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
司马元站于顶部,望一具具血流不止之尸体,待确认监视之人皆全死亡后,乃一跃而下,如闲人般于酒楼内饮食。
便于方才,司马元感应周边气息,待确认异常,以迅雷之势解决不同方位之人,全程不足一息,恐怖如斯。
然而,比起以鬼魅之速应敌,司马元更擅长以慢制快,即于速度不足时,反以慢速借势反击。
此之谓太极。
然而,太极虽为以慢制快,却有快速一面,例如醉鹤乘风,便是其上乘轻功,更可提升修炼者之灵活能力,以到达洞悉万物,即于修炼者之心境中,万物之运行皆有规可寻,任对手之速度如何极速,于太极心境中亦为缓慢运行,故司马元之一举一动于对手而言,可望而不可及。
司马元悠哉悠哉,有如酒仙状态饮酒,静待通报之人。
不久,一捕快入此,见状,道:“当真是醉酒误事;老爷,你家中已出大事,速回!”
听罢,司马元知双方冲突已生,便蹒跚而行,捕快扶之。
......
府上。
捕快与官兵斗得不可开交,双方皆伤亡十余人,于前期,捕快以其爆发力尽占优势,顿压官兵;然而,捕快终不如官兵身体素质之强,便是于后期受之反攻,力不从心。
眼见捕快将处于劣势,为首之人复放信号,乃呼其余捕快前来支援,官兵亦是如此。
县令与林中泫闻身而来,双方皆携数百名部下,各立一方,场面甚为壮观。
见地血流成河,且十余人倒于血泊之中,县令先行发问。
“林将军,我待你合理之解释。”
林中泫深知此番行动已被县政府之捕快察觉,乃道:“我终日忙于公务,何以知情如此小事?且双方因生矛盾而斗殴之事乃家常便饭,训斥下属几句,挑事一方赔礼认错即可。”
又曰:“此番打斗乃是何人滋事?且主动站出,好速平此事。”
张承志无法容忍林中泫虚伪之腔调,乃截其语,命捕快收回兵器。
见状,官兵收刀。
“林将军,此番打斗涉及伤亡之人,非比寻常,不论何人先行挑起,皆非你我可轻描淡写而过,依我之见,有关军部与我县政府之矛盾,应择日调节,以免夜长梦多。”
林中泫内心极为不屑,张承志言下之意无非是,倘若军部之人再三闹事,必请城主亲自调解。
林中泫故作不知情,寻领军之人问曰:“你且解释此事,看是何人之错。”
此人支支吾吾,想来林中泫欲推辞责任,又恐其将自身军法处置。
“......近日,城外敌军屡次对我城进行骚扰,将军疑心城中已混入敌人内应,经一番调查,确认此处为嫌疑之地,我便带领下属对此地进行搜查;而后见捕快至来,正妨碍我方抓捕行动,一气之下便下令进行攻击。”
话音未落,乃望向林中泫,又曰:“此事与将军无关,乃我个人所为。”
听罢,林中泫愤然曰:“我所言数次,不可未经县政府之同意擅自于城内行动,你却将此言视为浮云,眼中可有我与张县令?”
领军人附和,道:“我为名利一时糊涂,望将军恕罪!”
林中泫命人将其捆绑,道:“此事非同小可,岂你恕罪之言便可抵消?你可知,因你擅自作为,我方同僚伤亡几何?如今大敌临城,你却领下属行内斗之事,严重扰乱我方军心军纪,该当何罪?”
此人满面请罪之色,亦无辩解之意,乃道:“愿听从将军与县令发落。”
林中泫提剑,道:“倘是当初,罚你七十军棍即可,然而,如今大敌压境,你于关键时期犯事,不可轻挠,唯有......”
但见林中泫挥舞手中之剑,领军人已是人头落地。
“杀鸡儆猴。”
收回染血之剑,林中泫命人处理该人遗体,默默道:“你死后,我军部定会好生照料家属,也算是对你追随多年之回报。”
张承志虽知林中泫之为人,却不料其此番反应竟如此激烈,若是他人,恐怕早已信服此人。
领军之人已故,任此事为何人过错,皆与林中泫无关,仅可不了了之。
“林将军当真是大公无私,只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还望你管好下属,切勿再生类似之事。”
此时,司马元与捕快至来。
“鄙人饮酒过度,殊不知误事,望诸官爷见谅;敢问各位于我府上有何贵干?”
林中泫谓县令曰:“此正为我所怀疑之人,既人齐,不如就此搜查,也好安我众将之心。”
眼下情景正与司马元所想一致,故曰:“将军为此城安危执行公务,实为兢兢业业,搜查我府自然无妨。”
又道:“然而,无规矩不成方圆,郎中尚要对症下药,内政亦是如此。因而,让官兵进行搜查实属不妥,应让县政府之捕快执行,还望林将军切勿抢夺县政府之权利,也好促进和谐。”
司马元之言触动官兵心声,确实,军部之人由始至终皆为急功近利,屡次抢夺县政府之权利,眼见无法光明正大执行,便暗自命人搜查,如今事情败露,林中泫却顺水推舟,将责任推卸与林军人,实属令人不齿。
听罢,一捕快曰:“不错,你倒是明事理;不似某些饭桶,仅会占用公众资源。”
遭受如此讽刺,众官兵欲复动手,林中泫示意众人忍耐此事,方平众人之心。
捕快入内搜查,如先前官兵一般,无所发现。
故谓官兵云:“此人家中并无异常之处,想必乃是良民,还望诸位切莫疑神疑鬼,为难他人。”
林中泫自然深知,以捕快之本领,便是搜查寻常贵族之家府亦是如此,何况是面对司马元此类人?
然而,为免再生事端,林中泫故作示弱之态,假意道歉后命下属战术性撤退。
见状,张天承亦有离去之意,不料家丁忽捧一宝箱,开启于众人眼前,乃金条千两。
司马元命人献上此箱,道:“树大必有招风之性,我家府甚广,如今碰上特殊时期,难免遭受祸患。”
“近日我府顿出盗窃事件,乃是我方安全措施不妥之果。只是我府无人可用,怕是无法担任防盗一职,且军部之人时常为难我府,还望张县令安排些许捕快护我府周全,也好让将军对我这是非之地安心。”
张承志虽想收下金条,然而县政府之人岂能为人看家护院?
只是,钱能通神,司马元复命人献上各种珠宝,县令抵不住此等诱惑,只好答应安排十余名捕快各自护院,持续十日之久。
待县令离去,司马元入府,往池塘方向施法。
但见池塘如海市蜃楼般消失,取而代之,则是众兵器与盔甲。
此为司马元所布之小型法阵,可用于隐匿物品,其效果因人而异,以司马元之修为,便是出窍期修士亦难以察觉,而此修为以下者,更不知此阵存在,且其化身之物极为真实,若不破阵,则试探幻物如碰真物,故方才搜查之人皆无法探出兵器何在。
此兵器极为特殊,虽完整之时不弱于寻常武器,然而家丁欲要训练之时,则须拼装微小零件,待兵器成形,方可训练。
由于零件较小,且便于携带,故外人无法察觉家丁身带武器,练军计划亦得以寻常运行。
待分发刀剑等兵器后,司马元由乾坤袋内甩出一人,此人正是方才被林中泫所杀之领军人。
此人慌张无比,仍停留于死亡之恐惧之下,更不知事情原委,然而,其成功活下,且走投无路。
见此人神志尚清,司马元道:“你大可放心,我既请你至此处,则护你周全。”
“如今,你仅有二路,一为外出,揭发我府,而后于某时某刻被刺杀而亡;其二,配合我方行动,待成大事,我封你一官半职,你大可安度余生。”
领军人不愚,依司马元所说,自身下场无非是助其成事,亦或是死于刺杀之下,敢问此人如何选择?
且林中泫极无当担,但凡有责任,皆全推卸与下属,此番杀一人,下次又当如何?不可信也。
于私,司马元救其一命,有恩于自身,不可不报;于公,该城各政府腐败无能,其所受待遇虽甚于常人,然而,其亦为穷人出身,面对穷人所受苦难,则是对于同胞之同情,于是,此人亦想改变现有状况,无奈自身无能,唯有顺从腐败政府之号召,久而久之,便是将此念头冷藏于心中。
然而,司马元之出现,重燃其心中所想,经一番斟酌,此人终归同意留下为人民斗争。
待商议完毕,司马元问曰:“你为何名?”
“黄海吟。”(黄海吟,字燕鸣)
“很好,此事若成,广大人民自会铭记你之贡献;你且将城门布置图画出,并对各官兵之作息时间,城门之布防轻重一一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