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妤唇角弯了弯,“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顾长官别太认真了?”
顾长运眼眸骤深,右手按着这人左肩,像钉子般牢牢将人按在树干上。
“萧总……这种时候跟我开玩笑?”
那语气里平静而缓慢,毫无笑意。
明明被压制得不能动弹了,女人却依然仰着头噙笑看他,目光不曾避让,神态不落半点下风。
“顾长官不是应该经常遇到过这种事情么,不会连玩笑都开不起吧?”
“萧总不经常遇到这种事,玩笑倒是开得起。”
“嗯,我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萧木妤厚着脸皮地应下,“我不是被虐狂,还不至于对面把枪怼到我头上我还对他们感兴趣,所以,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顾长官不用担心我会被他们洗脑。”
“不是担心。”顾长运冷眼看着她,“我只是确认下萧总是不是想成为我的敌人。”
萧木妤失笑,“我相信没有人会想成为的。”
所以呢,如果真的成了敌人的话呢?
应该就不仅仅只是把她推到树干而已吧。
顾长运冷淡地道,“那群人,不过是一群生活在地狱阴暗罅隙的垃圾虫,萧总还是离远点好些。”
“谢谢顾长官的劝诫,我会的,顾长官可以放开我了么?”
顾长运看着眼前笑眯眯的这人,忽地察觉到手掌底下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外,除了那纤细的骨头外,好像还有一条细细的带状物。
指尖下意识摩挲了下,这是什么?好像不是纱布。
“还有件事,你为什么会说那些人的语言?”
那种语言,顾长运也会,所以他知道学起来也多么沉滞艰难。
好几年前拯救人质失败,他领着队毫不犹豫将那群虐杀人质的歹徒杀了个遍。
而后,为了确认那些剩余的土著里还有哪些参与过杀戮,硬是在那鸟不生烟的地方潜伏了好几个月。
结果,笔记记满了本子,那种几乎不向外流通的语言彻底被他掌握了,也得以伪装成当地人套取了最准确消息,最终他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该死的人。
顾长运眼眸微深。
“不是说了我对他们的部落文明很感兴趣。”
他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丝嫌恶,“他们还有什么会吸引到你?”
萧木妤自然不会说食人之类的祭祀习俗了。
“我不是特指某种部落活动,而是整体文明,以前偶尔看书提到过这个部落,说灭绝了,觉得应该有点意思所以找了相关的书看看。”
顾长运蹙了蹙眉。“以为灭绝了才觉得有意思?”
萧木妤看着眼前这张俊脸,目光闪过些什么,“这不是很正常么,那些逝去的不能复还的事物大多都有种让人迷醉的魔力。”
“萧总迷醉到连这种几乎用不上的语言也学上?”
“那也不至于,学会这种语言只是个意外。”萧木妤笑了笑,紧接着道。
“我自己也没想到只是随便看看,随便读读,忽然有一天就能说出来了。”
顾长运噎住了。
萧木妤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