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往来酒楼的店小二,是两年前来到这里的难民,你也知道,如果不是本国的人,居住在城内每月都要交一笔税,好像他是因为交不起这笔税,所以他和妻子放弃住在城内。”
“牛哥,虽说这笔税并不低,但两个人一起工作应该还是可以交得起税的吧。”
中年士兵点点头:“确实如此,但是问题在于他的妻子,他妻子没有任何工作能力,一个人要承担两个人在城中的居住税还是太难了,据说他的妻子是残疾之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残疾,是双手双脚皆毁,双眼也失明的那种严重残疾。”
“嘶……”年轻士兵倒吸了一口气,“他妻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中年士兵摇摇头:“这我不知道,据说是当初雪国被魏国侵略时,他妻子曾经被魏军抓捕过,受尽了非人道的折磨,所以变成了这样,但是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
“原来如此……但是牛哥,我们这样每次为他晚关城门不好吧?被上面知道了,我们可是会受罚的。”
中年士兵挥了挥手:“无须担心,他和往来酒楼的掌柜好像有些亲戚关系,而掌柜和我们上面又有关系,上面让我们帮他一下,上面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来是这样……”年轻士兵点点头。
不过年轻士兵感觉还是有些疑惑,因为他觉得中年士兵讲的话里面有太多的问题了。
第一,魏国的士兵抓到人会故意去折磨人吗?一般来讲,侵略者往往都是直接杀人,哪里会搞这种麻烦事?
第二,他和酒楼掌柜是亲戚关系,掌柜让上面命令自己等人晚关城门,只为等他出城,但是这样倒不如让对方住在城里更好,有能力让上面命令自己这些士兵晚关城门,应该让他们免税住城也不难吧。
年轻士兵摇了摇头,不打算去想了,无论如何,这些事也跟他没有关系。
…………
刘二虎提着食盒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身侧两旁皆是一片荒郊,虽然没有灯火之类的东西,不过在月光的照耀下,倒也明亮。
而就在这时,一间茅屋入了刘二虎的眼中,他朝着茅屋走去,来到茅屋门前,放下手中的食盒,拿出钥匙打开了挂在门上的锁,提起食盒,推开门。
而就在推完门的瞬间,一个声音从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传来。
“二虎哥,辛苦了。”
声音显得很沙哑,难听,甚至让人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不过还是能听出来是个女子声音。
“这没什么。”
刘二虎显然对屋内的布置早已了若指掌,既使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也能走到桌子旁,将食盒放在桌上。
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火折子,点亮了桌子上已经烧的剩下一半的蜡烛,屋内的一切这才被烛光照亮。
屋内并没有太多的东西,进屋的左边是灶台,灶台旁边还有个盖着木盖的水缸,上面放着熬药的药罐,旁边还有一包不知名的药包和一个碗,屋内的中心是一张桌子,而屋内的右边放着一张轮椅,屋内最深处的是一张床,而在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刘二虎走到床旁,一张恐怖的面容展现在刘二虎的眼前。
女子左边半张脸极其的丑陋与恐怖,仿佛被人塞进油锅炸过一般,就连左眼也和这半张丑陋和恐怖的脸融于一块,就像没有左眼存在过的痕迹,左边的头顶也没有任何发丝,而她睁开的右眼没有任何神识,仔细一看,才知也是失明之眼。
不仅于此,如有高超医术大夫在此就会发现,此女全身经脉皆断,按理来说,经脉皆断之人必死无疑,但她的经脉皆断,并非人力所为,而是某种毒药所致,不过虽说活下来了,却也变成一个全身无法动弹的废人,令人无法想象这女子身上曾发生过什么。
来到床边的刘二虎闻到了一股异味,不过刘二虎也没有太大的表情,只是淡淡说道:“我帮你洗身子吧。”
“抱歉,二虎哥,又要你清洗这些肮东西了。”女子的话带着许些歉意。
“无妨。”
刘二虎将女子抱起,放置轮骑上,拿起桌上的蜡烛,滴了两滴蜡液在轮椅扶手上,然后将蜡烛立在蜡液上,在然后推着轮椅走出茅屋,走出茅屋时,收下了门口旁边杆子上晾着的衣物,将衣物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推着轮椅来到屋后的一间草棚子。
推开草棚子的门,然后在推着轮椅走进去,里面有着一块非常大的平面鹅卵石,即使上面躺着个人,空间也足够了,还有一个水缸。
刘二虎将女子抱起来,将她轻放在鹅卵石上,然后开始解开她的衣物,解开后将衣物放置一旁,拿起旁边水缸中的水瓢,冲了一下她的身子,然后开始帮她清洗身子。
在清洗的过程中,刘二虎有时会用手遮住女子那半张丑陋的脸,单看另一半,就可发现,女子原本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存在,也不知是谁下此狠手,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对于她的来历,其实刘二虎知道的也不多,甚至她连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而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从某种程度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
自从雪国被灭,雪国的国土也变成魏国之地,而刘二虎的一家,也在当初魏国的侵略下全部死去。
自己也因此变成了一个四处流浪的孤儿,每天拿着一个破碗在街上乞讨,喝着江河之水,捡能吃的东西吃,就这样在魏国的地界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年。
平日的夜晚,则居住在一间废弃破旧的古庙之中,而在某天夜晚,刘二虎回到古庙之中却发现地面躺了一个人。
刘二虎有些疑惑自己居住的古庙为什么会来了个人,看着服饰,应该是个女子,在往前一看,刘二虎被对方的脸吓得差点叫出来。
对方的半张脸仿佛像溶化了一般,极其的恐怖,刘二虎也描述不上来,如果非要描述,他只能说那张脸仿佛被油锅炸过刚捞出来一般。
看着对方躺在地上没有反应,刘二虎鼓起勇气,走到她旁边推了一下:“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