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偷我银两,你还给我!”上官柚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怎么就遇到一个神偷了!她想要抢回,可是对方身手比自己好啊,而且人家还是两个人,他轻飘飘的跨上骏马居高临下的说道:
“本公子同意带你去京都,只不过路上的宿食得你付,同意就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不同意,你就请便吧!”
这么无耻的话,他是怎么说的如此清高的?她的银子啊!她想要转头走掉,可是舍不得那白花花的银子,她存了多久才存够的啊!虽然脚下还有从账上提前支出的(其实是偷得!)但她不甘心她的银子落到不要脸的手上,咬咬牙,不就是换上不和规矩的男子外衣吗?自己又不是没穿过,只不过这是个正常男子的衣服,穿上就可以拖地了。
“少爷,少爷。”木目走到上官文身边,支开了其他人悄声说道。
上官文还以为他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少爷,我打听到,小姐去京都了。”
“我知道啊,娘同意的。她去找二哥了。”
“不是夫人同意的,是小姐想法设法逃的,就留个纸条说去二少爷那里了,咱们知道的晚,其实是夫人刻意让人瞒着你捏。”木目今天无意听到小蜻蜓在彩蝶面前哭诉,他还在想啊,怎么事情和他知道的不一样呢,几经打听才晓得夫人刻意吩咐的,他有些为上官文打抱不平了。
“既然是去找二哥了,怎么走的不重要。”上官文还是温温柔柔的,他觉得上官柚时为了躲避自己才选择去京都的,可能是自己追的太紧,或者他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吧!
上官柚从小就是这样,不想面对的人或事,她就索性选择逃避,压根儿就不愿意正面面对,上官文对这个已经习以为常了。
至于娘为何要瞒着自己,想来也是怕自己就这么追了去吧!上官柚说到底都是他们的亲女儿,无论什么都是以她为先,而自己虽然做的很完美,但是身上的毛病始终没有解决,他们又如何愿意将他们的掌上明珠托付给自己?有时就连他自己都厌恶自己。
“我说你叹个什么气啊?原主自己都不急,你着哪门子急啊?”
烛光下的彩蝶在缝制小孩子的衣服,自从她嫁给木目后,生活就很滋润,一边,上官柚那里不需要自己,她也决心做一个好媳妇;另一边木目待自己是极好的,所以很多事她都不用操心,就是平常照顾眼疾的婆婆,婆婆也从不刁难自己,她的生活是如日中天。
成亲还没多久,就有了身孕,孕妇的身子娇贵许多,按照木目的说法,自己就躺着就好了,婆婆也是这个意思,头疼的是木洋,木洋说孕妇还是要偶尔走动一下,对孩子有好处,她也是这个想法,成天躺着出来吃就是睡,还以为自己是猪呢?无奈无论她和木洋怎么说,那两人都是不停,只能在他们见不到的时候偷偷走动一下。
前两日大夫说自己可能怀的是双生子,这下高兴坏了木家人,更加不许她多动了,她只得做做手工,毕竟是双人份,以后要花银子的地方还很多呢!
“我这不是担心少爷吗?你说万一小姐去京都喜欢别人了,那少爷岂不是太苦了。”这外面的诱惑太大了,尤其是聚满财权的京都,那里有着任何地方都没有的诱惑,小姐又被几位少爷保护的单纯善良,万一碰到个嘴皮子厉害的顽固子弟,那少爷怎么办?
“想什么呢?不是还有二少爷在吗?你以为二少爷会让他妹妹被骗吗?”我看单纯的是木目吧,彩蝶继续说道:“要是京都真有人真心喜欢小姐,我倒不反对。”
彩蝶说的是实话,虽然少爷的确是不可多得男子,可是他的那张脸,别看他只是个男人,可觊觎他脸的人多的是,再加上他的性子温和,那个女人不想嫁给她?日后若是小姐嫁给了少爷,那小姐不知要面对多少来自四面八方的采花蝴蝶,想想就心累。
“莫要胡说,小姐是少爷的,少爷是不会让人有这个机会的。”
彩蝶长叹,她算是看明白了,她的丈夫对于小姐和少爷的事是坚信不疑的,做什么都是撮合,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有做媒人的潜质呢?
“小二,一份牛肉、一份钵仔鸡、一份蹄子、还来两个小菜,再拿一壶酒。”
“客官还有需要吗?”小二殷勤的哈笑的问。
“不要了,不要了。”上官柚赶紧阻拦,再点就要被她主仆俩吃穷了!
慕容恪见上官柚一脸心疼的捏着她的荷包,那双被画过得青眼都快决堤了,他使了眼色给白棋,叫她斯文一点,别把人吃穷了。
白棋啧啧两声,自己是很能吃的好吗?这几个也就打个牙祭,要不是看在公子面上,她还真想敲她一笔,谁让她不知自己丑相,居然要求与公子同骑一匹马的,还真别说,她那么丑,没想到还是个小财主。
菜很快上齐了,三人开始吃喝,慕容恪吃的比较安静,每一样沾点,但不吃多,吃个七分饱就好了,白棋的吃相最为颠覆的,上官柚肉疼的想,谁说人老了就老态龙钟了,你看她吃的比她大哥都厉害,吃的多,还最没吃相。
上官柚挽起大袖最后奋进一把,再不吃点,就被白棋一扫而光了。
“哎?你的脸怎么脱色了?”吃的差不多的白棋很吃惊的看着上官柚,她很疑问,她的脸上颜色明显比之前要淡,那个大红唇里面也脱了色。
“既然没了,不如去补上一补?”
上官柚恨不得把菜盘子扣上他的脸,这家伙原来早就知道她脸上是她画的,真是个腹黑的人!既然拆穿了就洗了吧!这些天害的她脸都没洗,都快觉得能刮出一层灰皮了。
她拖着能当扫帚的大衫向掌柜的借了水,将脸上的污垢通通洗净,哎呀,洗脸真是个爽快的事,白白净净的多好,洗完脸后觉得这个破衣服真是碍事,既然他们都知道了,索性换回自己的衣服,之前不换,是为了她的银子,可是她已经知道,那银子是要不回的了!
白棋一脸茫然,脸上的东西居然是画的,还以为她自己是魏峰岭上妖艳的一朵花,人人都想采啊!她不以为然的既然收盘底,自己肚子还能吃呢!
不久,从后庭出来一女子,清新白净,浓眉亮眼,樱桃红的唇似花瓣正开,一袭长裙上身衬托的婀娜多姿,之间他急步走来,将手中破衫褴褛放在桌上,有些生气的说:“还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