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阿曼特重生
他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变得很强很强,目的是要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可——为什么要活下去?
因为他很想很想再见某个人一次……
谁?
不知道,只是一心想着要见到那个人,但又不知道是谁……
所以才不断的在人群中找那个人?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可是那天——一个嫩呼呼可爱的女生抓住了正在舞厅里演奏钢琴的他——琴声停止,步非尚转过头,看见的是一个可爱的掉渣的女孩子!
这里竟然会有小孩子!
“喂,你弹这么忧伤的曲子给谁听呢?”那洋娃娃般的女孩子问他。
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睫毛卷卷的,像个大的洋娃娃,短短的头发,有些胖乎乎的身体,让步非尚心中一惊,她很像一个人,像谁呢?
“给谁听呢?”女孩子又问了一句。
步非尚淡淡的回答:“不知道。”
“你在等人对不对?”
“等得很辛苦对不对?”
“也很痛苦对不对,痛苦的常常一个人哭对不对?”
“我能看出来哦,因为我也很痛苦呢……”
真是个罗嗦的女生!
步非尚轻皱眉。
“对不起,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台下响起另一个声音,步非尚又往台下看去,又是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好像比他大几岁,有着卷卷的一头美丽的金头发,脸很美,身材也很好,简直可以比这里最畅销的妓女给比下去。
那个有着金黄色头发的女孩走上台,在耀眼的灯光下,她身上好像散发着火焰一样的光亮,她的美惊呆了四方。
“你好,我叫红裔,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友好的向他打招呼。
红裔?!
步非尚警惕的回望着她,她身上有一种很吸引他的东西,可是他又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像他明白自己在等一个人,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人一样。
“步非尚!”
“步非尚啊,我记得这个名字了。”那个叫红裔的女孩笑笑,然后在步非尚疑惑的目光之下,走到话筒的旁边。
又是一个奇怪的女生!
步非尚将头转回他的钢琴,轻动的指间重新跳动起来。继续演奏着音乐,柔和的音色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好似进入了一个美的梦境……
你哭了吗?为何泪如星光?
你痛了吗?为何遍体鳞伤?
你累了吗?为何不张开你的翅膀?
步非尚震惊!
他惊讶的转过头,看见那个金头发的女生竟拿起台上的话筒配合他的曲子唱起歌来!旁边像是她妹妹的可爱女生开心地坐在地上,听着那世间少有的美妙音色!
虽然惊讶,但是手却不曾停止,反而更加跃跃欲试,步非尚轻柔地弹着——虽然早已忘记你的容颜但对你的那份执卓依然存在即使往日的记忆早随花逝去我对你的爱就如流星的永恒天地万物都在为我们怜悯着回头看踏过的路早已幻化为蝶我已经伤痕累累但为了再见你的冲动支撑到现在天边的花儿都开了
跳动指间在轻轻的颤抖,步非尚笔直的背脊间有薄薄的雾气在蕴集,耳边的银白耳坠微微的晃动,一股来自脚底的冰凉油然而生,脑中突然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贯串,往日只有在梦中才能浮现的画面此刻竟然被拼凑成线了!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悸动……
这首歌的歌词……
虽然早已忘记你的容颜但对你的那份执卓依然存在即使往日的记忆早随花逝去我对你的爱就如流星的永恒天地万物都在为我们怜悯着回头看踏过的路早已幻化为蝶我已经伤痕累累但为了再见你的冲动支撑到现在天边的花儿都开了
它是歌词吗……
一曲完毕,台下响起了如雷的掌声——步非尚惊叹地盖上琴盖,站起来,在一片闪烁的霓虹灯光下,面向金头发的女生,冷冷的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叫红裔啊!”女生微笑地答道。
“红、裔……”步非尚在口中反复的念着,虽然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但他那冰冷的黑眸有史以来第一次闪耀出激动的光芒,像是某种遗失很久的东西重新被找回一样……
“要来七海吗?”红裔微笑着,站在他的面前,等待着他的回答。
“七海?”
“对,他又重新创造了它……它现在叫做”七海,怎么要来吗?我们都在那里等你呢……“
原来自己想要找的东西,竟然——就在那棵樱花树下……
“外婆,长大后,我要当恶魔的新娘哦!”
“呵呵呵……小米要当新娘子了。”
“对呀,今天我在花树下发现了一个长得很漂亮很漂亮的恶魔王子呢……”
“让炎鸠和库贝尔两个人去,这样好吗?”
沧紫担心的问大家。
“他们两个是我们之中最有攻击力的人,如果他们有个万一的话……”
“没关系啦!”素女懒懒地躺在正中央的地板上,像只冬日里的白猫那么慵懒,长长的白发散乱地披散在地板上,形成了一个美丽的花型,他慢吞吞地说“如果连小慢都对付不了,怎么有可能去进攻那个家伙呢……”
“可是……”蓝海辰上前一步问道“你怎么知道阿慢特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素女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笑眯眯地对着海辰说道:“哎呀,人家就是知道嘛……”
蓝海辰实在无力与这个人“交谈”了,要问他一个问题,他会无端的把事情扯得老远。
“小米和绿夜怎么样了?”
橙川问一直在照顾她们的青山。
“绿夜恐怕要睡上一段时间,小米的状态很好,随时都有可能会醒,不过……”
“不过什么?”
“她……有办法自己醒来吗?”
“到了,就是这里!”
炎鸠和库贝尔两人,到达了山坡后,他们在那口枯井边落下。
库贝尔来到那口井边,依着边缘,向里面望去,下面是漆黑一片,即使是正对着阳光,井下五米深后,就再也看不见了。
“这地方真的是七海”血之界限的缺口吗?“炎鸠来到井边,一脚踏上边缘,疑惑地问。
“应该不会错,而且还有他的气息。”
纹章师之间可以互相感应,只要身为纹章师的阿慢特一靠近七海附近,她就有办法感应到他的波动。
炎鸠看着漆黑的井下,他不知道井里面是否真的有阿慢特,也不知道“血之界限”的缺口是否真的是这,但是既然身为纹章师的库贝尔这样说了,也应该不会有错,他踏上井沿就要望下跳,却被库贝尔拦住。
“我先下去看看,你待在这里吧!”
说完,小小的身子闪电般消失在井口。
“喂!”炎鸠担心的对着井口大叫,里面黑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库贝尔的身影完全被井所淹没了。真的会没事吗?炎鸠还是不放心,想着,他就要跳下去。
可是此刻当他的身再触碰到井沿时,一股强烈的电流蹿遍他的全身。
“啊!”炎鸠惊叫得缩手,右手的几个指头被电流烫出了焦色,他神色凝重的望着那口井,暗惊道:原来如此,已经意识到他们会来,所以在这口井布下陷阱了吗?!
“殊容?!”
炎鸠轻叫,这是一种束缚会法术人的结界,人只要一进入界限内,就无法与外界的取得联系。尤其是针对纹章师。
看来这个“殊容”界限是用来对付库贝尔的!
炎鸠静静地站在原地不动,警惕的察看四周的动静,风陆续地吹过,将草丛“沙沙。”作响,风吹乱了他火红色的头发,不断敲击他硬朗的脸颊,突然间,某处发出“哇。”的声响,炎鸠眼中一抹红光闪过,他身体如风的向着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投去一枚火球弹!
在那个地方!
火球击中了一棵枯木,周围的树立刻产生爆炸,灰飞的烟雾中窜出一个人影,跃上空中。
“往哪跑!”
炎鸠大喝一声,手中又聚集了几枚火球弹,火球弹枚枚毒辣,向那个身影发射而去,灰色呛人的烟雾充满了整个天空,火星不断的从空中飘落……
“喔已经开始了。”
从室内,素女走到窗边,望着学院小山坡上那纷飞的火花,感叹出声。
沧紫也走到窗边,和素女一起望着不远处的战争,他淡淡说道:“炎鸠刚开始的进攻好像有点猛呢!”
金冢掐指算了算,那金色的眼眸不断的收紧,好似预言到了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事实一样,他大叫起来:“好像有人在那边设下了”殊容的结界,从刚才起,就感觉不到库贝尔的气了!“
“殊容?!”沧紫震惊的转头。
“是阿慢特吗?”
“应该不是。”金冢有掐指“阿慢特还没到可以设下那种高等密界的程度,应该在那里除了阿慢特之外,另有其人。”
“这么说……”蓝海辰托住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们的目标是库贝尔,而阿慢特只是托住像保镖一样陪在库贝尔身边的炎鸠的诱饵。”
金冢放下手,心中满是不安,他是“梦见”,可以预测到未来的事,一个人的命运也不例外,所以当他面对一个人的死亡时,总是比别人早一步的悲痛,早一步的平静。
“大概吧!”他轻轻地说道“不过,他们就那么确定我们其中的人不会去帮忙吗?要是我们现在随便一个人冲去救他们,他们”各个击破的方法就会全部泡汤。
“那是当然的!”橙川用手托住鼻梁上的眼镜,取下它,没有了遮蔽物的双眸更加犀利和精湛“我们之中已经有两人失去了法术,所以对他们就不再构成威胁,而绿夜为了治疗小米,消耗了太多的能力,剩下的我、金冢和青山,又是万万不能乱行动的,如果我们再走开,已经算计好的他们就会攻打这里。”
“那素女呢?”蓝海辰转头看向窗边的素女。
“我?”听到有人说他的名字,素女闪着大眼睛回过头来,疑惑地盯着海辰。
看着素女那白痴的眼神,橙川接着说:“学生会里除了会长外,有两个是即使我们丢掉性命,他们也绝对不能死的人。”
“绝对不能死!他们是谁?”
“就是素女和青山。”
素女……和青山……
大家的目光放在那两个人身上,素女扬着袖子向他们嬉皮笑脸地摆手,他露出一脸顽皮的表情,嘻嘻哈哈:“嗨,呵呵,人家是不能死的喔”
而青山则是一直沉默着坐在小米身边,守护着她。
“这是为什么?”蓝海辰问青山。
青山无语,她安静地抚摩着小米嫩嫩的脸颊,清冷的眼中充满了疼惜,往日多么活泼的一张脸,竟会变成这样,如此安静的一动不动,像个已经死去的人。她完美的瓜子脸上发出淡淡的白晕,一身藏青色的精致旗袍端庄秀丽,被整齐的扎成两个大大的发髻的青丝柔顺光泽,构成了东方女性的古典美。
“青山你……”蓝海辰突然回想起了她的家世,她是“真青”家族的长女,虽然真青家到现在已经转为商业巨头,但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真青家族以前应该是“佛门”世家,如果以前的血脉有传下来的话,那么青山便是……
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青山无奈的起身,微微地说道:“并不是我的命值钱,反而因为我是最低贱的一个。”
“怎么说?”沧紫问。
“知道”傀儡吗?“
傀儡!?
“没错,傀儡在字典里的意思是”徒有虚名,受人操纵的娃娃,这就好比是我的命一样。难道你是……“沧紫突然意识到,大惊起来,”我曾经听说有一种名叫“活傀儡一类的人存在这个世上,这种傀儡人被利用在重大的人物身上,替他们承受伤痛,替他们死于非命,也就是将加注在别人身上的伤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一类人。”
青山沉默地点头。
“我记得那种”活傀儡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影贽“青山答道,”就是“影子的礼物我就是佛家最后的一代单传,最后的一个”影贽。我们真青家世世代代都被列为皇室佛家,目的也是因为我们具有“傀儡娃娃的功效,我们家族曾大部分一些是帝王的”影贽,替他们阻挡风险,也因为这样,我们大部分的成员都牺牲了,我就是最后的“影贽。”
“最后的影贽……”
影贽是一种替人消灾的傀儡,一个影贽只能为一个傀儡主抵挡风险,所谓的“傀儡主”便是影贽亲口承认他为自己所要抵挡灾害的“宿主”。
“那么青山的”傀儡主就是……“
一双桀骜不逊的火红双眼紧盯着前方弥漫的黑雾,炎鸠得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笑着对着那弥漫的烟雾叫道:“怎么样!”
炎鸠又是得意一笑,张狂的表情望着那躲藏着烟雾中的身影,周遍的烟雾随着风渐渐散去,那个迷离的身影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