淡淡幽绿斑点,表盘快速的数据一行一行跳跃着进行精准分析。蓝小七抿起唇,眼神渐渐犀厉起来。

瞪着地上的裤子半晌,腕表早己关闭,平整铺在地上的裤子看起来没有任何疑点。蓝小七伸出有些发僵的手指,将裤子缓缓挂回衣橱。

起身来到门口,蓝小七回头再次一一环视房间,眼底神色复杂,似是不舍,又似是陌生。终于,她狠狠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回车上,发动车子前,她拨了一个电话。

“小七?”牧野很快接起,低哑的声音沉稳平静,听筒里很安静。

“牧,我要出差……突然接到的任务,出去的时间不确定。是笔大工程,精细要求比较苛刻,也是一个挑战。我需要全部精力投放进去,这些时间你不要给我打电话。”蓝小七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她觉得自己不敢有半分犹豫,才能说的如此自然。

听筒内静了两秒,牧野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没有任何怀疑,温和如初,“是去哪里?你有好好收拾要带……”

“嘟——”对方像被什么追赶一样,急切而意乱的挂断的电话,连他的话都不曾听完。

听筒里传来盲音,牧野困惑的将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浓黑眉毛微微蹙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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