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别,赶紧停!我有话要说!”
连一行的脑海里,突兀地响起了一个焦灼的男声。
秦致言现在的心情只有一个词语可以描述,那就是悔不当初。
悔不该当初那么早地就暴露了自己,现在亲眼见证了连一行与守望者的接触之后,秦致言已然明白过来,这绝对是一尊隐藏的大佬。
大佬!至于这样吗,我这都大半天没有吭声了,你为啥还要紧抓着我不放呢?
早知道现在会是这样的情况,当初我就算死外边,也绝对不会再装逼了。
连一行停止了自己的灵气灌输,他呆呆地望着手中的灵剑,古井无波的眼神之中,第一次掀动起了震撼的波澜。
居然真地是这柄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你为什么会待在这里?你藏在这柄剑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连一行施展出一套素质三连,试图要把秦致言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调查清楚。
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回复?实话实说还是故弄玄虚?万一这位大佬有什么特殊的炼器手段,把自己的意识咔嚓给抹去,那自己也太亏了吧。
秦致言的大脑飞速运转了起来,焦急地思考着应对的策略。
“这个问题其实我可以解释,就是有些说来话长了。很久很久以前,我生活在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后来……我就变成了一柄剑,然后便被人送到你这里来了。”秦致言语无伦次地解释道。
连一行眉头微皱。
“大佬你别急,我还可以再编……呸!再解释,其实我……”
“你是器灵族?”连一行忽然开口询问道。
器灵族?这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单听这名字,到也貌似很符合现在的状况,自己的身体变成了一柄剑,那自己的意识,可不就是器灵吗!
“没错!我就是器灵族!”
秦致言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对于这个身份,他自觉还是有几分靠谱的,就先认下来再说。
听到秦致言的亲口承认,连一行神色微异,显然是感到了有些意外。
蓝星上,怎么会出现一个器灵族?
器灵族这个称谓,是连一行之前杀死了一位神教通星阁的面神官,从那人身上的遗物之中所得到的,而他也正是因此才成为了神教追杀的目标。
根据那名面神官的记载,器灵族并非蓝星生物,而是诞生在宇宙深处的一个特殊族群。
传统意义上的器灵,基本上都是工匠先打造出器具,然后这些灵器在机缘巧合之下衍化出灵识。
而器灵族则正好相反,他们本就是天生灵识,可以自行修炼。
等到他们成年以后,便可以四处寻找还没有产生灵识的神兵利器,之后两者合二为一,相互促进共同成长,如此便算作圆满。
只听这剑灵刚才的描述,的确是十分符合器灵族的生活方式,而且最关键的是,他刚才还提到了一个名叫地球的地方。
对于“地球”这个称谓,连一行同样只在那面神官的遗物之中见到过。
虽然不知道地球与器灵族之间到底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剑灵应该没有说谎,否则他绝不会说出地球这样的名字。
想到这里时,连一行再看向秦致言的眼神中,已然带上了一丝火热。
器灵族在整个宇宙中,都可以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存在,自己若是能够获得一名器灵族的帮助,那么自己颠覆神教的计划,也就更多了几分把握。
秦致言没有想到,自己信口胡诌的说辞,居然真就蒙骗到了连一行,这一切都要感谢伟大的地球母亲。
“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在蓝星的?”连一行悠悠地开口道。
秦致言听到这问话后心思一动,这句话看似只是平常的问询,但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自己绝对不能说实话。
否则要是让他知道了,自己曾经和周栩梦共处一室,把一切该看的不该看都瞧了个精光,以这位大哥的性格,自己估计得当场去世。
于是秦致言如此回复道:“就在那女孩把我送给你的时候,我的意识突然就醒过来了,本想着跟你套几句话,了解下情况,谁成想突然窜出来个智障跟你打了起来,结果就耽搁到了现在。”
连一行呵呵一笑,继而说道:“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咱们到还是挺有缘分的。”
秦致言则马上接话道:“那可不是吗,这就是咱们的缘分呐!”
“既然你我这么有缘的话。”连一行不紧不慢道,“那你以后不妨就跟着我吧,我会向你提供修炼所需的资源,而你则供我驱使一段时间,你看如何?”
秦致言心神一动,听连一行这话的意思,他是想要招安自己?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这必须的啊!
本来系统的升级就只能靠他,自己还没有开口求抱大腿呢,他倒是实在,直接就把腿伸了过来,还问自己要不要挂上去,也不谈点限定条件,主仆契约什么的。
好人,这实在是个大好人呐!
“这肯定必须的嘛,其实我老早就看出来了,你实力卓越,身世神秘,一边要解决那些听名字就像反派的神教势力追杀,一边还要应对国家有关部门的招抚,再加上你这百家姓中排行百名开外的冷僻姓氏,那妥妥地就是主角模板,天命之子啊!我肯定是纳头便拜了。”
秦致言这一顿马屁简直把连一行给拍上了天,早在穿越之前,他便是某网站的非知名写手,每天就是写一些装逼打脸、溜须拍马的桥段,如今重操旧业,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和老司机秦致言相比起来,连一行又哪里经历过这些,他的记忆里只有无尽的追杀和逃亡,也就是在遇到了周栩梦时,这才暂时驻足。
而如今,他却又要启程了。
听了秦致言的奉承以后,连一行的脸色微一涨红,感到有些不太自在。
他忽然快速地摇了摇头,想要把脑袋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都甩出去。
然后,他又简单地收拾了一番,站在门口处深深地回望了这里一眼后,离开了这个曾经被自己称之为“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