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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再相会

两人见面,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却也伴随着一阵沉默的尴尬,两人都渴望和对方说上两句话,可是应该说什么呢。

对于欧麦儿,霍华德怀着对朋友的愧疚之情,如果不是霍华德偷走紫水晶召唤了克苏鲁。欧麦儿哪会像现在这样被禁足在高塔之中。又或者直接被军队接回斯瓦帝国,继续过贵族大小姐的生活。

那么霍华德应该说什么呢?“对不起,我们击败了你的国家。”这似乎不合适。

欧麦儿又该说什么呢?“恭喜你们打败了我的祖国。”这似乎更不合适。尽管有些滑稽,但是不同阵营的人成为了朋友就是这么尴尬。

还是霍华德先打破了尴尬:“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来着,没想到正巧打搅到你读书了。”

欧麦儿随手把眼前的古籍丢到旁边堆积的书山中:“这些复杂的魔法书我可看不懂,只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稍微拿起一本书翻了翻,里面的内容都是专业性极高的魔法文本,霍华德也只能看得懂一两成,而在欧麦儿眼里更是犹如天书一般。

霍华德:“都无聊到这程度了吗?高等数学也比这东西有趣吧。”

欧麦儿:“那场大战后,我莫名其妙的就被关在这里了,虽说以前也是软禁,但那时候好歹还能在学校走走,可是现在却连门也出不去。”

霍华德打量高塔内部,却发现这到是个不错的住所,图书馆本就是幽静的地方,耸立于云端的高塔更是有一番遗世而独立的风味。高塔内部的书籍虽然堆积如山,但是还有几个单独的卧室和洗浴间,完全不像是囚犯应该待的地方。

霍华德:“我会尽力帮你离开这,但是现在就暂且忍耐一下吧,反正这里的居住环境也不错。”

欧麦儿哀怨的说道:“啊……我还以为你是来带我走的呢,这里生活设施是很完善,但就是缺少娱乐设施,我可不想多待。”

霍华德:“本来就是学院老师用来研究的地方,怎么可能有娱乐设施。话说赫兰国家是监狱紧缺吗?现在还能让你住在这。”

欧麦儿:“这就是贵族的战争规则,哪怕是一个国家对敌国拥有绝对优势也不会打破这个规则,否则这个国家的贵族会很难在战争中存活。”

霍华德:“但是我也知道,在特定的情况下可以打破这个规则。比如说俘虏危害到了国家的安全。可是你只不过是被禁足而已,再加上你之前说过能在兵荒马乱的情况下能保证我的安全。如此种种,实在让我很好奇,你的家族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欧麦儿调皮一笑,故作神秘地说道:“这可不能告诉你,好歹我们也是敌人,怎么能把家族的情况说给你。”

霍华德也是一笑,他太清楚要怎样对付欧麦儿了。霍华德向门外大声喊道:“不好意思,我带来的食物可以给我了吗?”

门外的守卫回应道:“没问题,这些东西已经完成检查了,我这就拿进来。”

欧麦儿:“很感谢你的心意。但是这里的伙食不差,你又何必再破费。”

霍华德笑道:“这里伙食不错,但是不知道餐后甜点味道怎么样能?”

话音刚落,门外数人端着香甜诱人的蛋糕走了进来。为首一人说道:“不好意思,霍华德先生,为了检查,我们把包装拆开了。”

霍华德开玩笑道:“那就有点麻烦了,如果没人吃掉它们,可就白白浪费这么好的蛋糕了。”

欧麦儿盯着蛋糕,目光几乎无法移开。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对于甜食的抵抗力实在是太低了。之前和霍华德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是每天都有大量甜食下肚,但是每次吃到甜食的时候,总是会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

守卫都离开后,霍华德诱惑欧麦儿道:“只要你说说你的家族,这些美味就全都是你的。”

欧麦儿扭开头,即使口水都流到嘴角了却还是倔强地说道:“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霍华德绕到欧麦儿耳边轻声说道:“想想看,你都几天没吃甜点了,只要几句话,这些都是你的。”

欧麦儿:“休想诱惑我,我要守护家族的骄傲。”

霍华德:“奶油蛋糕是最甜的那种。”

欧麦儿:“我的家族是斯瓦帝国四大贵族之一的奥古斯丁家族。”

成了,以后奥古斯丁家族的骄傲就只值六个蛋糕。

品尝到久违的甜食,欧麦儿再不顾用餐礼仪,像个淘气的孩子,直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大花猫。在消灭了所有蛋糕后,欧麦儿优雅地擦干净自己的俏脸,接着继续对霍华德说道:

“你还记得我的全名吧,欧麦儿-奥古斯丁。我的家族历史悠久,从古至今也不知道有几代人了。领地在斯瓦帝国的东北方向。靠近海洋,农业和渔牧业发达。最重要的,是高原上能够被人驯服的大量狮鹫。”

当日斯瓦帝国只来了两百狮鹫骑士,霍华德毕竟离主战场太远,没有见到鼎鼎有名的狮鹫。霍华德问道:“狮鹫久经是什么样的生物?每次军队的长官一听到狮鹫两个字就愁眉不展的。”

欧麦儿:“简单来说,就是后半身是狮子,前半身是雄鹰的生物。不过它的体型可是任何狮子或是雄鹰都比不了的。成年狮鹫从地面到后背的高度足有五米,背后的鹰翼展开超过十米。近身肉搏的战斗力可以比肩四级战士。”

还有一点是欧麦儿没有说的,那就是狮鹫能够在天空翱翔的属性保证了狮鹫骑士恐怖的机动性。这就使得法师之类适合拉开距离与人战斗的单位对上狮鹫骑士时将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霍华德:“有这么强悍的军队,难怪斯瓦帝国扩张的这么快。对了,刚才你说过斯瓦帝国有四大贵族,除了你的奥古斯丁家族以外还有哪三个家族。”

欧麦儿却不回答,而是舔着嘴唇,目光不时略过已经空了的蛋糕盒。

霍华德无奈道:“好吧,我每天都会带甜食过来的。把你知道的都说一说吧。”

欧麦儿:“好说,三个贵族分别是统领飞马骑士团的班纳特家族,拥有大量重骑兵的马丁斯家族,还有从草原来的贴儿真家族。”

欧麦儿思考了一会说道:“我的家族有五千名狮鹫骑士,但是家族里有很多人已经厌倦了战争,所以大部分狮鹫骑士还停留在奥古斯丁家族的领地里。班纳特家族是斯瓦帝国皇帝安狄奇的亲信,一万五千飞马骑士如果没有特殊任务一般都在皇帝身边。马丁斯家族一共有五万全副武装的重骑兵,现在正在各地征战。而贴儿真家族,虽然直接掌握的军队很少,但是其领地却有三十万以上擅长骑马和射箭的成年男子,只要稍加训练就能组建起一支庞大的骑兵军团。”

听到欧麦儿详细到如同军事汇报一样的回答,霍华德忍不住问道:“你和我说这么多真的没关系吗?听起来好像都是挺机密的信息。”

欧麦儿笑道:“其实我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公开的秘密,这些事情但凡有点地位的人都能通过刺客或是情报贩子查清楚。”

这却是霍华德疏忽了,这个世界商业发达,国家之间经常互通有无,所以想要了解别国的情报绝不是难事,甚至连间谍都不需要。再加上知名强者的战斗力甚至能与国家抗衡。这就导致很多国家的军事保密措施就是不主动对外公布而已。

霍华德:“不过这次也不知道有多少斯瓦帝国的军队永远留在了赫兰王国的海岸,但愿能稍微延缓斯瓦帝国侵略的脚步吧。”

欧麦儿有些低落地说道:“这次进攻赫兰,预订是三十万人,还有飞马骑士团做支援部队。听其他人的描述,起码伤亡过半。”

霍华德:“算了,不谈战争好了,你再说说你们那的风土人情吧。”

两人聊到晚上,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霍华德本想多留一会,却被门卫无情地驱赶。

“霍华德先生,您可不能在这过夜。如果没有别的事,还是请您先离开吧。”

霍华德厚着脸皮求情道:“不能通融通融吗?”

“求您别为难我们了,战争过后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做,连战场都还没打扫完呢,您留在这里会给我们增加工作量的。”

这倒是给霍华德提了个醒。霍华德暗想:“打扫战场?也不知道洛夫克拉夫特老爷子所说的宝贝有没有被发现。趁着现在天黑,正好可再以去一趟霜叶岛。”

与是霍华德对门外说道:“那就不麻烦你们了,我现在就走。”

欧麦儿失望道:“啊,真不多坐会吗?”

霍华德走近两步,摸着欧麦儿的小脑袋笑道:“放心吧,明天我还会来看你的。”

欧麦儿不悦地拍落了霍华德的手,像是不满被当做小女人对待,赌气的撇开头。却在霍华德开门离去的时候说道:“呐,你说过明天还会来吧。”

霍华德:“明天见,今天吃了这么多甜食,可别忘了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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