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哭得眼睛都红肿了,她看着跪在地上低头一声不吭的儿子,自己心中却是百般滋味,她转头看了眼牧宏天,见他也是气极了,竟连祠堂的木藤条也拿了出来。
牧宏天手里捏着木藤条,浑身气得发抖,脸色铁青憋着气,怕把自己身上的怒气吓到了张氏,他坐在太师椅上,气得竟是把坚硬的木藤条给掰断了。
“我跟你说,牧泽辰,我与你母亲早就为你物色好了合适的人家,你且听话,别再想着你心里边的女人了,我劝你还是把那女子忘了好!”
牧泽辰身体一震,内心的怒火在胸中翻腾,渐渐的,他的双手开始颤抖起来,他侧身斜视着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复杂的眼神中带着痛苦和愤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见他忽然起身,咬紧牙关,低吼一声,将强硬的拳头用力的击向身旁的木椅,木椅瞬间倒塌一片,看得牧宏天瞪直了眼。
张氏依旧哭泣着,她心疼啊,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一夜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逆子!我看你是想反了不成!”
牧宏天气得指着他的手指直抖,手里的木藤条捏了又捏,也是不舍得用这不成话的玩意,打到他的身上。
牧泽辰深深的看了一眼跌坐在椅子上哭得不成样的母亲,再看了眼愤怒的父亲,手背上似乎有血迹,被风吹得凉凉的。他也不在乎,转身踏出了主院,把府中的大门甩得砰砰响,吓得守门的小厮跪在地上不敢起。
他走在大街上,看着旁人笑容满面,自己却拉着黑脸,好些孩子被自己这幅模样吓到了,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迷人的月色,搓了把脸,精神了许多。
“哎呦这位俏公子,稀客啊!来来来,里边请,我们欲云楼的姑娘啊,各个貌美如花,才艺更是一流,您要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尽管跟我说!”
庆妈妈站在门口处招揽着客人,亏她眼睛利,这公子一看就是不愁衣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可不能被其他妓院抢了去。
牧泽辰硬生生的被庆妈妈拉入了欲云楼,他有些尴尬,自己这幅模样,心细如发的她肯定能猜出一二,到时候可怎么跟她解释呢。
“额……这位妈妈,请问浅析姑娘在吗,我找她。”他客气的问道。
庆妈妈本一脸的热情拉着他进去,可一听到他说的话,立马甩开了他的手,怎么回事,他怎会知道姑娘的闺名呢。
她细细打量着牧泽辰,围着他转了好几个圈,牧泽辰也是好性子,任由她对着自己这般无理。
“这位妈妈,可是看出了些什么?”
牧泽辰挥了挥衣袍,露出了里面一上好的玉佩,玉佩上的刻着的字用银水镶了边,在灯光的照射下光泽感十足。
庆妈妈盯着玉佩有一会儿,忽是想到了什么,立马陪着笑脸,弯了弯原本挺直的脚,客气的说。
“原来是牧二公子,我说呢,我刚在外头就瞧见公子不一般,如今一看,果真如此,方才之事还请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小的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