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还没过上几天安慰日子,冯名远就带着宝儿他们逃难去了。
据最新的小道消息说:外国军队即将在几个通商地点驻扎军队,貌似杭州也要遭殃。
“唉!”冯名远叹了口气,他好无奈啊!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冯名远又给自己和许新他们找了几件粗布衣。
这样就跟寻常百姓差不了多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冯宝宝也长得愈加俊俏,水灵灵的大眼睛,白皙的皮肤。
特别让人喜欢,要是好涩的男人看见了,估计口水流一地,身下一柱擎天,比吃肾宝丸儿不知道有用多少用。
但那都是妄想,那群男人要是敢碰冯宝宝的一根头发丝儿,冯名远就让他们三条腿连着一起断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还闯进来,简直是找死!
其实冯名远也不怎么担心冯宝宝,毕竟自己该教的东西都教了,也还是挺放心的。
不用冯名远出手那几个人也活不了多久,但是……女孩子怎么能打打杀杀的呢!?
就因为这个冯名远老是被冯宝宝说:“哥,你不会还生活在清朝的时候吧……老顽固……”
冯名远真真正正的体会到了养娃儿的不易。
几个人从杭州开始南下,其实对于未来,冯名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路上还是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冯名远他们,就连许新和郝文才都有所察觉。
冯名远未有打算将那群人斩草除根,只是他也有点儿犹豫了,要不要加入。
加入的话,不仅是自己,他们几个都能有一个容身之处了,可是……他在犹豫,为了几个人的安慰考虑,尤其是冯宝宝,他不得不犹豫。
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不信任。
正午了,累的不行了。
几人便找了一家酒肆,歇歇脚。
喝了几碗茶水,郝文才磨磨蹭蹭的靠近冯名远,压低声音道:“远哥,有人跟着咱。”
冯名远颔首道:“嗯,我知道。”
“就怎样他们一直这个样砸跟着咱吗?”说实话,冯名远对于郝文才的普通话有些头疼。
夹杂着各地方言。
“没关系,我有我的打算。”
郝文才沉思了一会儿,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了。
歇了一会儿,几人继续前行。
中途,苏格突然问道。
“远哥,咱们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哪儿?”
冯名远摇摇头,道:“不知。”
家已不在,何处为根呐……
几人磨磨蹭蹭的走着,临近黄昏了。
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一户人家,如若天黑之前到不了前面的小镇,那么几人恐怕就要露宿野外了。
“啊啊啊!好无聊啊!怎么还没到………”冯宝宝又在发牢骚了,她真的好无聊啊。
只能不停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头,自娱自乐。
路上,郝文才小心翼翼的蹭向冯名远,道:“远哥,书可以还我了吗?”
冯名远沉思一会儿,道:“你不是还有几本儿吗?”
郝文才猛地捂住自己的衣襟,拍了拍。
“啪啪”沉闷的声音他可以确定自己的书还在。
“这……这个……”郝文才有点儿尴尬。
冯名远面不改色道:“我看完了再还给你。”
郝文才:“???”刚刚的尴尬,瞬间烟消云散了。
随后郝文才揶揄道:“远哥原来是同路中人啊……”
冯名远没再搭理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走在了郝文才的前面。
“唉!”郝文才好心疼自己的书啊,接着有掏出自己的最后两本极品藏书——《夜遇光腚侠》和《啊!春天来了》。
看了一眼,又默默的放回去了。
本来原计划冯名远想到广东那边儿,但想想不会广东话,所以就还在浙江这块逗留着,毕竟几个人也就那么几条腿儿。
今天走到哪儿就算哪儿吧。
………
在另一处地方,有人正在预谋着什么。
黑暗的山洞里,烛光摇曳着。
“滴答!滴答!”清脆的滴水声,回荡在山洞里,更添几分诡异。
山洞内里,黑布隆冬的,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有两个人在进行谈话,内容吗,貌似是要策反的样子。
那俩人的模样看不见,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轮廓——一高一低。
矮个子人道:“咱们连个领头人都没有,你说咱们肿么办?”
“你说那个冯恩鹤,是不是玩儿咱们几个?说什么大义灭亲,简直是屁话!连个儿子都木有!?”高个子的十分生气。
矮个子又道:“张兄,你看咱们哥儿几个该怎么做?”
那人的声音变得阴森森的,“呵呵,他要是不行的话,就滚出咱们的计划,反正咱们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然而这一切都被洞外一个三根呆毛飘飘的人听见了,三毛少年嘴角露出一抹诡笑。
……
几个人勉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小镇,在一个破旧的客栈里休息了一晚。
赶了一天的路,几人都累的不行了,着床就睡。
冯名远是比较清醒的一个人,虽然今天着急忙慌的走了有近百里的路。
他躺在床上,全身放松,眼睛慢慢闭上,全身的炁自如的运转着,有些炁渐渐外溢形成人的模样,但最终还是全部回到了身体里。
“名远,你灵魂不稳,而且还有些残损,极易灵魂出窍,如孤魂野鬼般,在夜间行走,我教你的这套功法有助于你灵魂与身体契合……”五柳先生的话,在冯名远的耳边想起。
冯名远的双眼紧闭,表情面露痛苦,“嗯……”
他在一个黑暗的地方行走,伸手不见五指,周围没有一处光亮,“我是谁……这是哪儿………”
不知过了多久,冯名远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哥!哥!醒醒!”
谁啊?我好像睁不开眼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不对!我还要完成很重要的事……
冯名远猛地睁开双眼,把正想对他进行人工呼吸的许新吓了一跳。
冯名远:“!!!”我靠!
对着许新就是一拳。
许新:“!!!”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咣当!”许新撞到了墙上。
“远哥,你作甚打我啊!?”许新觉得自己特别无辜。
许新吃痛的摸着自己的胸口。
冯名远后知后觉的放下自己的手,“你们干嘛呢?!”
他环视周围的人——
不管我事儿的郝文才,梨花带雨的冯宝宝,一脸担忧的苏格。
“远哥,你一直睡着没醒,我们担心你。”苏格开口解释道。
冯宝宝抱住冯名远,止不住的点头,眼泪鼻涕不停往冯名远身上蹭,“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冯名远弹了一下冯宝宝的小脑瓜儿,“胡说什么呢?哥不是还要保护你呢吗?”
冯宝宝抬起头傻傻的笑了,鼻涕还吹了个泡泡,“我就说他们是瞎说!”
冯名远有些无奈的用随身带着的手帕给冯宝宝擦鼻涕。
这个茬过了以后,冯名远带几个人去酒楼吃一顿,点了好些菜后。
冯名远蹭到压低声音对冯宝宝道:“小心他们……”随后恢复常态,“宝儿,吃饭的时候,文雅一点儿,没点儿正形……”
冯宝宝嘟了嘟嘴,“正是‘老顽固’……”
冯名远表面上无奈,但还是很庆幸自己妹妹的演技,真上道。
“远哥,来点儿酒吗?”苏格开口道。
冯名远微笑道:“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