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得意的道:“你行吗?还起得来吗?今天我还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显示一个男人的本能的,怎么样取乐你的夫人的?”
张管家在沈老爷面前肆无忌惮的脱着沈夫人的衣服。沈夫人的衣物在这个微弱灯光下被一件一件的脱落,沈夫人还是那么动人,风韵犹存。
沈老爷看着张管家对沈夫人的行为气得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的双目怒睁,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紫玉的泪水打湿了衣衫,可是张管家和沈夫人好像面对沈老爷的死无动于衷。张管家回头看了一眼沈老爷,又转过身去脱衣服。
沈夫人似乎也不在意,她依然沉浸在张管家暧昧的眼神中。
紫玉气得不得了,怎么也想不到沈夫人这么恶毒,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不但害死了自己的丈夫,还和张管家在沈老爷的尸体前面欲行苟且之事。
紫玉被气得不小心踢着了脚下什么东西,在这漆黑宁静的夜里发出‘铛’的一声。
张管家道:“是谁?”
沈夫人道:“别傻了,现在不会有人来的。”
张管家欲开门去探个究竟,沈夫人拉着他的手道:“瞧你这疑神疑鬼的,不就是只猫罢了。”
张管家又转身抱着沈夫人的胴体,他把沈夫人抱到了沈老爷的榻上,就在沈老爷的尸体旁,他体内的欲望像干柴遇烈火一样燃烧,面对这个美娇娘他总是不能自拔。
紫玉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悄悄的回到小姐的屋里,她急道:“小姐!你赶快走吧!等到天亮恐怕走不掉了。”
沈玉环惊道:“紫玉!你别说了,我是不会走的。”
紫玉道:“伍德贵!你先出去看看,我们怎么走。”
伍德贵道:“好!我这就去。”说着走了出去。
沈玉环站起来道:“我要去看我爹!”
紫玉道:“小姐!我们不让你去,我们奉了老爷之命要保护你,你必须得跟我们走。”
这时伍德贵回来了,他道:“后门好像忘了锁,我们走吧!”
可是沈玉环却执意道:“要走!你们走吧!这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
站在沈玉环身侧的伍德贵突然举起了一根小木棍,对着沈玉环的脑袋打去。
沈玉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杏子道:“伍德贵!你怎么那么狠?”
伍德贵道:“顾不了那么多了,赶快走吧!”说着蹲下身子去背沈玉环。
紫玉忙帮忙扶沈玉环,她小声道:“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打灯笼了。”
沈玉环就这样被她的三个下人,摸黑背到了后院门口,四周静悄悄的,漆黑的夜让他们毛骨悚然,可是为了主子的安全,他们还是豁出去了。
刚跨出了门槛,就这时,只听得一声吆喝:“哪来的小毛贼?哪里逃?”几个蒙面黑衣人来到了身后。
还没回过神的伍德贵只觉得背上一轻,沈玉环已在他们的手中。
紫玉惊呼道:“你们快逃!一定要找到赵公子来……”说着她的肩膀上挨了一棒,痛得她说不出话来。
黑衣蒙面人又喝道:“你们谁也别想逃。”木棒挥上了伍德贵和杏子。
伍德贵拉过杏子的手没命的逃,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逃到了离沈府不远的一棵大槐叔后面躲了起来。
这时几盏灯笼亮了起来,一个蒙面人道:“大哥!还追不追?”
被称为大哥的蒙面人道:“不追了,量他们也找不到姓赵的小子,再说了,等他们找到了,对我们的计划已构不成威胁了,带上小姐回去。”
刚说话的蒙面人指着紫玉道:“这丫头怎么办?”
“一起带回去再说。”蒙面老大道。
紫玉骂道:“天杀的!赵公子回来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蒙面人仰天长笑道:“那好啊!我们正愁找不到对手呢!走!”
一个蒙面人押着受伤的紫玉,另一个蒙面人背起了沈玉环回沈府去了。
杏子哭着要回去救人,伍德贵拉着她道:“你这样只会让我们也被抓起来,你忘了紫玉的话?我们要去找赵公子。”
杏子抹干眼泪道:“对!紫玉说的对,我们要找到赵公子。”
他们俩个搀扶着往前走,耳边偶尔传来夜莺的声音和猫头鹰那如泣如诉的哀鸣,瑟瑟的冷风直往衣领里钻,恐惧和彷徨总是围绕在他们心头。
伍德贵担忧道:“眼下,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该去哪里啊?”
杏子想了想道:“找谁帮忙呢?找卖麻辣串的肖狗不理,他应该不是坏人,可这时候怎么去找他呢?”
伍德贵问道:“‘肖狗不理’好奇怪的名字,他是谁?”
杏子道:“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小姐也认识的。”
他们经过一棵古树下面,一阵风刮过,树上的枯枝掉在地上,尽管声音不是很大,可杏子还是下坏了,她颤抖的道:“伍德贵!是不是他们又追来了?”
黑暗中传来伍德贵的声音:“你不要怕!那是枯树枝掉在地上的声音”。
杏子不说话了,他们默默的摸索着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了街上,走一家铺子前,杏子道:“这儿好像就是那家铺子,不管了,我累及了,想歇会。”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伍德贵依言挨着她坐了下来。
再说沈玉环和紫玉被抓了回去后,被关进了柴房。
沈玉环昏迷不醒,紫玉依稀听见门外有夫人和管家的对话,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
只听见张管家道:“今晚就把她带走吧!”
“那明天如何面对众人呢!”沈夫人问道。
“就对外称,小姐昨晚莫名失踪了,老爷一着急他的病突然加重了,不久便被气死了。”
沈夫人道:“沈家一下出了这么多的别人怎么想啊!”
张管家道:“我们要把丧事办得风风光光。顺便拿老爷的‘遗属’告诉世人,老爷临死时让我来照顾你和孩子。”
沈夫人道:“这样行吗?”
张管家道:“怎么不行啊!按我说的做绝对没有错,现在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谁还有闲心来管我们呢!”
沈夫人目露凶光道:“这些年,我受的气够多了,母债女还,我要在沈玉环这丫头身上变本加厉的讨回来。”
沈夫人对张管家耳语了一阵,张管家不住的点头。
显德二年(公元955年)三月十六日
早上沈夫人亲自把沈玉环和紫玉放了出来。
“玉环啊!其实娘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爹说走就走了,要再让你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住你死去的爹呢!你爹死得不明不白的,应当加强防范啊!”
沈玉环泣不成声:“娘!那你为何要把我关在这个地方?”
沈夫人道:“你不知道吧!昨晚你们差点被黑衣人伤了性命,我怕他们再回来伤你,所以才把你弄到这儿躲起来的。”
“我爹现在怎么样了?你刚才说什么走了?”此时的玉环早已乱了方寸。
沈夫人哭道:“女儿啊!是你娘命薄啊,没能留得住你爹啊!”
沈玉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面色苍白的说:“娘!我要去见我爹!”
沈夫人对身边的丫鬟道:“红叶,你扶小姐出去吧!
紫玉紧跟在沈玉环身旁,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沈夫人也太可恶了吧!今天又使招,而且是阴招啊!小姐怎么这么糊涂的相信了她。
紫玉小声道:“小姐!”
沈夫人又道:“紫玉,你陪着小姐便是,她现在非常难过,别在乱讲了。”
紫玉道:“是,夫人!”她心中想道;夫人怕是我知道了她的丑事吗?唉!现在也不能告诉小姐,她的母亲是条毒蛇,说了小姐是不会相信我的,夫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打死我的,小姐就孤身一人了,怎么办呢?
沈夫人和玉环一道来到膳房叫道:“阿忠去给小姐弄点好吃的。”她又道:“紫玉,你去小姐屋里找块手帕什么的给小姐。”
紫玉听到沈夫人说要给沈玉环好吃的,她以为这个恶婆娘还有点良心,便放心的去沈玉环屋里取手帕去了。
很快阿忠就为沈玉环做好了一碗红烧面,他颤抖着双手,端到了沈玉环面前的桌上,结结巴巴的道:“小……姐……快……快……吃吧!”
沈夫人瞪着手心冒汗的阿忠道:“你!是怎么回事?谁听到你说话都没食欲了。”
阿忠忙道:“夫……夫人……我这……就走。”说着退到了门外面。
沈夫人看着沈玉环怜爱道:“玉环!你总得吃点东西,你爹已那样了,娘!娘可不想你在有什么事啊!”
沈玉环看着沈夫人难过的样子,心痛的道:“娘!你也吃一点好吗?”
沈夫人流泪道:“娘!刚刚吃过了,你要是不吃一点,你爹也难过啊!”
沈玉环流着泪,听话的端起了碗,可她只用筷子挑了挑又放下了。
沈夫人着急道:“玉环!快吃吧!吃了,我们好去看你爹。
沈玉环听到这里,忙低头吃了一口,她却不知道,沈夫人正瞪着她呢!阿忠也担忧的看着她。
“天啊!怎么这么辣?水……我要喝水。”沈玉环惊叫道。她的喉咙又痒又辣,鼻子也呛,呛得眼泪直流,桌上的红烧面被她推倒在地上,满地都是面条,她倒在地上不停的滚着,一会儿就不动了。
阿虫心里直发毛:“小姐,你可千万别有事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若不那样做,我就得死啊!”
沈夫人道:“红叶,背小姐回她屋里去。”
红叶哆嗦着走过去背上沈玉环。
路上正遇上紫玉,紫玉大吃一惊:“夫人,小姐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玉环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让她回去歇息一会就没事了。”
紫玉信以为真,她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沈夫人交代紫玉:“等会小姐醒来,就让她去前厅给老爷烧香吧!再说了那么多亲戚朋友都来祭拜了,也得让小姐出去感谢人家的悼念吧!”
紫玉应了一声,她想这么快,老爷就要出殡了吗?她看见沉睡中的玉小姐,不觉得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