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描绘着顺城地势的地图,司承衍微眯着眸。
若不出差错,今晚必然是要抢先武隆一步,将那一红楼给控制住的。
如此想着,司承衍迈步走到镜子前,看了看略微凌乱的上衣,收拾妥贴后命德满开着车载他到城中心去。
不一会儿,车子在巳楼的门口停下。
“将附近的眼线清一下。”司承衍从半降的窗户往外看了几眼后,淡言。
可下一秒还未等德满下车为他开门,他便已自行开了车门走进了楼里。
管事的在看见司承衍走进来后,连忙上前将他领进了上一次的包间里。
“司先生请用茶稍等片刻,我家先生一会儿便到。”管事的沏好茶后,并将它斟入上好的茶杯中,恭敬地递给了面前那气势不凡的男人。
完颜郁在听闻司承衍来找他时,正在格斗所里打拳。
“将那沙袋换一换,你们找的袋料确定可是上等料子?这么的不经打。”完颜郁拿过下属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嫌弃的看了眼被自己打破的沙袋,随即又踢了踢掉在地上的粗沙。
“将那袋子、沙子换一换,不若哪天别人看了还以为老子破产了。”
“是,是,您说的是。”那下属紧绷着直哆嗦的小腿,连连顺承。
完颜郁听完,略为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啧,胆小的玩意儿。”
“承衍可有说是什么事?”完颜郁走进了私人休息室里,换下了湿透的背心,穿上衬衫,单手将那一排纽扣给一一扣上,却又刚好止于到锁骨那。
恰到好处的色,气。
“未说。”
听到这,完颜郁心下了然,左不过也就咋晚那事。
前天早晨,有人在城门口发现了一具被吊着的肢解的尸体,可到了夜间,却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思及此,完颜郁嘴角微微上扬,心下却暗道有意思。格斗所与巳楼相隔并不远,仅一楼之隔,所以完颜郁很快便止步于包间门前。
“都下去吧,无事莫要进来。”完颜郁边吩咐着边伸手推开了门。
待完颜郁走进去后,那跟着完颜郁一路走来的下属便将门给带上,并将在周围把守的护卫给打发走了。
而此时的一红楼里,却进入了戒备状态。
武隆此刻正面含痛色的看着被白布盖上的木棉,眸底涌上了一层浓浓的恨意。
“隆哥,木棉小姐的身体已让裁缝给缝制好了……..”这时,候在一旁的心腹没忍住,开口道。
原以为,让木棉躲在敌营养精蓄锐,为他们的报复做接应,可企料她会绑了司承衍的女人,落了个惨痛的下场。
尤其是当打探情报的兄弟回来说,木棉小姐被司承衍的人分了尸垂钓在城门口之上时,却也知道,那男人是借此在警告任何人。
“她无名无分的跟了我那么多年,与家人险些断绝关系,如今她走得凄惨,我却无法让她完好的回家。”武隆沉默许久,伸手握住木棉那露在白布外带着手镯的手。
细细的摸了摸那手镯,眼睛却逐渐被水渍模糊的视线。
那手镯的质感犹如刚买时的那般,显然是被戴着的主人护理得极好的。
“将阿棉葬在武家宗祠里。”武隆抹了一把眼睛后,将木棉的手轻轻的塞进了白布里,道。
闻此,那心腹心下一惊,却也遵照主子的打算。
“那茅厕房里的火药都准备妥当了吗?”武隆知道,木棉一定会说出那里,由此而得到解脱。届时他才会在看到木棉的残败不堪的身体之时,才让下属在司承衍的人走了之后埋下了火药。
只要司承衍敢带着人来,必定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