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由落在了地板上的尸体，只是这些人到底是来杀他？
还是杀她？
她转头看向旁边已经退回到柜台里头，神色沉着，准备换上一个新的弹夹的男人。“你知道外面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顾长运头也不抬，“你知道？”
萧木妤摇了摇头，见他没有抬头看她，才道，“我也不知道。”
又开口，“有没有那么一点可能是找错人？”
顾长运正换着新的弹夹，动作也不停，只是神情冷漠地道。“这笑话编得不错。”
萧木妤默了下，“我刚刚听见他们说的话，说那种语言的国家，Thanatos没有开展过任何业务。”
她话音刚落，那边“啪啦”一声，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他的枪已重新装载好。
顾长运抬眸，眼眸冷冽从容，“跟你没关系，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萧木妤看着这人被人杀上门都再寻常不过的表情，心底叹了口气，喃喃了声。“那还不如冲我来。”
至少还能搞清楚敌人是谁，顾长运这种敌人遍布全球的，怎么查。
顾长运瞥了她一眼，转头重新探头盯着外面的人。
这次哪个敢上来，直接击毙不废话。
萧木妤看着那道背对着她的人影。
几年前在那艘赌船上，这道身影也是这样无畏无惧地在她前方挡下了无数的敌人。
一如初见地……
让人怀念呢。
咖啡馆里不断响起枪声、还有子弹打到大理石的铛铛脆响。
情况比他们想象的都要恶劣。
对方持有的枪械虽然算不上精良，人却很多。
而顾长官的枪开得再快，毕竟只有一把。
有人见顾长运这边太难突破，试图绕弯从萧木妤那边进击，当下还真的前进了不少。
只是没想到还差两三米够到顾长运所在柜台时，那柜台后面突然就出现了个黑黝黝的枪口。
萧木妤一直透着缝隙在看外面，听着几下枪响，见那几个人一下子都栽倒在地上，心底又松了口气。
也不枉她快被他挤到柜台深处。
只是看这男人，那冷静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换弹夹的动作也不紧不慢，根本看不出形势有多么严峻……
除了开枪的频率……她眼眸暗了下。
比起刚开始，他开枪的频率显然高了不少。
萧木妤低眸看见旁边滚来一枚弹壳，怔了下。
那枚弹壳形状跟顾长运用的好像不太一样，是敌人的弹壳？
她蹲在地上，隔着袖口的衣服捻起了那一枚的弹壳，细细看了下。
忽地开口道。“AS320弹壳，美洲地区的恐.怖.分.子常用系列。”
顾长运正开着枪，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脸上顿时闪过丝异样，准确的型号，准确的地点，准确的使用人群。
蹙了下眉，“你怎么知道的？”
萧木妤从来没碰过这种刚刚射出来的弹壳。
隔着衣服薄薄的袖口，那弹壳摸起来并不像自己想象的会烫手，反而冰冰凉凉的，便抽出袖口，用手指一寸一寸地细细摩挲着那子弹弹壳。
闻言，随口道，“这些，有的军事报刊上也会刊登下，不过篇幅都不长，术语也得比较多，可能都没什么人注意到。”
“……”顾长运凝了凝眸，掩下眼底深处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