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南枝在学校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生活,每天无非就是各种闹剧,反正她也早就习惯了……
只要戴上帽子,趴在桌子上睡觉,她就看不到周围恶意的眼光,封闭内心,她就不会被闲言碎语给惊扰。她不是怕别人欺负她,她是怕自己心底的魔鬼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魔鬼是怎么诞生的,但有记忆起它就在她的心里长存。
她因为校园暴力而产生的社恐早就已经全然消散,可她不打算撕毁这层天然的保护色,不然有人问话还有答话,多麻烦,这样挺好,不费口舌。
在这个班里大概都是上课不听,逃课打架逛网吧的孩子。而南枝则是南路花钱给塞进来的。
在校方看来反正这个班已经很乱了,多个社恐的儿童又什么关系,而且还可以拉来一大笔赞助费,何乐不为?
南枝在重生前,极其社恐,因为她遭遇过绑架和一系列的校园暴力事件,虽然南路因为心疼妹妹请了催眠师消散记忆,可恐惧一直在南枝的心底长存,而那恐惧慢慢激发出了她心底的阴暗。
这阴暗面南路并不知道,南枝也不想让他知道,她在南路面前只想当一个天真活泼的妹妹,因为南路想她这样生活。
于是她封闭了自己内心,压抑自己的情绪,她突然变得不爱说话,除了在南路面前是一副正常的模样,其余时刻都像是一尊雕塑。
没有表情,不说话,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引起她内心的波动,淡淡的,好像一切都淡淡的。
以至于,南路在眼前逝去后,她受不了这个打击,逐渐变得呆滞、疯癫,之后被人给凌辱致死,就这样重生回来的她,心底的魔鬼打破了牢笼,等待时机准备越狱。
“今天,我为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老师用书在桌子上用力敲打着,想让大家安静下来,可依旧吵闹着。
男的打着游戏,女的补着妆。
她倒也习惯了,反正这群大爷她也管不了,一个个的家里都这么有钱,不用干活也衣食无忧,唉,满是苦涩啊,“打工仔”好卑微。
她扶了扶额,随意地对宫翎摆了摆手,“算了,你随便找地方坐吧。”
不出意外,宫翎看到了女孩,她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底是闪烁不明晦暗的光芒,她的眼里似乎并没有这个世界。
怎么回事?又来人了?对方动作提前了?可我不是和宫商哥哥打过招呼了,也和杨东叔叔提前部署好计划了啊。
所以是哥哥自己的问题?他那自大傲娇的臭毛病又犯了,然后没有接受帮助?
(远处的南路:冤枉啊,可,可,可谁能想到,是合作对象要搞我!)
南枝没有抬起头,反正都知道是谁了,看不看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睡觉呢。
“喂”,宫翎看南枝没有注意到他,忍不住出声提醒。
!!这声音好耳熟啊,南枝错愕地抬起头,面上则有些呆滞,然后恢复平常,嗷,是那打人的大哥哥啊,他是哪方的人?宫家的吗?
她暼了一眼宫翎绑着绷带的手,一顿一顿地吐出几个字,“我叫南枝,不叫喂。”
宫翎把书包重重地扔在凳子上,人往桌子上一趴,准备睡觉,然后侧头,轻声说了句“宫翎”。
不是会说话吗?也没有资料中的除了对南路以外都不说话啊。
不过,社恐?宫翎的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前几天打的那么猛还很开心的人是谁?
不过看,之前的资料她确实是社恐患者,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不过看昨天的情况,是装的呢?还是之前治愈了呢?真是有趣。
感受到体内激烈地挣扎,宫翎的表情一僵,带着无奈和不屑,低头,将头埋在了胳膊里,遮挡住自己的脸。
“宫翎”的头埋在胳膊里,遮住了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满是病态的痴迷,眷恋,疯狂,但这一切没人看见。
好好奇呢……好想知道之后你的情况,枝枝,我好想你啊。
怎么办,我有点克制不住自己了,可我的手上沾满了黑暗,这样的我,还可以站在她身边吗,她那么惧怕,惧怕黑暗。
我的枝枝啊,她就不应该看到那些晦暗的事情呢,也不应该受那些的影响。
就让我……来帮她处理掉那些吧,那些深扎在她心里的黑暗的事情,就随着一起逝去吧,因为那些只有我知道呢,喜悦要从心底漫出来了呢。
他的枝枝啊,只要快乐就好了,她啊,向往天堂,那么那些从地狱里伸出的手就都由他来斩断吧。
要不是因为南枝重生前因为对新闻不感冒,不然在她看清宫翎这张脸的之后,就会知道这是以后的世界名人——G。
扰乱网络秩序,盗取各国企业机密,心里阴暗程度评测十级,整个人随心所欲,阴晴不定,但他也做了不少好事,种种功过使世人不知道该如何评说。
他的死很奇特,他死在了一个废弃的工厂旁,自杀,发现他的是一个看门的老大爷,他说他的脸上是令人难以忘却的灿烂的笑容,人们都在疑惑这样一个人怎么会选择就这样死去?
因为那里埋着他心爱的姑娘,老大爷笑了笑,提着自己的茶壶,晃悠悠地走了,老伴啊,我也想来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