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鼻子下面的鼻涕还没清理就被方安辰突然抱起来了,舒畅有点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了,虽然没照镜子,舒畅也能想象此刻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鬼样子,刚哭过,还有鼻涕!
但是方安辰这有洁癖的人却抱着自己,舒畅忘却了自己的悲伤难过和不解,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男神,你要不要这么重口味啊!
“那个,方安辰,你不是有洁癖吗?”舒畅揽着方安辰的脖子,仰着头弱弱的问道。
抱着舒畅上台阶的方安辰垂眸睨了眼舒畅,“是有洁癖,可是自己的老婆,哪怕是从垃圾桶里刚滚出来,我也不能嫌弃,但是有责任把她洗干净!”
舒畅撇了撇嘴没说话,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可是到了二楼的主卧室,舒畅没有和意料之中的大床来一个亲密的接触,反而被方安辰抱这进了洗手间。
“真是麻烦,不就是擦个鼻子吗?还用你抱着上二楼啊,显示你很体力很好吗?”舒畅默默的吐槽,方安辰听到了,但是什么也没说,依然高贵冷艳的扫了眼舒畅而已。
舒畅擦完鼻子,感觉房间瞬间暗了,转头一看,方安辰已经把窗户那边的窗帘拉上了,阻隔了外面的阳光,再看到方安辰帅气的脱外套的动作的事情,舒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往洗手间外面走,然后趁机下楼,可是走到门口却被方安辰从面拦腰给抱住了,“干嘛去?”
听着方安辰故意在耳边说的蛊惑人心的声音,舒畅忍不住打了个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个其实吧……”
“舒畅,我也会怕,也许是我犯贱吧,之前你追着我跑的时候,我不知道珍惜,现在你想离开了,我却放不开了……”
虽然背对着方安辰的,看不到方安辰的表情,但是舒畅却也知道方安辰说出这样的话有多么的不容易!
“方安辰,你很好。”舒畅缓缓的转身,看着眼中流露出脆弱的方安辰,舒畅想着既然已经把妈妈的事情都说了,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于是她微微仰着头,认真的看着方安辰。
“你很好,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你,用你的话说,我就是太肤浅了,只看脸,可是慢慢的我爱上你了,却不是因为颜值,也许是因为你对工作认真的态度,也许是你冷漠的外面下面有一颗温暖的心,也许是因为我有受虐倾向,所以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我放不开你了,所以励志也要嫁给你……哪怕你离开了四年,我在心底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真正的分开,哪怕再恨你的绝情,可是方安辰,人有的时候……现在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特别是知道妈妈的事情以后,我不想……”
“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呢!”
方安辰也生气了,其实拉窗帘,他真的没想做什么坏事,只是因为有洁癖,觉得舒畅那一个喷嚏也喷到了自己的衣服上,所以只是换个衣服而已,可是现在听着舒畅的话,他很想让舒畅知道些什么!
“方安辰,你没经历过我这样的事情,你当然不理解我内心深处的恐慌了,而且我还是演员,万一被记者挖出了这些陈年旧事,你都要跟着受影响的……”
方安辰低头堵上了舒畅的嘴,不想听她的那些理由,她的理由虽然都是为自己好,可是怎么不想一想自己是否愿意接受她的这些好意呢!
“呜……你……”
听着舒畅的嗲嗲而娇媚的声音,方安辰拦腰抱起她,然后把她甩到床上,“你不是怕连累我吗?没关系,如果你真的和你妈妈一样的话,我陪你一起死,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个死法。”
明明暧昧到不行的场景,可是方安辰却说着咬牙切齿的话,画面太不搭了,可是舒畅却莫名的感到心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全感。
舒畅觉得自己真是堕落了,这样的情况下竟然感到到了方安辰带给她的安全感!
不知道折腾到几点,反正外面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虽说十一月的帝都天黑的早,可是完全没开灯的卧室早已经漆黑一片,楼下的客厅窗帘没拉,外面的闪耀的霓虹灯照进来的微弱的灯光让舒畅可以判断,应该不早了。
吃完中午饭回来,到现在……舒畅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可是稍微一动,身体的痛也就算了,感觉到自己腰间横贯着的胳膊,让舒畅再次在真真切切的再次回忆了一下午的时间,他们都做了什么……
望着天花板,虽然什么也看不到,舒畅不后悔,毕竟是夫妻,可是一想到因为此,也许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舒畅有幸福,也有惶然的不安。
不安来自什么地方,舒畅说不清楚,但是就是不安。
感觉到舒畅醒了,趴着的方安辰从嗓子里发出了哼哼的声音,“醒了,几点了?”
从来没这么颠倒过黑白,但是对方安辰来说却是一件美好的不能再美好的事情,伸手开了台灯,看了眼床头的闹钟表,“你待着吧我去弄点吃的去。”
说着方安辰就下床开始穿衣服,趁着床头的台灯,看着方安辰的后背,血脉喷张的曲线让舒畅不期然的想到了下午的放纵,不自然的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方安辰穿好衣服一转身就看到了羞赧的舒畅,他勾唇,笑的祸国殃民,“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子的,就喜欢你妖精的样子。”
舒畅被方安辰调侃的很是赧然,可是看着方安辰的样子,舒畅的好胜心又被跳起来了,“你看过我演的戏吗?有的戏里面需要大尺度的……”
不等舒畅话说完,方安辰的脸色已经变了,开了大灯,浅蓝色中间的那红色特别的明显,舒畅的话只好咽进肚子里了,可是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就是看不得方安辰嘚瑟的样子,于是呢喃道,“你要知道,表情肢体语言这些……”
方安辰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你就不能不气我?!”
说着一副准备把舒畅大拆八块的表情,舒畅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有点过了,刚想解释,手机响了,听声音大概是方安辰的,方安辰在地下凌乱的衣服中找出手机,是许愿的电话,他没接,可是随即进来了一条短信,也是许愿的,但是内容却让许愿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