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吵杂的酒吧灯火阑珊,蓝,绿,红的闪光照得白封祈有些头疼。
她迷糊的睁眼,妖媚的丹凤眼里,全然是酒醉后的迷茫。
“……醒了?”低沉的声音响起,犹如夏夜平静的蝉鸣,在这一瞬,跌倒起伏。
“你谁鸭?我不是在偷喝那个男人酿的桂花酒嘛?”懵逼的眨眼,白封祈舔唇。
“什么桂花酒,你这是喝醉了还是装傻呢,你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对方站在黑暗的一角,略有些生气的走近了白封祈。
持续懵逼状态的白封祈又一次眨眼。
她这是飘天了还是咋滴?
怎么看到了一个和她哥一样的脸?
而且这里乌漆嘛黑……
难不成她哥死了之后去了地狱?
然后她也进了地狱?
她记得她没做什么坏事情啊……
只不过偷吃了那个男人酿的桂花酒而已……
难道那就是她干的坏事?
“你先别过来,我这是在地狱嘛?你是黑白无常嘛?怎么介么像我鸽鸽?是不是你看他长得好看就扒了他的脸皮啊?”一口气说了大溜的话,白封祈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正缓缓靠近白封祈的男人身子一顿,“……”
沉默了。
脸好黑……
“我鸽鸽他是不是冒犯了你鸭?被关到十八层地狱了嘛?你放过他叭,但代价你就别找我了,我的鸽鸽的脸皮就当做代价了,”说着,白封祈靠近了男人,“跟你说哦,我鸽鸽脸皮被你扒了的事如果他还不知道就不要告诉他了,毕竟他是一个很要面子的人。”
“这里不是地狱。”
终于开口,男人伸手捏住了白封祈的鼻子。
“你哥我活得好好的,现在是过来替爸妈来抓你回家的。”
“你简直是活腻了,你哥哥我的脸皮还好好的在我脸上呢,什么黑白无常,什么十八层地狱,你这醉得有点太玄幻了吧?!”
手上的力气不减,男人又揪住了白封祈的耳朵。
两只手都揪着白封祈,男人鼓着嘴巴松了手,又开始揉白封祈的脸。
“你怎么介么不可爱,你不是窝锅锅,”被揉得不耐烦了,白封祈扯住了男人的手,“你快放开,跟我证明你是我锅锅。”
男人一愣,放开了手。
“白封祈。”男人开口。
“嗯?咋滴啦?”
“你是天上掉下来的。”
“啊哈,那我是仙女,呸,仙男哝。”
“你哥我叫白铭倾。”
“bingo!暗号正确!你真TM是我鸽!”
白铭倾平淡的看着白封祈,“可以回去了么?”
“走撒,回去。”大气的一摆手,白封祈突然又坐了回去。
白铭倾:“……”
白封祈:“……”
“额……有些醉,容我缓缓。”尴尬的解释了一下,白封祈看到玻璃桌上摆放着的酒瓶,冷笑一声。
喝多了,就回来了?
而且是自己七年前,十七岁。
七年后的日子,很有趣。
除了自己以外,全家去世。
而白铭倾,则是在一年后,上颚中一枪,右胸中三枪,左腿四刀,右臂两刀,就这么,死在了海边。
依稀记得,白封祈看到那具尸体时,正是夕阳落下的时候,血染红了海边的咸水。
原本应该是淡黄色的沙滩上,有着那么一滩红。
她是女孩子,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暴露出自己的性取向。
虽然女孩子喜欢男孩子是没错,但较为复杂的是,她扮了男装。
自己和母亲知道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性别。
她在十八岁时,和家人闹僵了,本来对这个家还有那么一丝寄托,但因为一个白莲的插入,全部破碎。
“哥,我酒醒了一丢丢,可以回去了。”哀叹一声,白封祈揉揉太阳穴,又抬手,将那瓶酒丢进了垃圾桶。
她,不能再喝醉了,不然……就又回去了。
“嗯,回家。”
“那你掌车,我家小红的召唤钥匙就交给你了。”随手陶出一把车钥匙,白封祈丢到了白铭倾的身上,挑眉,顺便拿起了玻璃桌子上的一个苹果。
“咔嚓。”咬了一口,苹果将她的两颊撑得鼓鼓的,像只小仓鼠在进食,可爱而令人食欲大增。
而她的脑袋里,正想着如何防避那个贱逼白莲。
后天,又可以见到她了。
期待ing。
“还有么?”拿开车钥匙,白铭倾吞了吞口水,瞥了白封祈一眼,问道。
从玻璃桌子上拿起一个粉嫩嫩的小苹果,白封祈又朝白铭倾扔去。
“谋杀啊?!”接过差点砸到自己脑袋的小苹果,白铭倾皱眉。
“盘它啊。”随口回答了一句,白封祈慵懒的越过白铭倾,打开了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