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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年华(五)

初中的时候,英语老师在课堂上讲了一句话——幸福的家庭大多相同,不幸的家庭房各有各的不幸。她忘记是谁说的,我也懒得去考证。因为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家庭幸福,充其量就是物质富足,丰裕;儿女双全,乖巧懂事;事业腾达飞黄,前途无量;再或者,你对现在的生活很是满意,没有什么好值得沮丧的。

但是不幸的原因却有千千万万种。

年少不知愁滋味。我不知道那时候好多事情对于大人们来讲,就是不幸的。孩子虽然乖巧,却不能够给予丰裕的物质生活;儿女三全,却不能够好好品尝亲情的温暖。生活啊,过于窘迫了。

我刚开始记事的时候,对于交公粮还有两三年的记忆。那时候主要收入全靠种的庄稼,但是还要交公粮,类似于土地的租金。但是收成真的是差强人意,所以每年到了交公粮的时刻是村里最忙的时刻,因为腊月交公粮,在腊月之前就要把饱满的花生,雪白的地瓜干,挑出来,留着自己温饱果腹。剩下的再去交公粮。

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来年还需要饱满成熟的花生去耕种。

或许这也是家里父母的难言之隐吧。但是在我看来那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可以和小伙伴们想约着一起,几家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所迫。

可是对于当时的父母们来讲或许是真的幸福的,他们的童年没有任何的温饱可言,有的只是众多的姊妹,以及有着孩子多了好养活的理念的父母。外婆告诉我,那个时候不能不生啊,因为最大的那个能照顾下面的后来者,以及能帮着家里早点干农活挣工分。工分对于家里来说比钱重要,那时候钱花不出去,工分却能换来粮票,养活家里一大家子人。

妈妈就是外婆家庭里的典型,妈妈排行老二,外婆不识字,所以觉得孩子能识个字就会有不同的出路。所以外婆的六个孩子基本都上过学。但是只有妈妈学历最低,有好一阵子真的是替妈妈委屈。可是妈妈却说,是他自己选择不上学了的。因为那时候她的二叔在学校里教书,所以对妈妈总是比较的特殊的照顾,小竹竿敲头皮,那是最轻的。可是孩子的天性就是爱玩,外加调皮,对于之乎者也以及乘法口诀总是深恶痛绝的。

因为不知道学来干嘛,也从来没人认真地告诉过自己。

一个字,学,就对了。会少挨揍。

妈妈的性格倔强,那么多人卫生么就对我这么严厉。我不上学总可以了吧。

不上学的结果就是,沦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员。那个时候的妈妈,有众多的小伙伴,所以并不会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反正每天都很快乐就对了。

妈妈,有一次在我成年之后和我聊天,说是有一次,她和她的小伙伴出门给生产队割牛草,割完满满一筐后,不知道是谁说的用茅草叶子剌眼皮能看见南天门,于是乎一群小姑娘在那里开始了这种真正剌眼皮的刺激动作。

结果可想而知,火辣辣的疼,可是谁都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没看见南天门。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所以又多不好意思喊疼。都忍着疼、憋着笑。不知谁说了一句,该回家烧锅了,然后一群孩子,以最快的速度,散开,一边跑,一边笑。

妈妈说那时候要是多念两年书,就不会那么无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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