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清纱笑着看着他,却是暗里传音过去,“不想死,嘴巴给我闭紧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在脑子里排练排练。不然……”
男子惊恐地看着诸葛清纱,狠狠咽了一口唾液,慌乱地移开目光。
“你跟他交易的地点在哪里?何时?”
“开云客栈,亥时。”
诸葛清纱微微一笑,掏出一个瓷瓶扔给他,“吃了它,对你有好处。”
起身,对着沐肖肖说:“我还有事,就不便与你一起了,日后有缘再聚,如何?”
沐肖肖点头,“嗯!”
眉头一皱,眼中带着疑惑,“你方才给他的,是什么?”
诸葛清纱瞥了一眼乖乖吃下的男子,颇有深意地一笑,“能够保他命的东西。”
“他身上的伤,并不致死。”
“呵!”诸葛清纱只是笑,“我走了,后会有期。”
待到诸葛清纱的背影远了,沐肖肖就听见身旁传来一阵咳嗽声。
看去,就看见男子用两根手指抠着自己的喉咙给自己催吐,试图将刚才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但是吐出的,只有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更让人震惊的是,男子的舌头已经不见了,就好像从来不存在一般。
沐肖肖皱眉,抬手扣在他的脉门上,向来波澜不惊地眸中充满了吃惊。
这个男子的修为,竟然尽数化为乌有,就连丹田,也不复存在……
沐肖肖突然觉得,方才诸葛清纱的行事作风,很像一个人……
沐肖肖起身,没有理身后之人,走了。
……
黑色的幕布重新上了天空,此时的天空,星月皆不在,只有黑压压的乌云,显得很是沉寂。
白日里热闹的开云客栈如今沉静下来,只有三两个人在一楼吃菜饮酒,柜台旁的小二在打着瞌睡,头时不时地点着。
在一处不显眼的角落里,诸葛清纱坐在那里,前面只有一只竹笛,一壶酒,一个杯子,上面散发着淳厚的酒香。
不多时,一个黑衣男子走了进来,径直走向二楼东边的厢房,关上门前特意瞧了眼是否有人。
诸葛清纱红唇微勾,放下酒杯,拿起竹笛,抬步走上二楼。
脚步声一步深一步浅,就在方才那男子进的厢房门前停下,随即抬脚便是一踹,里面的人立马受了惊,慌乱地抽出利剑,指着诸葛清纱。
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一道结界设了起来,临风就站在诸葛清纱的身旁。
那男子警惕地盯着诸葛清纱和临风,声音有些抖,“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进来?”
诸葛清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眸子也不抬一下,声音清冷,“怎么,连主子都敢出卖,还会怕人?”
男子脸色大变,握着剑的手又颤抖又不忘收紧“你……你是何人?”
“诸葛清纱。”
男子的腿一软,立马跪下去,脸色煞白,“殿……殿主……您老怎……怎大驾光临?让属下受宠若惊。”
“哦”诸葛清纱挑眉,“受宠若惊?不是忐忑不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