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浅析姐姐,苏雅楠这名字也是好听啊,怎就不叫你夸夸我呢,再说了,是有我这么聪明的主人,才会取得那么好听的名字的!据我父亲所说,那青儿的名字可是我三岁时帮她取的呢,那丫头高兴得每天念名字不下二十遍!”
“哈哈哈哈,我说楠楠,这醋你可吃得不值啊。”
浅析起身走了过去,在苏雅楠的卧榻上坐下,知道她不喜兔子,便交给了待在一旁的婢女抱着,那动作轻柔得,让苏雅楠不敢相信,一直粗枝大叶的她,竟然会对这兔子如此上心,这是说好呢还是不好呢。
“姐姐,这兔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啊,怎就当祖宗一样呢,我听照顾你的婢女说,你这一整天上下除了如厕,可就时时都抱着它啊!”
浅析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脸蛋红扑扑的显得她实在的可爱,她脸蛋本就精致,是欲云楼里大红大紫的头号红牌,如今这一害羞模样,真的是‘此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兔子……我暂时不告诉你,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何你会被你爷爷卖到欲云楼呢。”
“不是我爷爷卖我,是我那府里的几房亲戚,我父亲从小就深受爷爷喜爱,在朝时又得皇帝重用,再说了,祖母去世时曾有一大部分的财产分给了父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大多都围绕这金钱一说。”
“那么说……”
“是啊,他们就设计一出戏,什么我犯了滔天大罪那都是胡扯,我只不过不小心打翻了皇帝御赐的金盏茶壶,可他们当时却说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爷爷年纪又老了,有些眼花了啊!”
浅析心生怜爱,爱惜的摸了摸苏雅楠的头,这还是小姑娘呢,就要面对这种局面,幸好家中还有人支持着,自己又是一届女流,还是不堪的女流之辈,若是……可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苏雅楠知道浅析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看破却没有说破,婉然一笑。
什么可怜不可怜,世间的事情不都是这样吗,大有大的暗算,小的有小的计算,都离不开这算字,来来回回,都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已,但是有浅析在,有父亲在,足矣。
‘咳咳’
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温馨的局面,苏雅楠急忙得轻抚她的后背,浅析方才咳嗽唔住嘴的丝帕上,刺刺的躺着血迹,看得苏雅楠急红了眼,一下子慌了方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泪珠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逐渐打湿了刺红的丝帕,苏雅楠在房里打转着,她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浅析的病,浅析也不愿让旁人知道,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若是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指不定有更多的流言蜚语更多的打击呢!
忽是想到了什么,苏雅楠有些慌乱的扒开衣柜,里面堆放着整整齐齐的衣裳,她从里面扯出一件严严实实的黑色风衣,再拿出一顶黑纱帷帽,迅速的往浅析身上套上,然后试图搀扶她起身,却被浅析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