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婵媛嘁了一声,给自己和长孙栖迟各自斟了一盏茶水,道:“今日朝堂之上可有发生什么,裔王可有何不对之处?”
长孙栖迟接过茶水,淡淡道:“并未任何反应,倒是长孙煌琰,一早便得知了长孙裔寒去了风月楼的消息,鼓动孤向父皇参奏。”
夏侯婵媛闻言,顿时唾骂一声:“他这是要借刀杀人?当真是不要脸!”
长孙栖迟悠然一笑,目中满是势在必得:“放心,孤自有应对之策。”
夏侯婵媛“哦”了一声,一手有节奏的轻敲桌面,忽而道:“等等,我有办法!”
她一双水眸像是瞬间被点亮了一样,在光线明亮的屋内煜煜生辉。
长孙栖迟剑眉轻挑,目中略有几分兴致。
夏侯婵媛却主动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语数句。
长孙栖迟微微颔首,垂下眼眸,一副若有所思之态。
半晌才重新坐好,笑道:“此法甚好。”
顿了顿,他又道:“巧了,父皇晚些召孤,还有煵王裔王一同去是御书房回话,你也要去。”
“你们几个皇子去跟自己的父皇回话,我去算什么?”
夏侯婵媛顿时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甘愿。
长孙栖迟视线扫了过来,不咸不淡的开口:“是父皇要你去回话。”
夏侯婵媛瞬间如上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趴在桌上:“去见陛下倒也罢了,只是那裔王煵王都并非善茬,我又刚刚惹怒了的长孙裔寒,实在不想再蹚浑水了。”
一边说着,一边可怜巴巴的望着长孙栖迟:“你能不能同陛下说,我受了风寒,不能前去?”
奈何长孙栖迟就像是铁打的一样,巍然不动:“父皇指明要见你,若是你让孤这般说,便是欺君之罪,到时候抗旨不遵,欺君之罪两顶帽子压下来,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夏侯婵媛闻言,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干笑两声,缴械投降:“我去,我去还不行。”
不管什么事,都没有小命重要。
长孙栖迟目中划过一抹笑意,面上不显:“你知道便可。”
“你给寒笙景阳上药了?”他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低声问道。
夏侯婵媛目光闪烁了一下,嘴上却不愿承认:“我没有,你别乱猜。”
话这么说,也是怕长孙栖迟在迁怒下来。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刚点了点头,长孙栖迟便扬声道:“寒笙,景阳。”
两人各自应了一声,双双跪在他面前。
长孙栖迟面无表情的看了两人一眼,拿出两瓶伤药扔了过去。
两人忙各自接过,有些不解的抬眸望着他。
长孙栖迟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的解释:“这是夏少师赏你们的。”
一席话,不仅听晕了两人,就连夏侯婵媛也颇为不解:“殿下,你……”
“是不快道谢?”
然而,他却没有在解释的打算,面无表情的吩咐。
寒笙正要开口言说,景阳就先一步拦下了他,拉着她一同面向夏侯婵媛,道了谢。
长孙栖迟这才摆了摆手,让两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