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好久,魏泽东将笋焖肉从锅中铲出来盛好。
放到冰箱前特地用保鲜膜封得死死的。
房内
“呼——呼——”
外面的风好大,要下雨了。
当归蜷缩在床的一角。
一呼一吸产生的声响听得一清二楚。
就这样,保持着蜷缩动作,外面下起了大雨,雨水打在玻璃上噼噼啪啪。
静默了许久,当归动了动身子。
活动了僵硬的身子,有气无力地赤脚下床找日记本。
在抽屉里她翻来找去,揪出一本封皮邹邹巴巴的本子。
雨愈下愈大,屋内愈来愈安静。
“四月二十四日星期三雨
我初次萌生出了想要死亡的想法。或许是我累了,可能吧。我在想,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没有目的的活着?像机器人一样,像木偶一样,像玩具一样,任人操纵!我真的受够了!
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奋斗?!到头来挨骂挨打的还是我。死,其实不止一次浮现过了,但这次是真的想要试试。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魏当归泄愤般在句子后面画了一个难看的笑脸。
沙沙沙的写字声就如心中的怨恨,一点一滴释放出来。
抬头,啊,不下雨了呢。
“咯咯咯——”
敲门声响起。
“当归呀,如果想吃,就出来,冰箱里拿出来热下吃。老爸先休息了。”
魏东泽没有过多言语,嘱咐完就离开了。
当归听了心里居然舒服了点,等他走后。蹑手蹑脚走到门口开门。
再三确认魏东泽离开后,迅速跑到厨房拿笋焖肉出来。
“鬼才热呢。”她小声说。
勺了一大勺笋焖肉盖了层还热乎着的米饭。
“这才是人间极品,啧。”
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魏东泽站在房门后听着外面的声音。
晓得当归出来吃饭了,终于松了口气去收拾自己。
盯着镜子里自己,魏东泽一下觉着自己老了十岁。他今年也才四十四。
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他早就成烂花了。
盯着镜子又细想了许多。
微笑。
魏东泽对着镜子笑了一下。
笑是最好的解药。
第二天。
果不其然,魏当归感冒了。早上起床头昏脑涨分不清南北,还顶着一双肿眼。
“小主,今个儿怎么病了?”林源凑到魏当归的面前。
魏当归抬手打开。
“滚呐,烦躁死。”
说完病恹恹地趴在课桌上。
程澄在边上也推了林源一下。
“次奥哦,澄子过分了啊。”林源张牙虎爪的像是要和程澄干一架。
程澄表示不屑。
“你们俩欺负我。嘤嘤嘤,我失宠了,我居然失宠了。”
林源佯装委屈,还作势准备靠在边上同学肩膀上。
许如清刚路过便被“宠幸”了。
“……林源,注意形象。”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肩膀,“借过,我还要去办公室抱作业,奥对了,林源昨天的错题集你又没交吧。”
林源跟吃了闷雷似的,“我特,你和老杨替我说点好话呗,我下次准交。”
“你自己说去。”便头也不转地走出教室。
林源烦躁地踢边上的课桌。还真不凑巧,许如清的课桌殃及到了。下层桌洞的书倾倒出来,还带着一个尴尬的东西。
得,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