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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风雨欲来群臣慌乱 稳定人心只限八虎

八虎之首,权倾朝野的刘瑾刘公公被拿下的消息当天下午就在京城之中的达官贵人之间悄悄传开了,各方势力见机而动,有的以求自保,有的要落井下石,更多的则是商议着哪一些人可能会被牵连下马,哪一些人则有可能翻身上来,应该在什么时间通过什么方式去拜山头!

作为此事的明面主事之人,北静王自然是最为热门的一方,王府热闹非凡!王妃、甄应嘉和唐伯虎在墨玉斋商议停当之后便秘密赶回王府,处理相关事务!怎么处理?王妃和甄应嘉、唐伯虎商议之后定下规则:

第一就是所有送礼拜会之人全部接待,记下拜会和礼单,不一定是收礼,而是释放一种合作的信号,也就是说我北静王府取代刘瑾之后,不会为难大家,请放心,不要慌张,更加不要狗急跳墙,做出格的事情。这一步很重要,一则可以稳定人心,二则至少知道有哪一些人属于墙头草一派的,以后打击起来的时候可以先不用着急,首先要抓的,自然是死硬派,而且重要的岗位一定要先替换掉。

第二所有人均不接待,对外放出的消息是王爷有事,日后得了闲暇再请大家到府上吃饭。这一点大家表示一万个理解,扳倒八虎这么大的事情,后面收尾的工作自然是繁重而且又艰难的,要是王爷没事干,在这里接待他们,反倒是很奇怪了!

就这样王府这边一天之内拜访、送礼的人络绎不绝,跟王府差不多热闹的自然是杨廷和的杨府了,这一边本身就已经聚集了一众大臣和官员,杨廷和回府之后便聚集起来,传达了墨玉斋商定的主要结果:这一段时间以稳定过渡为主要目标,保证王府顺利接管皇宫后院控制权为行动准则,朝堂之上,暂时按兵不动。要特别密切关注各方力量的异动,适当接纳原来的八虎相关势力的人员投诚,避免他们抱团狗急跳墙!

因为最后一条政策,杨廷和便首先做出了榜样,大开中门,接待了不少朝中大臣。这些大臣有很多都是前来打探消息的,到了北静王府送礼拜山头之后,看到王府已经收了他们送去的礼物,放心了一些,但是没有见到王爷,还是不踏实,于是纷纷到杨府这边来了。

杨廷和为政多年,经验老到,接待之时含沙射影、旁敲侧击便把这些人的目的弄了个一清二楚。又三言两语把大家稳住,表示此事先是八虎以下犯上非法、目无王法扣押了北静王,北静王府甄应嘉等人奉皇上旨意,查清王爷所在,联合六扇门查证属实,才先斩后奏,杀掉了几个,将刘公公扣押起来,待皇上亲自审定其罪!从目前情形来看此事与锦衣卫和朝中其他官员并无关联。

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朝中大臣一听,才放下心来,至少自己的官位算是保住了。

当然也有聪明人看出猫腻来的,杨廷和府中群臣拜会之时,他的上司,内阁首辅焦芳府中也聚集了一群人正在商议对策。

皇上登基后,东宫大院内以刘瑾为首的八位宦官均得倚重(就是八虎)。当时任吏部尚书的焦芳为了保全自己的官位以及寻找到靠山,千方百计接近刘瑾。有一次,大臣韩文将率九卿弹劾刘瑾,按规定,上奏皇帝的奏章必先经过吏部审阅。身为吏部尚书的焦芳看到这份奏章,私下里将奏章内容告诉了刘瑾。刘瑾得信后,立刻着手诬陷这些弹劾他的人,然后举荐焦芳为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

现在眼看形势突变,这位内阁首辅自然呆不住了,他去过王府拜访,可惜没有见到北静王。杨廷和则是他的下属,他又抹不开脸面去杨府表忠心,且这一边也还需要他来组持,所以便匆忙赶回府中。

不用他派人去通传,八虎党羽大臣已经自发前来拜会了。吏部尚书张彩、户部尚书刘玑、兵部尚书王敞、刑部尚书刘璟、工部尚书毕亨、南京户部张澯、礼部尚书朱恩、刑部尚书刘缨、工部尚书李善等人尽皆到场。除此之外,大理寺、督察员、巡抚、太常、府尹、翰林院都来了人,整个大厅之内人头攒动,大半个朝堂的人赫然在列!声势比北静王府和杨廷和府里加起来还要热闹得多!

说真的,要是皇上知道了只怕也会大吃一惊!更加可怕的事情是这里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很多应该来的没有来,有的是不敢来的,例如荣国府的贾政,就是贾宝玉的老头子。还有些则是没有赶到的,例如九省都检点王子腾,也就是贾宝玉的舅舅!以为贤德妃贾元春的关系,金陵四大家的人也算是八虎一党的人马了!

整个八虎一党如果连同关联的家族,可以说占据整个朝堂官员体系的大半江山,如果再算上宁王收买的那些人,整个江山只怕都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更重要的事情,如果把这些人逼迫狗急跳墙,造反起来,该有多么可怕?

难怪当时有一个传言,说京城之内有两个皇上,一个是坐皇上,一个是立皇上,从这个朝臣的规模来看,内阁和六部俱全,俨然是一个朝堂,刘瑾这个立皇上是名不虚传!

王妃和杨廷和也深知此事,故此先放出风声来说此事止于八虎,算是皇族内部事务,不牵连朝臣,甚至锦衣卫都依旧不变。

王妃和杨廷和的策略果然有效,直中要害!正因为如此,这一群人聚集研讨,只讨论了两个问题,其一便是如何拯救刘瑾,其二便是万一救不了刘瑾,大家应该如何?并没有把调兵遣将图谋起事提上日程。止于具体讨论了什么,结论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刘瑾被废掉武功关起来这事情突发,事情紧急并且现在群臣又群龙无首,参与之人过多并且还各怀鬼胎,所以隐秘之事便不能够拿出来讨论的,因此也没有定下来。例如起事自保,例如谋刺皇上。

另一边王家的家主王福忠刚巧在京城办事,收到紫鹃的信息之后二话不说,带了五十个好手亲自来了墨玉斋。

薛大娘十分感激,跟王福忠带着丐帮三老和张小玉到皇宫之内守护皇上去了。

或者因为守护皇上的力量过于强大,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来刺杀皇上,一个晚上平安无事。反倒是关押刘瑾的地方,晚上来了几十个黑衣人,这一伙人武功高强,一路上杀了几十个禁军,后来薛大娘派了张小玉和陈一飞过去助阵,又调了上百个弓箭手前去增援才把这一群人全歼了。

大家把这些黑衣人面罩打开,一看都是一些不认识的生面孔,不过从武功和兵器上大家心中早就明了,是锦衣卫的暗杀部队!只是不明白他们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刘公公的。

当然这几十个刺客对于锦衣卫来说算不上什么,反倒是皇后娘娘欲哭无泪!本来想要表现一番好争宠揽权的,谁知道她牺牲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收买过来的几个禁军头领竟然一下子被这一伙锦衣卫结了果,这么久的筹谋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过她也是聪明人,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将刘公公秘密交给了薛大娘他们,薛大娘便让杜鹃处理,杜鹃知道兹事体大,连夜将刘公公转出了皇宫,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了墨玉斋,第二天又马不停蹄地将人偷偷地转移到乌镇的丐帮大院地下室关押起来了。

乌镇由茉莉对接丐帮总部,茉莉一收到消息,赶紧召唤了几个堂主和丐帮名誉长老前来助阵,将整个乌镇打造得如同铁通一般。若是说在京城是皇宫之内是刘瑾的天下,乌镇无疑是秋月庄的地盘,这里的江湖势力也不亚于锦衣卫,除非皇上派军队前来,否者就算锦衣卫集体出动,也不能够将刘公公救走。

现在的情况是,锦衣卫本身群龙无首,由钱宁暂时管着。这个钱宁是个两面派,也不是完全忠于刘瑾的,再说将刘瑾救出来,哪里还有他的位置?所以他也只是做个样子给八虎一党的人看罢了!

刘瑾被秘密押送出去之后,薛大娘又让杜鹃找了一个人易容成刘瑾的样子,仍旧让禁军日夜看守,这边又派人去协助!不知情的人自然以为刘瑾还在皇城之内被秘密关押着,所以又来了好几拨企图营救之人,不过都是些小鱼虾,连假扮的刘瑾都没有见到便被杜鹃和禁军解决了。

王妃和杨廷和等人猜测,这可能是一方面钱宁要做样子给八虎一党看,给他们留有希望;另一个方面钱宁也在借机清除异己,好巩固他在锦衣卫中的地位,毕竟锦衣卫之中终于八虎的人实在太多了,尤其是终于刘瑾的人。

对于这样的每天派几十个人,尤其是忠于刘瑾的人前来送死的事情,新上任的禁军统领甄应嘉大人表示非常欢迎,两边很快达成了默契。再也没有比慢慢清除、削减锦衣卫,特别是八虎留下来的余党更然人开心的事情了。

为什么甄应嘉成了新上任的禁军统领?自然是因为皇上醒过来了!

不仅是皇上,第二天北静王以及那些被林黛玉幻境迷惑的锦衣卫、禁军都陆陆续续清醒了过来,不过这些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他们自己无比熟悉的豹房牢房之内了!

北静王妃看到北静王和杨一清、杨七郎醒了,十分高兴,连忙将局势跟他们讲了。当然她和杨廷和的商定布局也跟他们讲明。

北静王对杨廷和等人的安排非常满意,吃过早饭之后又接见了杨廷和、王鏊和甄应嘉等人,几人再度商议对策,之后便决定分三路行动。

北静王说道:“皇上只怕也很快清醒过来了,此事因我而起,却连累皇上受了苦,我理当前去请罪。等下我和王妃即刻进攻,先向太后娘娘请罪,或者还要留在皇宫之内,多陪皇上几天也不定!家中之事,便有劳唐解元了!”

唐伯虎问道:“甄大人官面较为熟悉,不如由甄大人出面为好?”

北静王说道:“甄大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本王拟向太后娘娘推荐甄大人出任禁军统领一职,暂管皇城守卫。”

杨廷和一听,笑道:“王爷英明,此事果然紧急!事关重大!”

抓住皇城守卫,便是抓住了皇上和太后、皇后、贵妃的安全,说得好听,便是保住了他们的命,说得不好,便是抓住了他们的命,此后局势便可以自由掌控了。若是这个要职落入他人手中,其危险可想而知。

北静王又说道:“稳住皇城才是第一步,稳住军队则是第二步,而今兵部尚在王敞之手,此人也是刘公公之人,难保不会兴风作浪。扬一清你是带兵多年的老将了,军中事务你比较熟悉,你需要马上赶回去,一则通过军中关系放出风声,稳定军心。二则你要让军队保持警戒,一旦有所动静,可以迅速调动,驰援京师。”

杨一清连忙称是,吃过早饭之后便赶了回去,留下杨七郎给杨廷和府里做了护卫,带着几十个好手保障杨廷和的安全。这一招也算是先见之明,第二天果然来了一伙蒙面人,结果被杨七郎杀了个精光,好好出了一下窝囊气。

杨廷和自然便是大家商定的第三路人马了!他主要负责出面拉拢朝臣,稳定朝局,现在局势逐渐稳定下来,很多大臣和皇孙贵族都逐渐看明方向,纷纷向北静王和杨廷和一派靠拢过来,必须有人负责对接协调,让杨廷和来做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当时杨廷和和王鏊过来投靠的时候,北静王府就承诺过若是能够成功救出北静王,扳倒刘瑾,北静王府控制皇宫,杨廷和则是引领朝堂。

如今也算是北静王府对象他们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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