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7认真地点头。
“要不要打点野鸽子野鸭子来补一补？”
护士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们这哪里有野鸽子野鸭子……”
“没事儿！森林在哪里，我去打！”
说着站起来撩起了袖子管。
一米五八的身板闪着熊熊小宇宙。
护士看看沈亮，骇笑着收拾起针筒和纱布。
“你女朋友‘好特别’啊。”
是好暴力。
还想打鸽子？
干嘛是准备掏猎枪呢还是搓泥丸子？
“姑娘啊，城市禁止活禽交易，还有你要是去……去掏鸽子窝……”护士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了，“那可是犯法了哦。”
“哈？”
“还有城市里养的鸽子大多来头不小，好多是比赛的信鸽，一只十几万呢。”
护士转身走之前，扔下一句。
“你可千万别动那些鸽子的脑筋，你男朋友一年工资都没有十几万吧，别造了，真的心疼他就去买超市冰冻的，喏隔壁超市今天打折呢。”
0027转头看看沈亮。
不耐烦地啧了一下。
“你们这儿规矩也太多了吧，一只鸟要十几万？”
还不如逃难时候吃的好。
那时候他每天给自己射个野兔子，烤只小野猪什么的，蛋白质天天有补。
以天为盖，以地为庐，还有小鲜肉为伴……
0027瞟了眼沈亮的胸肌，咽了口口水。
真的自从知道这哥们儿是转世投胎的那位小情郎后，就愈发觉得他帅了。
沈亮使了使新包扎完的手臂，觉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
男人么婆婆妈妈整天呆医院干嘛，不就是一点烫伤么……
不废话，沈亮直接雄赳赳气昂昂地抬脚往烧伤科医生办公室里走。
正好和里面出来的一位医生迎头撞上。
那人抬眼瞅了沈亮一下，叫了起来。
“是你！”
沈亮也愣了。
下意识脱口而出。
“庸医啊。”
***
“你坐下！”
被叫庸医的鹿祁医生，表情阴险得能滴出冰来。
他拿过沈亮的病历卡看了一眼。
呵呵冷笑。
指挥着来院实习的学生们在他座位后站好，把笔记本拿出来，老师要表演包扎术了。
鹿祁指着沈亮像粽子一样包的好好的手臂，说。
“同学们看好了，医院里烧伤和烫伤的病人十分常见，各位虽然是内科的学生，但掌握一门包扎技术，在急诊室值班的时候是非常管用的。”
鹿医生瞟了沈亮一眼。
镜片闪了一下邪恶的光茫。
“我现在就给大家示范换药。”
刺啦一下毫不客气地掀掉纱布。
沈亮就像吞了一整片柠檬一样五官都纠结了起来。
“鹿，鹿医生，你这是干嘛……”
鹿祁表情纹丝不动。
“换药啊。”
“五分钟前护士才换过。”
“哦，这样啊，”他抬起眼看看天花板，“我看你皮糙肉厚的，就牺牲一下为学生们做个示范吧，你看这一屋子的老弱病残，有谁比你更适合做模特呢？”
说着手上功夫也不逊色，刷刷刷用剪子剪掉和纱布粘连的皮，简单迅速地重新撒上消炎药。
这一套动作比护士麻利，可是手脚却重多了。
疼的沈亮五官都拧到了一起，但是处于大男人的自尊就是咬着嘴巴不说疼。
还嫌弃不够，旧仇新仇一起来，让一个学生来试试手。
学生担心地瞅了一眼老师。
——过分了吧？
老师回瞪眼。
——他刚刚叫我庸医！
学生磨磨唧唧地接过镊子和纱布，给沈亮微微颔首，意思是说得罪了，也开始搞鼓起来。
鹿祁医生看得心里美美哒。
呵，让你叫我庸医，让你叫我庸医~
“疼吧？疼就对了！”
鹿医生一拍大腿：“你就想，你是人民警察，你这是在为人民服务！你把这些学生培养起来了，就是替其他老百姓造福啊！今天你把学生们练成熟手，明天就能让一个病人减轻痛苦，这是什么？福报啊！”
沈亮心里苦，就是不说，抬起手摇一摇。
行吧你们都上吧，谁让我是忠诚的人民警察呢。
我，我为老百姓给见习医生练手……
0027从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来，没在病房里看到沈亮，找了一圈却发现在他门诊室，被一群实习医生围着像只待宰的鸡。
发出一声又奶又娇的爆呵。
“你们在干什么！”
0027看到一群人围着她的小哈士奇上药撕药上药撕药，心疼得脸都白了。
走过去啪地一掌拍在书桌上，医疗器具什么的都跳了一下。
“你们凭什么拿他当练手的，看他人老实就往死里欺负啊？问过我吗！”
鹿医生没料到沈亮还有帮手，倒也是理亏地吞了口唾沫，
他看了看沈亮。
沈亮得意地耸耸肩。
意思是说这妹子虎起来谁也管不住。
气氛有些尴尬的时候，一位老大娘的及时出现，挽救了鹿医生的医德。
老大娘搀扶着她的老伴，颤颤走进了办公室。
两位老人衣着朴素，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一进来就对着鹿医生鞠躬。
老大娘说：“鹿医生您上次把我们邻居花婶的老胃病给看好了，花婶特意叫我来挂您的号，您帮忙看看我们家老头吧。”
***
老人家七十四岁，身材消瘦，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如同刀刻的一般。
他弯腰捂着肚子，样子十分痛苦。
鹿医生暂时放弃和沈亮他们的交谈，让大爷躺到检查床上。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
“大是前天晚上吧。”
“前天，怎么不早点来？”
“哎以为是老毛病胃疼，所以开始的时候就没在意。”
一边按压，一边问哪儿疼。
老人说，自己有多年的胃病，听邻居介绍说鹿医生又耐心又和气，而且用的都是经济实惠的药，普通人都看得起，于是就来了。
说到便宜药的时候，老人家怪羞涩地低下了头。
鹿医生已经心里有数了。
老人得的应该是消化道肠穿孔。
鹿医生问：“最近吃了什么。”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想了一会说：“就是普通的那些粥啊菜啊，没什么特别的。”
继续按着他肚子：“你胃不好，吃东西一定要注意啊，肠穿孔是一种很眼中的疾病，一定要引起注视……”
这时，老人腹部一块淤青引起了鹿医生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