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上官文柔声轻问。
上官柚睁开眼又闭上眼挪动了位置,舒舒服服的窝在上官文怀里,他们要去乡下庄子里,由于起的早,上官文特意安排宽大舒适躺窝的马车,马车“咕噜咕噜”的小心行驶,昨晚上官文从外面回来以后,上官柚可是和上官文两人争论了半天。
上官柚昨天见了那些画后,都怀疑上官文是外面无赖二流子了,那时自己还那么少,他就已经起了歹心了吗?羞的上官柚嚷嚷要把那些画像全烧了,上官文好说歹说才打消她的念头。
从上官文的口中才知晓那些画不尽然是抱着歹心的,期初上官文只不过是以上官柚为主画的衣服的样式,至于他起私心也是近两年,从画像也不难看出,近两年的画像远比以前的多。
其实上官柚也没打算烧,看着那些画她还有些感动,她只是想要一个台阶而已,后面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睡着了,在那么多自己的画像围绕下睡着了。
“你刚才见谁了?”上官柚在上官文怀里像小猫一样蹭了蹭,他身上还残留了些许那人留下的香味。
“一个主顾。”
“那一定是个有钱又有势的主顾。”
上官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就问道:“为何如此说?”
上官柚睁开舒醒的双眼,嘿嘿的笑的很得意,不紧不慢的说:“因为你身上是龙涎香的香味”还在衣边猛嗅一口,继续说道:“我记得娘说你比较适合龙涎香,可是那会儿穷的吃都吃不饱,所以退而求其次选了玉兰,上次在京都我在师父的药库里看到了龙涎香,特意拿来嗅的很仔细,嘿嘿~这个味道我是不会闻错的。”
龙涎香并不是平民老百姓就可以拿到手的,就连上官夫人在钟家,此香料也是特意保管的,而上官文身上残留的龙涎香一闻就知道绝非残品,自然就想到对方是个大富大贵之人。
“原来这就是龙涎香的香味,确实好闻,不过我还是喜欢玉兰的雅淡,不要这么看着我,只是个主顾而已,从京都来的,是个很俊朗的公子哥儿呢!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跟他说了,这一两月我都不在烟阳,他若有事可以直接去寻爹…”上官文察觉到什么突然闭了嘴,见上官柚满脸疑色,缓缓解释道:“抱歉,有些不习惯叫岳父,所以……”
上官柚被上官文逗乐了,不就是个称谓嘛!有必要这样吗?她拍拍上官文的肩膀说道:“岳父多难听,我想爹也希望听你叫他‘爹’的吧!以后不要如此生分,都是一家人嘛。”
“小柚”
“嗯?”
“我想要个孩子,可以吗?”上官文绵绵语气让上官柚为之一证,这个要求对于夫妇并不是来说根本就不是要求,可是上官文却像是在祈求一般。
这些年上官文从来不说,可是上官柚知道在她与大哥他们谈笑风生之时,角落的上官文有着无尽的落寞,上官柚也曾顾忌而时刻避免这样,可是上官文的落寞并不是大家对他不好产生的,四人谈笑,唯独他一人与他们没有血缘之亲,这是刻在骨子里的落寞。
所以这种请求对于上官文来说非比寻常,上官柚搂紧他的腰,郑重的回答:“好”。四目对视,情意绵绵,眼神灼灼,上官柚化为一摊柔情蜜水任由情郎爱抚。
乡下的没有喧嚣热闹,排列整齐的庄田已铺满小小嫩芽,随风轻挥,像是对来客行欢迎礼,青瓦凡墙是上官柚他们暂居之地,门口有口井成阴在金桂树下,金桂已经换了墨绿轻裳,遮挡了毒日的热度,上官柚拿着蒲扇不停的煽动,也不知怎么了。
这段时间她觉得浑身都很热,最初以为受凉发热,可是大夫却说无碍,可自己未有减轻,反倒热的更胜,尤其是夜幕降临后。
“小吴啊~听说东家来了,咱们可要谨慎些。”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那么废话?不就是东家嘛!我还没数!?”
几人像个二痞子一样从井边走过,上官柚掩扇对小蜻蜓嘱咐道:“去找人跟着那个青头。”
“小姐,人带来了。”小蜻蜓推门而进。
“哎呦,各位哥哥姐姐轻点,你们这么急把我叫来,可是有什么活儿让小的做啊!”一青头笑呵呵的谄媚,他的一双转的飞快的眼珠子注视着坐着的女人,他听说这回来的是东家和新娶的夫人,可是对面坐着的并非妇人扮相,倒像个世家小姐模样。
“这位小姐,您有什么吩咐?”青头拱手哈腰的等着吩咐,说不好这回真的是发财的机会哩!想想心情就非常美丽。
“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青头奇怪的抬头一看,可是不认识啊?难不成认错人了?青头低头皱眉道:“小的,小的听闻这儿的东家慈眉善目,所以小的就来此处寻口饭吃。”
“哦?是吗?”上官柚挑眉问起,在井边的那些话可不是胡诌的,上官柚也已经察觉了不对,可是这并不是她叫人把他带来的缘由。
“是,是这样的。”上官柚的语气不觉得让青头额上直冒冷汗。
“从顾少卿那儿抢来的五十两是不够花了吧?”
青头吃惊的抬头,顾少卿的名字让他心头一震,那个迂腐不堪的郎中,仔细回想,才知道这面前的人就是那日拖他去报官的女子,还真是冤家路窄,这时候只有认栽,他可不想关进牢里:“哎呀,真是小的有眼无珠!居然没认出这位小姐来,真正该死,小姐你大人大量,原谅小的,小的当时一时糊涂,饿的头脑发昏才行如此不堪之事。小的已经悔改了,望小姐海涵啊!”
上官柚才不听这个王八念经,这种贪小便宜害死人的人是没有资格留在这儿的,顾少卿是迂腐些,可是他心善,待人宽厚,却落得惨死的下场,而这些吃人骨血,都不吐渣的豺狼,顾少卿死后,他们还要搜刮死后财产,这样的人她怎能留得?
“小姐,小姐,不要把我交给官府,我真的知错了,求你了。”青头连跪带磕,口中不停求饶,头在地面上重重撞击,磕得头破血流,也未见上官柚松口,最后哭声求饶做最后的赌注:“小姐,小姐,我知道,我看见顾少卿不是被人打死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