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霓裳,果然并非常人!
或许,她就是这风月楼背后真正的楼主,昨日一切,定是受人指使。
该死,若是被他查到幕后之人,定然将他碎尸万段!
……
夏侯婵媛所料不错,便是吃了这么大一个亏,长孙裔寒也分毫不敢声张,闷声吃了这个亏。
不过,接下来的几日,她都必须低调行事了。
若是稍稍露出一点马脚,怕就会迎来灭顶之灾。
“寒笙,景阳?”
趁着长孙栖迟去上早朝,夏侯婵媛连忙悄悄叫了两人出来。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寒笙景阳才相继现身。
俩人很明显刚刚领了罚,面色微微泛白,身上染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夏侯婵媛对血腥气极其敏感,眉头当下就皱了起来:“你们到底受了何等刑罚?”
景阳沉默着没有回话。
寒笙略一犹豫,苦笑一声,道:“夏少师,我们两个犯下重错,您险些就被我们误杀,殿下这般处罚已经算轻了,还请您莫要再多过问了。”
景阳这才跟着搭了话:“是啊,只要您不记恨我们两个就好。”
“怪我,没事先跟你们打个招呼。”
夏侯婵云抿了抿唇,颇有些自责。
寒笙低下头来,反过来劝慰着:“此事本就是我们的错,夏少师不必自责。”
身为暗卫,自小便要接受异于常人的训练,这些惩戒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何况,又是犯下了这等弥天大祸,自然要受罚。
夏侯婵媛也不好说些什么的,掏出一早调配好的创伤药,道:“这个你们拿着,敷上之后,伤口很快就会结痂愈合了。”
寒笙景阳对视一眼,目中皆看到了如出一辙的感恩。
两人一同出声:“多谢夏少师。”
今日早上夏少师特意早起了很多,原来,竟是为了给他们研制膏药。
这等情义,如何能不让人感动。
夏侯婵媛摆了摆手,并不在意:“本就是我害得你们,不必如此。”
见两人还要说什么,她连忙道:“你们快点回去吧,不然被长孙栖迟看到了,又要寻麻烦了。”
“殿下并非是非不分……”景阳下意识的反驳。
寒笙却拦住了她,抱拳低头:“属下告退。”
……
自上次前些日子的洪灾之事后,凌越皇对长孙栖迟改了态度,但凡朝中之事,总要问一问他的见解。
长孙裔寒与长孙煌琰看在眼里,明知凌越皇是在抬举培养长孙栖迟,明面上却不敢有半分表露。
至于私下里,少不得要暗暗留意。
长孙栖迟心知朝中诸多眼睛都盯在自己的身上,也不着急与他们二人夺权,继续在朝中装庸碌无用,韬光养晦。
不过,他也在一点一点的开始在众人眼前“进步”,让众人以为他在夏侯婵媛的督导之下,开始收敛学习。
这些改变都是从微末巧妙之处开始,待到时机成熟,在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便会是一个真正的储君,长孙栖迟。
这日下了朝,长孙煌琰叫住长孙栖迟:“大皇兄。”
一边说着,一边俯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