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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不要二十岁

喝酒是我就近的必须品,约几个朋友再烤点串,他们大概都是不想和我喝酒的,我会借着酒劲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当然那天也没有避免。我好久没见过汤捷屿了,然后再她终于要来看看我的时候,我哭的很伤心,其实我本不想弄得那么尴尬,但是见到她之后我就放弃了,我不会让她走,正好他们好死不死的拦着我,出于怎么样的想法,我大概是不会原谅的。就这样我的全世界溜了,我求他们放开我,他们无动于衷好像是为我好一样,后来在马路大打出手。就这样我也一直没有回去宿舍,自以为是的人是真可怕,我自以为是她会爱我,他们自以为是为我好。友情什么的不想再提,我只知道我想做的事情他们没有陪我我不怪他们,但是为此以后我没有见过汤捷屿是我最讨厌的事。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游荡了起来,外套拖在地上发出次的声音,9点的街就略显冷清了,走了一会就没有了兴致,买了几包烟到了3号楼底下,盘腿坐了下来,一根一根的抽着烟,我不明白我等待着什么,我只觉得待在这儿比哪里都安心。我就坐在这儿,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情侣在这里耳语厮磨,我现在不会说恶心,反倒是希望这是幸福。也有几个男生和我一样坐在对面,他们过来给我递了支烟询问我的情况,给他们翻了翻她的照片,我告诉他们我再追求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他们大致和我聊了聊自己的事,许多脑残情节可以拍电影了,却又反过来安稳我,我着实不喜欢别人劝我,也就低头不语,他们坐到凌晨一点也就回去了。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刚抽完我的第24根烟,几辆拉着蔬菜的面包车和几个骑着电瓶车的阿姨从我面前经过,食堂的灯也亮了,旁边树林的鸟声音更大了,天有点亮了,雾里透着光,每个事物都在忙碌各自该做的事情。这个时候过来了第二波好奇的人,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刚喝完酒,上来询问我怎么从9点做到4点,出去的时候看见我,来的时候又是我,我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悲凉起来,但是又一次的把我心爱的姑娘翻出来让他们看,然后骄傲的告诉她们我女朋友睡觉怕黑,我过来陪陪她。然后她们好像邀请我去喝酒来着,我记不太清了,天一大亮我就离开了3号楼,她肯定睡得很舒服。

随便在学校走了几圈,然后就去上课了,脑袋昏昏沉沉,已经三天没睡觉整个人看上去黑黑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反常态不像个人。其实我也不想骂自己的,我感觉我认不清自己了,是我们班一个女生看到我这样大为吃惊。我平时就不愿和别人讲话,性格是这样吗,大概不是。我想我有点渴望像神经病一样,分裂人格,把我积极阳光的那面放出来,可是我不是。那个女生说我怎么看上去越憔悴了,我想反驳一下却没有道理。对啊,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像泰坦尼克号的女主一样“他活在我的记忆里”才是凄凉,我搞不懂我情绪为什么那么多,还把自己搞的很惨,证明什么,证明我爱汤捷屿吗?我好像又迷茫了。我闭口不言,沉默着,大部分时间皆是如此。她看我不说话,也就没多说下去,其实我总觉得我从来没开心过,汤捷屿给我的感觉是安心,快乐也有,但是我心里还是往往失落,所以我就明白她为什么说“越”憔悴了。

下课之后,宿舍我是不想回去了,我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氛围,尽管我本身就是压抑的源头,但是我喜欢听听别人的世界,感受得到他们的色彩。“请问您是一个人吗?”一个女声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嗯”。我在我们学校旁边的开悦酒店住下了。一进房间,暗色的格调不失大气,窗子对着我们学校生活区,我不想其他拉上窗帘给自己造了一个黑夜就沉沉的睡了。

醒来之后窗帘透着几缕阳光,打来一看日上三竿俨然到了第二日。想起早上还有课就不由得慌了,找到手机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十一点,我还纳闷我从来没有这么准时的时候,上课什么的早已抛之脑后了。起来简单的洗漱以后,随手点了外卖,我发誓那是我吃得最满意的一次外卖,一份西红柿蛋汤,一份干拌面。蛋汤均匀,不咸不淡刚合我口味,我喜欢把它浇到面上,顺滑又不失口感,味道棒极了。吃完再叫个跑腿替我买几瓶酒上来一个人边喝边发呆。看后看看相声,听听音乐,就到了凌晨4点。那时候是最难捱的,我想睡觉有了困意,手机关掉,可是我的心总是静不下来,在它闹腾的时候我就异常抑郁,还的借助酒意压制,可是喝的这个量必须得合适,少了就更加难以入眠,想的就越多,多了我的胃就会闹了。

当我知道汤捷屿和她室友搞民宿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住了七天了,我对空间没有概念,反正不大不小的房间里我抑郁了七天,每一天都相同复制七次。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七天以来没人找过我,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现好像没人注意,说好像我只是委婉了一点,毕竟每个人都不围着我转。我订了她们两天的民宿就去住了,在我们学校后面的小区,退了房直接骑着电瓶车过去了。不得不说我小看汤捷屿了,房间布置的有模有样的,粉色的床,粉色的玩偶,粉色的少女心随处可见。看得出来她们很用心,我也羡慕她的生活也满意她的生活比我好多了的同时也讨厌她离开我比我活得丰富多了。有点遗憾没能见到她,我来的本意就是这样尽管她说她不欢迎我。最让我厌烦的是我现在对她来说只是一位来住宿的客人。

又是一天的干拌面,我吃完点了根烟坐到阳台上晒太阳看着东野圭吾的书,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我急匆匆的骑着车,向着派出所的方向,一只手握住车把一只手里拿着还未挂断的电话。我心急如焚车也骑得很快,我努力的辨认着这个不太熟悉的城市,我回过头去一看手机重重的砸到路上。我赶紧停下跑了过去,屏幕已经不能看了,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不敢用力,玻璃渣在向下掉,唯一值得欣慰的事还能用,就是有点扎手。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手机欠费了,我有没带现金,只好骑着车看看有没有好人能帮帮我。

“哥,能麻烦你一下吗,我手机突然欠费了,你能给我交个话费吗,我开机之后马上转给你。”

“不行”一个骑着共享单车的男子头也没回酷酷的走了。

“美女,能麻烦你一下吗,我手机突然欠费了,你能给我交个话费吗,我开机之后马上转给你。”

“我马上上班迟到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急匆匆走了。

“你好,能麻烦你一下吗,我手机突然欠费了,你能给我交个话费吗,我开机之后马上转给你。”

一个女人手里拿着结婚证打量了我几眼说:“不好意思”。

我想着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好人,角角落落,肮脏又龌龊。等我到导航的位置还是没找到派出所,我询问一个吃着香蕉的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他用他稚嫩的小手毫不犹豫的给我指了指西边。当我从西边回来看着他流着鼻涕一脸欢笑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接着问了一个老奶奶才找的到,进去大门的时候放下车,看到一个阿姨,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阿姨,能麻烦你一下吗,我手机突然欠费了,你能给我交个话费吗,我开机之后马上转给你。”

阿姨本来骑车要走的,硬生生停住了。“好”。

我感觉很温暖顺便给她抱怨了下刚才没帮我的哪几位,我给她说了我的号码,她让我核对一下。“你不是本地的啊孩子,我的孩子也在外地,看你挺可怜的所以我才帮你,别人估计害怕”。真的非常感谢这个阿姨,在我楞要多转的时候,她硬是没要,又在我心里升了几个档次。当我开机的时候,我又觉得没有意思了,在这座城市我真的没有联系的人了。

“你好,警官,我刚才被诈骗了七千块钱”。

我录完笔录已经晚上九点了,那个警官告诉我让我回去等消息,然后我就走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群大妈在小区对面的小广场跳舞,路灯很亮,照的我的影子长长的,几对情侣拉着手在跑步,一个男生醉酒踢着公园的护栏被几个保安架了出去,我戴着帽子口罩,戴上听着音乐慢慢的走着,想到钱这个悲伤处,再狠狠的剁上几脚,过往的人大抵会想我又是那种为情所困的男孩子吧。

抬头是满天星,路边几棵浓阴藏着月亮,走一步是残月,再走一步就是满圆,再走一步就完全看不见了。你永远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也不知道前面是什么风景,但你不可能留在昨天,日升月落又是一天,你不走时间会推着你。催你起床,催你吃饭,催你睡觉,催你遇见无聊糟糕的事。我就一直走着没停下来过,什么坏事情如跗骨之蛆赖在了我身上,赶也赶不走,我努力的接受着现实,可是它总是一句话不说,没有一点防备的给我暴击。说来可笑,被骗的过程我不想在提,那套说辞是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上当的那种,警官听完我绘声绘色的表演之后笑了,我也跟着笑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的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我一睁开眼就在那个温馨的小屋。我好像隐约记得我喝了不少酒,衣服也好脏,像是滚着回来一样。我永远留不在昨天,我只能被动的接受生活给我的各种难,我不能拒绝也没法拒绝,然后继续往前继续遇见。钱和爱情我可都尽力了,索性就回去宿舍了,我实在没有钱了。

宿舍还是老样子,虽然是中午的时间可是也暗的可怕,静悄悄的和走的时候一个样,收拾了一下我稍微有点凌乱的床就继续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我走在宿舍外面长长的路上,两边的不知名的树很挺拔,叶子抽打着风,人很多略显拥挤,我慢慢的跟在人群后面,偶尔遇到熟人默默地掏出手机看看时间避免打招呼的尴尬,或者走来走去假装等一个人掩饰我的无聊,又或者一直看着手机避免一个人的难为情,好多小情绪在我身上不可思议,我把它叫做孤独。

吃饭的时候经常去的那家骨头拌饭的阿姨笑着给我打招呼,“怎么一个人来了”,见我没说话她笑着抹了下我坐的桌子随便把她家做的红烧肉端了过来。

“这个肉刚做的,你吃,看你瘦的。”

“我给你多盛点饭。”

“回去宿舍吗,我送外卖顺便捎你一程。”

我搞不懂是什么感情,在我觉得世界很脏的时候,感觉到的一丝甜,就一丝,它瞬间填满了我,我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大概是失望久了的缘故。后来我再也没去过她家吃饭,她的热情好心肠让我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要这种无聊的感情。出来的时候下雨了,我慢慢的在回去的路上散步,不想早点回去也担心生病感冒一个人去医院,而且还贵的要死,就我现在的经济水平是生不起病的。

回去宿舍的时候给班主任说了下我的情况,我不是寻找同情亦或者奢求他能帮我,只是找个明天早上请假的理由。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想大概我是如愿以偿的生病了,我身上很烫,又是三十九度的烧,以至于下午班主任叫我去了解情况的时候我也没去,就安静的死在宿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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