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地都扫不干净,还敢留在东宫?”长孙栖迟眉头微拧,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甘单,还不快赶出去,别惹的爷眼皮子底下都不干净。”
这话倒是符合长孙栖迟荒唐的性子。
那内侍却浑身一颤,足像是要了他的命一般,拼命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殿下饶命啊!”
长孙栖迟理也未理,与夏侯婵媛一同入了内殿。
甘单长叹了一口气:“别嚎了,还不是怪你自己不好,来人,带下去。”
……
长孙栖迟眉头微挑,道:“你知道那是谁的人?”
他口中所说,显然是刚刚外面的内侍。
“不知道啊。”夏侯婵媛摇了摇头,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只知道,他不是殿下的人。”
长孙栖迟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脑中盘算了一下,道:“对了,你明天最好不要出去,只安心等我回来便可。”
夏侯婵媛眨了眨眼,目露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栖迟睨了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只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而已,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尽管出去。”
“不去就不去。”夏侯婵媛没了在外的锋芒,嘟了嘟嘴,不满的开口。
长孙栖迟眸内闪过一抹笑意,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夏侯婵媛浑然不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从长孙栖迟早朝回来之后,又商讨了许久,现在已经将近中午了。
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腹,起身请辞:“我先回去了。”
长孙栖唇瓣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略一点头。
夏侯婵媛未曾发觉,起身离开。
……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周泽霖果然再次提及了江南洪灾一事。
只是今日朝堂之上的格局明显不同,昨日一直沉默着没有出声的长孙煌琰和长孙裔寒均走上前,各抒己见。
朝臣们也换分为了三派,一派支持长孙煌琰,一派则认同长孙裔寒的看法,剩余一派官员则保持着中立。
长孙栖迟暗暗观察一番,户部尚书周泽霖暂时还没战队,属于中立官员一派,坚定的要求凌越皇一定要体恤百姓之苦,拨款赈灾。
凌越一一听了,却迟迟没有采纳任何一方的意见,目光看向了长孙栖迟:“太子,你有何见解?”
众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只不过,那目光并非重视,而是不屑。
周泽霖也暗暗皱眉,心中直道荒唐,太子纨绔不理朝政的恶名在外,如今刚刚上朝,又怎么可能解决的了这个难题。
平日一向懒散纨绔的长孙栖迟闻言,慢腾腾的上前站定,低头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回禀父皇,说实话,方才两位皇弟与大臣们所言,儿臣大半都听不大懂。”
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不负众望”。
长孙煌琰心中暗笑,扬声道:“父皇,皇兄初涉朝政,如今对诸多事情尚不熟悉,还请父皇体恤皇兄。”
凌越皇目中露出几分失望,正要开口,长孙栖迟的声音突然不紧不慢的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