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温韵暖只觉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头发便被那人给一把往后拽住,拽得头皮生疼。
“温小姐,你最好乖一些,”女人冷声警告,可拽着头发的手却加大了力度,“否则你这细皮嫩肉的可经不住折腾。”
“……”温韵暖来不及反应,头皮上传来的疼痛使她恨不得把对方给打趴在地。
许是看到温韵暖只顾着疼痛,那女人眸底闪过一丝不屑,放开了她的头发,顺带把绑住她眼睛的布条给解开。
温韵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随即又看了四周一眼,便顺势背靠着墙养精蓄锐起来。
“想必你潜入这座府邸已有些年日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熟悉,可对?”见那女人不再理会她,只默默的摆着枯枝,温韵暖故作不经意道。
“如今武隆逃逸,早已自顾不暇,你真当他还会认得你这舍身敌营的好情人?”温韵暖之所以会这么认为,全凭借推测,及她手腕处佩戴的一只银镯子。
那银镯子上雕刻着一圈漂亮的木棉花,看那银镯的质地,算得上等。
“你只需知道,把你绑着就能引来司承衍便足够了。”那女人摆枯枝的手微微一顿,眸底闪过些许刺痛,冷声道。
这话一出,却让温韵暖微微一愣,她并不知道别人会觉得,她是司承衍的软肋,甚至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只会添麻烦。
由此她又想到了那日来顺城的途中,德顺忽而对她态度微妙,而在经历了混战后又突然改观,现在真真是想了个明白。
“敌众你寡,为了那样的男人,可否值得?”温韵暖轻启唇,继续游说。
“年纪不大倒是伶牙利嘴。”那女人一听,顺势扔下手中的枯枝,一把掐住了温韵暖的脖子。
“我们的情意,容不得你兀自揣摩!”螳螂双眼猩红,仿若那问话戳在心窝里。
重生以来,温韵暖并没有认真的锻炼过,此时被习过武的螳螂掐着,更是动弹不得,双手只无意识的拍着草垛。
就在感到脑袋混沌之际,手却触碰到了一小块锋利的瓷片,虽被划出了一到口子,可她却像是感知不到疼那般,假意示弱。
“我就该把你的嘴也给堵上。”螳螂松开手,看着她倒在地上不做动弹,也不在理会,走到了木门边,像是在等司承衍的到来那般。
温韵暖侧躺着身子,紧抓着那瓷片,控制着那锋利的面划着麻绳,一面还关注螳螂的举动。只要螳螂一直站在那,她便有机会将螳螂踹倒。
她不想当司承衍背后的菟丝花,她想与他比肩而立。
“你别等了,你觉得聪明如司承衍,会选择从正门攻进来吗?”温韵暖扔掉那瓷片,活动了下手腕,缓缓站起来。
“若是他不来?”螳螂转过身,阴凉地看着温韵暖,笑了笑:“那我们便同归于尽。”
温韵暖轻笑,眸光渐冷,脑海里过了一遍前世所练习过的功夫招式,踩着虚浮的步子朝螳螂扑去。
任何要拿她去威胁司承衍的人,她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