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新的开始,林露晞十六岁了,林秋斓答应她十六岁就送她出去工作的,林秋斓托熟人给林露晞在茶楼找了份工作。
一大早,林露晞梳洗了一番,和林秋斓来到了她即将要工作的地方,五点多到目的地,林秋斓指了指旁边的古风阁楼说“露晞,你要上班的地方就是这里”。
林露晞又激动,又害怕,心脏扑通扑通的都蹦到了嗓子眼儿了“哦,怎么还没开门呢?”,抬头看了看招牌,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绿之韵三个字。
林秋斓也很纳闷,他打电话给介绍人,介绍人是林露晞的表哥,林秋斓刚拨通电话,表哥接了电话说“喂!叔,有什么事啊?”,有气无力的说着。
林秋斓大声说“喂!江河啊,我们到了,怎么还没开门啊?”。
只见三楼有个窗户打开了,上面的人拿着手机挥手大喊“看上面,我在这里”。
林秋斓抬头看见了他招了招手,江河表哥也向他们招手,大声喊道“我马上就下来,等一下”。
几分钟过后,江河表哥到了楼下,喘了口气,慢慢的说“你们别急,人家还没到上班的点呢,不要急”,看了看手机然后说“快了,再等一个小时就好了”。
林秋斓焦急万分,可是急也没有用,人家没有到上班时间,只好说“好,那我们等一下吧”。
半个小时之后,有人打开了大门,林秋斓迫不及待的要进去,被江河表哥拦住了,他说“再等等她们在开早会,等开完会再进去比较好”。
可是林秋斓还是进去了,里面站着一位二十几出头的少女,一身干练的制服,长发高高盘起,肉嘟嘟的脸蛋格外可爱,看见林秋斓进来就说“你好,我们还没开门呢,请稍等”。
江河表哥站出来指了指林秋斓身后的女孩子说“领班,你看!那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女孩子”。
那女孩子看了看林露晞说“多大了,听你表哥说还很小,有没有满十六岁啊”。
林露晞说“满了,已经十六了”。
女孩子拿出合同,叫林露晞签字,填表,弄好以后,领班说“有空了去准备两张一寸照片,一张五寸照片,等下会有人教你怎么做事的,我去跟白天的领班交下班”,说完就走了。
林秋斓跟表哥说了几句什么就走了,表哥走过来,面带微笑说“露晞,有什么需要找我,那你好好干,我上夜班,我去休息了,有事找我啊!”。
林露晞连忙说“赶紧去吧,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看着表哥睡眼朦胧的样子怪不好意思的,本来人家累了一个晚上,还麻烦人家,还要他陪着把事情弄好,看着表哥去休息了,林露晞才安心。
过了几分钟,一个穿黑色制服的女人走过来看了看林露晞说“那个,你是新来的吧!来!过来,我叫人带你”。
女人叫来一个三十左右的阿姨带林露晞,听领班叫她阿芬,阿芬对林露晞说“走,跟我来”,林露晞跟着她上楼去了三楼,走过一节狭窄的楼道,走到三楼,进门就是收银台,收银台后面有个展示柜,摆着各种各样的饮料还有酒。
地上铺着红色的地毯,两边都是包间,有棋牌室,有包间,走道两边放着两排盆栽。林露晞跟着阿芬走到了一间棋牌室,拿着扫把,抹布,叫林露晞开始打扫。
棋牌室很大,有三间房间,外面这间右墙角摆着一组沙发,中间围着一张大理石桌,房间中间摆着一张自动麻将机,四面围着四张椅子,左墙角摆着电脑桌,放在电脑,电脑不远的墙上挂着液晶电视。然后里面两间房间就是左手边这边是厕所,右边是卧室,里面有一张小床,阿芬说有的客人打通宵就会睡在这里。
阿芬说“这个茶楼每一个棋牌室摆设都一样,什么都是一样的”。
林露晞点点头,又拿着抹布擦着电脑桌,阿芬叫林露晞过来说“首先我们进棋牌室打扫先要检查麻将机里的麻将有没有少”,她把桌上乱成一团的麻将推进麻将机,按了一下按钮就出来了四排整整齐齐的麻将,然后说“看,能洗出来就证明没有少,然后看一看遥控器有没有丢”,指了指大理石桌上的遥控器。
林露晞看着麻将机,不懂的问道“师傅,这个好神奇哦,怎么按的教教我”,林露晞在农村没见过这个,根本不会用,所以要请教阿芬。
阿芬不耐烦的说“怎么说话这么幼稚,多大的人了,连这个都不懂,看按一下这个两边的按钮不就好了嘛”。
林露晞连忙点头说“知道了,谢谢师傅”然后擦完大理石桌又说“师傅,我十六了,是不应该说这么幼稚的话,对不起啊!”。
阿芬听完不敢置信的看着林露晞说“看不出来,看起来你都二十好几了”,林露晞没有在意,低头不语,做着自己手上的活。
打扫完四间棋牌室,就站在走廊边站着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林露晞问阿芬“师傅,那个我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你要教教我,我比较笨,你不要嫌我麻烦”。
阿芬笑了笑说“好”,就再也没有理会她了。
旁边的一个大姐说话了“妹子,别理她,阿芬不爱说话,不懂的我们也可以教你”,想了想又说“这个茶楼不准坐的,一天只准站着,记住了,还有上班不准玩手机,对了我是阿芬的妹妹,叫肖兰”。
林露晞开心的说“谢谢你,肖兰姐姐”。
肖兰大笑道“谢什么,都是应该的,妹子,你叫什么名字”。
林露晞说“我叫林露晞”。
肖兰又问“多大了”。
阿芬插嘴说“她说她才十六,我反正没看出来”。
肖兰没有多惊讶,看了看林露晞她也知道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只是不会打扮,打扮打扮就好了,她说了阿芬几句,又对林露晞说“别在意她说的,干活吧”。
不一会,一群人来到棋牌室,阿芬走进去点单,林露晞跟在身后看着,她认真的学着,有菜单和茶单,必须分开写,茶也分几级的,林露晞有些记不住,她只有拿着菜单看,准备记下来。
阿芬带着林露晞去三楼传菜间,里面就一个凳子,一桌子,旁边有个传菜的小电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在里面坐在凳子上玩着手机,看见阿芬过来准备站起来接她手上的菜单。
阿芬没有给他,拿着刚写好的菜单,用个小夹子夹在菜单上,放进小电梯,然后对林露晞说“看,按这个红色的按钮,电梯就下去了,然后下面有厨师,他们看见了就会拿去做菜了”。
林露晞连忙点头,然后又跟着阿芬走,阿芬又拿着刚写完的茶单,去了一楼楼梯口旁边的茶吧,把单给里面的人,里面的人给了阿芬四杯茶,还有一个果盘,阿芬拿着茶水,林露晞则是拿着果盘,跟着阿芬。
阿芬拿着茶杯放在茶盘上,走到棋牌室门口,敲了敲门说“你好”,然后打开门,然后把每位客人的茶水放在他们面前,然后轻轻的关上门,走出来房间,又连续来了几轮这样的客人,生意很好,每个服务员手上都有一个服务器,服务器响了就要进去包间加水,如果客人是点单的话就出来拿菜单给他们就好。
早上十点的时候,吃饭了,阿芬人挺好的,去厨房帮林露晞拿来碗筷,林露晞感动不已,阿芬说“明天记得拿碗筷哦,试用期有三天,过了试用期你就是正式员工了,来快点吃饭吧”。
林露晞一整天都低头苦干,领班还是挺喜欢她的,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做事可以。
快下班时,领班走过来说“记得明天早上早点来,三天过后就可以自己一个人做了”。
林露晞说“好,知道了”。
林露晞下班时刚好看见表哥,林露晞给表哥道了个别,就急匆匆的去站台等车回家,站了一天,脚脖子和脚跟好痛,可是林露晞不觉得幸苦,再说她又不是没吃过苦。在家时,她每天送林韵曦上学放学,还要种菜,管理菜园,种庄稼,还要收庄稼,有时候林秋斓没有业绩时,林露晞去山上摘草药卖钱,还有经常上山砍柴,比起这些,其实上班对她来说都是小事一桩了。
林露晞回到家,林秋斓问“露晞吃饭没,今天感觉怎么样,累不累啊?”。
林露晞有些累,轻声说“吃过饭了,今天上班还可以,挺好的”想了想又说“哦,对了,那个上班不让拿手机,上班的话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
林秋斓点点头说“好,知道了,那你赶紧去洗澡吧”。
林露晞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洗澡了,看了会电视,实在困的不行了,就爬到床上睡觉了,躺在床上,脚下传来一阵阵的疼痛感,又麻又痛,但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林露晞干劲十足,早早的起床去路边等车,到了茶楼门口看见还没开门,就在旁边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然后静静的站在门口等着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