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搞走私的来,还是当盐商,开矿来,要不然就学其他的穿越者,随便搞个发明,然后就能大发特发,最好是能当个王爷,然后发展资本主义,在取十几个娇娘子就好了,哈哈哈,这明显是想多了,现在除了当逃兵,可以出去看看外,其他的时候没有外派,只能在卫所里待着。在说当逃兵,成功了又能怎么样,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没有什么好地方去,不成功很有可能也像那个瘸子一样了。
现在最好的是能抱许向东的大腿,但他是王一帆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武平卫百户。年龄也差不多才二十多岁,但有良好家世的世袭百户,不管是学识还是训练都远远超过他们这些穷军户!地位也差太远了,想抱大腿也不好抱啊。
还好通过翻记忆,王一帆知道小旗邵勇和许向东关系不错。算是旧识,先抱邵勇的大腿在看看吧。
王一帆清楚的记得那天绞刑完瘸子,许向东便主动找上了邵勇,那时候行刑才结束,王一帆还头脑昏沉心里十分害怕,便看到邵勇被招手叫了过去。
后来王一帆才听小旗邵勇说道,那时候他跟着许向东进到了百户所,也就是许向东的官署衙门,那衙门就跟大多数明朝官署一样年久失修,只有几间厢房,住着一些侍奉许向东的人。在大门外还站了两个许氏家兵。见到许向东后立即躬身行李,至于小旗邵勇就当没看见了。
那一天许向东直接带邵勇进了大庭后,坐在首位后才吩咐人上茶,见邵勇一直拘谨站着说道,邵二郎,你我两家,本是世交,不必如此多礼,然后给邵勇指了一个椅子坐下,说道:前些天福建副都司刘伟无疾而终,过几天我要去趟福州府吊唁,你准备一下带些人备上兵器随行。”
邵勇自是没什么好说的,只能苦笑道:“全凭百户吩咐。”
不用这么生分,说罢,许向东正色道:“你的旗丁不用我多说,还是想当不错的,加上你还有5个可战之人,回去后要多加训练,你也知道现在倭寇很多,江浙一带已经受到了很多冲击,我们虽然在后方,离海很远,也很难说不会碰到,卫所军备不整,虚额贪响,不堪一战已久。整个百户所指望我们几个旗管可不行啊,必须要有更多的精兵才行。
许向东讲话的眼睛雪亮,实际心里也是雪亮,非常清楚卫所是什么情况,不讲其他的旗,就算邵勇这个比较好的旗,一共也才有5个人可战之人,其中还有一个50岁以上的老卫兵,不要讲打仗了,跑都快跑不动了,还有一个轮岗驻防时,自己玩刀被伤到手的罗重九刀都握不住,怎么打仗,真正的壮年除了邵勇自己,李大脸外,只剩下一个病痒痒的王一帆了。
不过邵勇毕竟是世袭小旗,知道这一次去福州府路途遥远,世道很不太平,路上还是比较危险的,就大胆向百户提出了一些要求。能不能去福州府前给自己一把鸟铳,虽然自己有一把火铳,但那玩意,笨重,用的时候要两个人才能使用,不管是射速,射程还是瞄准都极差,不像鸟铳可以单人操作,射速比火铳快些,射程也较火铳高了许多,瞄准也大幅提高,具邵勇讲,那时候许向东听到他要鸟铳,还诧异,因为火铳容易炸膛,特别是卫所一般拿到了都是残次品,更容易出事,没有人愿意用,但鸟铳是舶来品防制西方而来的,虽然质量赶不上西方,但比火铳好多了。哦,我让人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土鸟铳给你一把,至于西方正宗的鸟铳,想都不要想了,整个千户所都没有几把。
快走的时候,还声色严厉的说道,你旗下的壮丁,要多加训练,卫所积弊已久,许某也不要求多,此次去福州府,路途遥远,遇事要敢随许某上,只要敢上者,那怕不可力敌,许某也不怪你们,要退怯者,别怪许某心狠手辣,老瘸子就是例子。
邵勇连忙低头应是,至于卫兵能不能靠住,谁也不知道,只能看天了。
通过邵勇的描述,王一帆大概知道,他两的关系并没有许向东讲的那么亲近,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他手下有两个总旗,十个小旗,出行去福州府,为什么会找上邵勇来,大概是知根知底的缘故,勉强算亲信,比其他小旗稍微靠谱点吧。也是无奈之举。
他两走了以后,一些军户攀上高台,拖着解下绳索的尸身,有两个人拖着瘸子的腿在地上拖行,彼此之间还在聊着天,时不时还面带笑容,这让王一帆感到很可怕。
王一帆根本不敢看,一双眼睛总是不自觉的地上下转,这一切对他来讲都不现实,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没有了哪怕是一个没有讲过话的人。虽然他一直生活在这里,但还是极少见过这种事,特别是行刑后其他人对瘸子死的漠视和和对他的嘲笑,以及他自己的惊慌失措,这种差别让他感到很害怕,也很恐惧,因为他是那么不同的和异类。
这种感觉王一帆特别能理解,也非常的害怕。这不是他熟悉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家人,亲戚,朋友。除了这些冷漠而又贫穷的军户战友外,一无所有。
想了这么多,王一帆直感到非常的害怕,回来走了几步,还是躺在了床上,屋内屋外都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声的狗叫声,王一帆紧紧的抱住腰刀,脑子里胡思乱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天还没有大亮,就被李大脸,喊了起来,到田里集合干农活,王一帆到时,已经有20多个老弱病残扛着农具在田里了,秋季正是农忙的时候,下地干活的除了几个正丁,还有他们的家人。
干农活王一帆很熟悉,挥舞着锄头,卖力的干活,一边干活,一边暗自感叹,真看不出来啊,这个病刚好的小身板,恢复能力和耐力真强。小身板大能量啊。
趁大家休息的时候,邵勇把百户要抽人随行去福州府的消息讲了一遍,过些日子,李大脸和王一帆跟我一起。
李大脸一听,立刻蹦了起来,哇哇叫道,福州府啊,福州府好啊,总有人讲那边如何繁华,勾栏里面的河船女多么的俊俏,哈哈,回来够吹一段时间的了。王一帆听到自己也要去,内心非常的不情愿,也只得笑道,遵命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