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得不信!就算不为了社会不为了你父亲,就算为了段依然,我求求你去吧。”曾初颜老师低着头双手扶着郎诗妍的双肩,郎诗妍没有回答她,她的确很想见到段依然一问究竟,也不断欺骗自己这不是真的。
曾老师抬起了头,降下窗户示意车外的两个小伙子上车,车继续开,一直开到没有路,曾老师搀扶着郎诗妍接着往上走,两个小伙子留下来看车。
不知走了几分钟,来到了半山腰间的位置,几颗粗大的树干把两块墓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曾老师走过去,用手拂了两块墓碑上的土,其中一个碑还是新的,而且都没有烧过冥币等祭奠用品的痕迹,奇怪的是两块碑上都没有遗像和名字。
曾老师走到碑前,立正敬礼,然后郎诗妍也跟着照做,礼毕后曾老师面对郎诗妍说:“知道这下面躺的谁吗?”
郎诗妍摇了摇头。
“这下面...躺了两位被你父亲害死的特情。”曾老师很沉重的说:“小吴,上海本地人,二十七岁,是上海缉毒队的优秀警员,结婚五年,女儿四岁,四年前被派到你父亲身边的,就是他发现你了父亲的秘密,起初只是怀疑。”
曾老师深吸了一口气“两年前,小吴拍到了郎志平亲自走私毒品的视频,还没来的及交给我们缉毒队就被发现了,你父亲的手段相当残忍,小吴他被发现时已经是身首异处。”
曾老师哭了“小吴遇害后的第二天,也就是我们发现小吴的时候,他家里传来消息,说是妻子和女儿被杀害,凶手还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卧底死全家。”
郎诗妍很激动“那为什么不抓呀!”
“你以为缉毒队的工作好做吗?我们谁不是盼着早日收网那?在法律面前要讲证据,做特情就是收集情报和证据。”曾老师揪着袖子擦了擦眼“这个新碑是小刘的,二十岁,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妈妈深受毒品所害,他并不是警察,但是他主动找到我们申请特情的,去年开始参加特情行动,上个月...月底从黄浦江里秘密打捞出来。”
曾老师被晒的满脸是汗,而泪和汗水早已经分不开“小刘被捞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他家人的合照,我们第一时间转移保护了小刘的亲属,法医解刨小刘尸体的时候,从他的肚子里取出了一把钥匙和木条,木条上刻着证据在...”
“在什么?”郎诗妍又问了一句“在什么!”
“后面的字看不清了,但是那把钥匙技术科说是保险柜的,所以我们敢断定...证据就在保险柜里,而小刘用生命把保险柜的钥匙配了出来。”曾老师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握着郎诗妍的手,用很虚弱的声音说:“郎诗妍,你...就试一次吧,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发现危险你可以立刻撤出。”
郎诗妍犹豫了一会,咬着牙说:“老师!你放心吧!我...我想通了,有危险我也要去。”
回到车里,曾老师开始给郎诗妍布置任务“我们会帮你制造巧合把你打入到郎志平的身边,郎志平派人跟踪你对你的怀疑肯定很低,你不能带任何电子设备,只能拿着保险柜的钥匙,任务就是打开保险柜寻找证据,在确认证据确凿后向我们传递消息实施抓捕,其实有需要帮助也可以向我们求助。”
“我没有电子设备,怎么向你们传递信息那?”郎诗妍问,曾老师拿出了刚才被点燃显影的白纸“出了郎氏集团和郎志平的别墅里一定会有人盯着你,而且他们都装有屏蔽信号器,电子设备根本不能用,郎氏集团二楼女厕所窗户外有一个断节的排水管,你就从那里传递消息,我们的人会才从下面等着...还有,除了柠檬水,带有酸性物质的葡萄水、橙子水什么的都可以。”
郎诗妍表示懂了,曾老师再三叮嘱“记住,一旦发现危险立刻撤出,跟我们取得联系,郎氏集团旁边的咖啡馆,我们的人每天都会在那不重复轮班。”
西餐厅里,许诺等的很不耐烦,黑色轿车回来了,但是下车的只有曾老师,许诺纳闷了,询问郎诗妍的去向,曾老师就是不说。
下午,曾老师把郎诗妍放在了学校门口,让她回到黑衣男子的视线里,又派人到学校隐藏了郎诗妍的学籍,自己带着许诺在上海玩了一下午,尽管许诺再怎么催问郎诗妍的情况,曾老师也不理会这个话题。
为了找郎诗妍,许诺联系林昊准备一同跟踪曾老师。
晚上八点,郎诗妍的特情计划开始行动,下午的时候郎诗妍回到学校,放下行李换了一身旧衣服,还把脸上摸了两把灰,在市区里带着黑衣男子兜圈子,一直到郎志平的别墅旁。
郎志平的别墅旁有家烧饼店,是为了监视别墅所建立的,看上去饿肚子的郎诗妍悄悄遛进烧饼店,黑衣男子在外面看着,一会,郎诗妍偷了两个烧饼出来,还被店家发现了,两个店家拿着棍子追出来“谁家的野孩子,站住!”
郎诗妍出了烧饼店一直跑到郎志平的别墅门口放慢了脚步,黑衣男子见郎诗妍被店家按在地上打很担心,其中一个店家瞅了一眼黑衣男子又故意很大声的喊“敢偷我家烧饼,我打死你。”
喊声惊动了郎志平,他和三十出头的妻子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随着郎诗妍的惨叫,黑衣男子冲上去拉开店家,给了店家几块钱,店家点了点钱嘴里还嘟囔了几句后回到了烧饼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