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贵姓?”
“李!”
“李小姐,这是今天的账本,请过目!”
闻声,流影接过账本,双手拿到李清冉眼前。
我的天!陈掌柜竟然把一份土豆丝卖到八吊钱,一份干锅土豆片一两银子,红烧鲤鱼五吊钱……
跟这里的物价相比,简直可以说成抢了;要知道一条鱼也就五六文钱。
再加上各大公子哥给的赏银,今天半天时间,光账面上就进了四百两银子。
李清冉看着有些瞠目结舌。
陈掌柜把两百两银子往李清冉眼前一放,满脸堆笑道:“按照之前的约定,这是李小姐应得的银两!”
看着这白花花的银子,李清冉不知所然。
毕竟,她只出了一些力……
‘德来酒楼’一直都有固定的客流,这些客人非富即贵。
若不是靠这些达官贵人赏了一些银子,就这半天的时间,即使她有三头六臂,顶多也就挣个七八十两银子。
按照五五分成,她顶多也就得四十两银子。
于是,李清冉把一百五十两银子往陈掌柜那边一拨,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流影闻声,扯了扯李清冉的衣角,长长的喊了一声:“姑娘……”
姑娘?不应该是小姐吗?陈掌柜眯着眼睛,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衣着光鲜,气质非凡,不为真金白银所动,一般人家根本就养不出这样的女子。
再说了,早在李清冉说五五分成的时候,他就已经把菜价翻了五倍。
为了能得到李清冉的手艺,陈掌柜把银子往李清冉眼前一推,并道:“凭着我‘德来酒楼’的名气,今天菜品一出,不日便能传遍整个安阳城……呵呵……陈某日后还要仰仗李小姐!”
闻声李清冉双眉颦蹙,她现在可并不是自由之身。
见李清冉不语,陈掌柜赶忙道:“不如李小姐把厨艺传给我‘德来酒楼’的厨子……”
看一旁的流影紧张的拉了拉李清冉的衣角,陈掌柜哈哈一笑,又道:“当然,我们还是五五分成!”
五五分成,那么就说以后自己不出门,也有银子赚?
“好,就依陈掌柜所言!不过日后我们三七分成,我三你七,现在就立字据,请职权人士做个见证!”
二人达成一致。陈掌柜请来了范师爷,手起三份契约,李清冉和陈掌柜签字按压,然后人手一份契约,另一份由范师爷带回府衙。
办完这些事,李清冉揣着二百两银子,兴高采烈的出了‘德来酒楼’。
一出门,流影两步上前,堵在了李清冉面前,一脸崇拜道:“姑娘识字?姑娘的字清新飘逸,不衫不履,方圆兼备,一看就出自名门,流影好生倾慕!”
闻声李清冉瘪着嘴尴尬一笑,哪里有流影说的这么玄乎。
只是在现代的时候,过年写过一些春联,会写一些简单的毛笔字而已。
可流影却不知所然,欢跃的挡在李清冉面前,不停的问东问西。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李清冉顺势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人策马而来。
眼看着马儿就要撞向流影了,李清冉使出浑身力气,用力推开了流影,她有些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撞死了还好,说不定就能回到现代,可若是伤了……她才刚到这凤宇国,老天爷怎么对她如此的不公平……
可是等了半天,身体都没有传来疼痛感,李清冉这才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马背上一白衣男子,男子紧握缰绳,马前蹄在空中盘旋了几下,最终停了下来。
“姑娘,你没事吧!”
流影回过神来,见李清冉半蹲在马蹄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忙问道。
白衣男子见并未有人受伤,他勒着缰绳的手往后一扯,马儿绕过了李清冉,继续前进。
“喂!你等等,撞了人就想跑?”
眼看着白衣男子就要离去,李清冉一股脑的从地上坐了起来,就要追着白衣男子的马去。
闻声冷若华双眉倒竖,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怕死。
见没人受伤,百姓们本想退去,但听到李清冉这么一喊,一些爱看热闹的百姓又围了起来。
李清冉走到马前,堵住了冷若华的去路,并道:“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刚刚险些撞到人吗?”
眼前女子看样子也就十五岁的样子,她身着大红色的纱衣,腰间系着白色的罗带。
她目若清泓,峨眉纤细,肤如凝脂,唇红齿白;只是那张巴掌大的鹅蛋脸倔强的看着自己,似乎在质问着自己。
见来人是个十足的弱娇娘,本着‘大丈夫不与女子一般见识’,冷若华便下了马。
“嗯!难道姑娘受伤了?”
沉稳,磁性的声音响起,李清冉仰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看去。
若说此人是男人,可他的皮肤比女子的还要光滑白皙;若说他是女子,可他轮廓硬朗,发髻打理简单,身姿清瘦挺拔,宛如道骨仙人……
天呐,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妖孽的男子?韩剧中的那些欧巴和此人一比,瞬间黯然失色。
但此人白长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险些撞伤人,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样子本姑娘今天要好好地教他怎么做人。
“怎么,难道非要我受伤了,你才道歉吗?”李清冉有些咄咄逼人道。
闻声冷若华双眉宁作一团;乍一看,还以为是个美人,出口却像个市井泼妇。
看样子,人果真不可貌相呀!
冷若华心中刚刚对李清冉的一点好影响瞬间消失的去影无踪,他不赖烦的看着李清冉,并道:“姑娘若是受伤了,那边是药店,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若是没什么事,在下还要赶路!”
难道古人都这么不讲理吗?道歉有这么难吗?搞得谁的时间不宝贵似的……
李清冉赏了冷若华一记白眼,气愤道:“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道歉吗?真是空有其表!”
见,和眼前之人讲不通道理,李清冉留下这么一句话,拖着疲惫的身子扬长离去。
冷若华听得一头雾水,甚至感觉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