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自战争来,下山历练之万仙子弟使得军队难以抗敌,节节败退,故战线越打越缩,除司马元外,皆离宗门不远。
沿海城离灵剑宗遥远,即便是借水势顺流直下,亦要一月才可到达合适陆地,而于大陆快马加鞭,则又要十日余。
于此期间,其余历练弟子早已回归,只是司马元居功甚伟,故奖赏排名之事推迟至其归来。
方下船,欲乘车,灵剑宗早已派修士接应,以御剑之速两日到达,风尘仆仆。
再次入宗,各门人弟子目光已是奇异,不知是对其作为之顾忌,亦或是对宗门取得胜利之兴奋。
次日,龙乘风召开行赏会,用以嘉奖于历练过程中修为提升与战绩突出者。
倘论修为增长,司马元尚于隐藏之时,各长老与掌门亦是睁眼闭眼,故无司马元一席之地。
若谈战绩,司马元当属第一人,其以自身实力取得率主力军行动权,又行系列重大改革,对反侵略战争,清除兽患与匪患更是战功累累,于之控制区域,农业与民生逐渐发展,可为国家提供深厚底蕴。
然而,言之行赏,于实质亦是行赏,龙乘风对司马元越权之事只字不提,实属意外。
只有各长老与其本人得知,于司马元回宗一月间,发生何事。
灵剑宗乃修仙门派,故优先奖赏修为进步者,其中便有曹邪参与,于行军过程中,其丝毫无耽误修炼,如今已而突破筑基,法力更上一层。
其余修士如何,与司马元皆无过大关系,毕竟双方获赏途径不一,且司马元仅想实现计划。
经此番奖赏,修士资源皆有提升,且少数得以进入内院。倘是寻常弟子,必经试炼,只是其潜力出众,故得特例。
司马元虽有战绩,但所行为凡事,按例仅微行嘉奖。
不料,龙乘风对之待遇丰厚,除超乎他人之资源奖励外,更提拔其为内院重点培养弟子,实属令人不解。
司马元虽再三推辞,其余修士亦云之不可胜任,但掌门意已坚决,不可更改,一时将其推上风口浪尖。
倘论此番下山之居心,一是为谋求发展空间,为日后行事布局,二是得以留于此地,消除存在感。
因而,司马元行事格外谨慎,不过于出色,置其身于多数修士之下。
不料,龙乘风早有预谋,如今明升暗降,置其于水深火热之地,直待其于数百修士之议论与挑衅下寻得把柄。
但事已至此,故逢场作戏,欣然接受。
既入内门,又为重点培养弟子,可择其派。
进入内门,便意味修炼之分支,虽同为一宗,但所习各有侧重,且每派弟子不得于未得宗门同意之情况下出现偷学,逾越之行为,一经查实,轻则面壁数十年,重则费去修为,逐出门派。
因此,除真传弟子,掌门与长老外,未复有全能者。
倘是他人,为避患,必选弱势之派,以掩人耳目。不料司马元反其道而行,故选主派,于之境地火上浇油,充分展现一正常弟子应有之野心。
内门共分三大派,除基本引气入体外,其发展皆出极端。
其中势力至为庞大一派,则是保守派,所谓保守,则是坚持以法力修炼为主旨,主张修为之提升,以绝对实力压制对手。
乾武派次之,主张以武学配合法力运用,适当时以武代法,战斗时节省法律,转而以武功技巧周旋对手。
第三派,乃辅助派,则推崇炼丹,炼器,画符等技艺。
由于修行者必须专心一致,倘研习他术,必会影响修为进度,且他术繁多,不如先前两派目标明确,又引他人懒惰之心,故势力较小。
但此派每年提供宗门所需之丹药,仙器,符篆等,乃灵剑宗重要部门,其地位不可撼动。
自然,于大河之下,亦有许多小流之派,但其归根结底是对此三派之选择与依附,司马元不入此。
不论是保守派亦或是辅助派,皆不适合司马元。倘以法力,各类大道而言,其皆可选择。只是至今为止,司马元唯一暴露之处,便是一身武学,而对其余技艺,越是隐藏便越多一分胜算。
故入乾武,受其传承。
早于大比之时,司马元异于常人之战法便传宗内,除对战杨玄灵外,其基本无用法力,且于保持实力,持久而战一方,乃该派合适人选。
然而,内院修士对此不屑一顾,毕竟外院多为新人,放眼内门,不动丝毫法力,仅凭武功便可击倒练气修为者不计其数,且司马元对阵杨玄灵结果为败,此便意味不及内院修士之实力,故认为司马元虽有天赋,仍不足以成为重点培养对象。
听闻司马元入院条件后,更为不服,该派弟子乃以修为衡量门人,对行军打仗,改革变法之事更以之为小道,故心存偏见,寻机为难。
方入此,司马元行事极其低调,对其余弟子之挑衅亦处处忍让,涉及群体活动鲜有参与,终日闭关其居,不与人夺取资源,实属令人不解。
越是如此,他人之挑衅便越发昌盛,只是宗门内规定不得私斗,只可于演武场适当切磋,且需双方同意,不得伤人过深。
因而,每至动手之际,司马元便放声呼救,待内部人员将对方驱赶,则又修炼。
为难之人忽感一拳击于棉花,顿生无力感,自知无趣,刁难之事不了了之,司马元亦迎来难得之清静。
倘论闭关,则司马元于宗门之主题,时而三日不出,时而一月不见,偶尔与同派之人交流,于其居所舞剑,久而久之,几乎被遗忘于此。
龙乘风之分神时刻藏匿,窥视司马元之动向,其虽察觉,却不可点破,唯有以修炼掩饰。
司马元在等待,等众大事件发生,待龙乘风不得不分神应对其余事宜,便是司马元行动之时。
实则,龙乘风除窥视司马元外,对上官嘉阳调查之时亦是用心,此事不在司马元规划内,却不失为契机。
日复一日,逝者已矣,此等状况持续半年有余,司马元未得行动,龙乘风亦一无所获,双方僵持不下。
然而,良机将至。
紧随先前外院大比之结束,内院将行比试,此番大比奖励丰富,上千弟子踊跃参与,司马元作为被举荐之人,被强制加入,无可躲避。
于是,为钻空隙,司马元着手下步计划,为日后之控制打下基础。
山如千层高,放眼世间,云雾缥缈,此间宛如仙境。
司马元于此悬崖观景,目视四周尚未完工之建筑,思索狂风卷茅屋之民谣,不禁叹息。
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黄屋非尧意,瑶台安可论?吾闻西方化,清静道弥郭。奈何穷金玉,雕刻以为尊。云构山林尽,瑶图珠翠烦。鬼工尚未可,人力安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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