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刻意带着石佳盼往西边的和谐街走去。
不管存不存在时空驳论,他都不会去冒险,“李由不是突然死掉就好。”
在理科班时候,有一个平头男生认为许清好欺负,就好像天生恶劣性格的不断试探他的底线,而从朝阳去沙中的时候,许清的性格已经渐渐回笼了。
不似初到朝阳那样浑身是刺,一种惰性气味缠绕着他,让他显得极为安静。那一阵……
“额。”脑袋里本能的认为那时候的自己做着什么,但脑补出的画面很空洞。并没有现在深究这个原因。
在沙中,高一时候,一周调一次座位,基本上就是一组变二组,二组去三组。那是个冬天,轮到许清那组转到门口,许清一直不喜欢坐在两个人的中间,因此从来都是坐在边角。
而当小组坐到门口时,许清的位置自然也是离前门最近的位置。对着门口不超过十厘米。。
在初到那个座位,许清就被冻得瑟瑟发抖,那时候学校设备陈旧,暖气烧火房也不舍得多往里面放炭,热度极低,别说身体贴在那些暖气的同学,根本感觉不到温度,许清那里,开一次门,不亚于堕入一次冰窟。
那段时间,许清买了胶带,特意在一张白纸上写着‘出入请关门’,虽然大部分依然视而不见,但许清都会不大不小的声音告诉他们关门,直到第三天的下午。
基本上班里都知道,门口守着一只许清。但是那个开始拿粉笔砸许清头上,一两次许清没说什么,之后许清说过一次后就仿佛记恨上许清,从体育课上的少许嘲讽,到日常讲台上看着下面的许清边小动作扔粉笔,边嘲讽。
这个叫付建利的男生,从外面砰的一声把门踹的大开,寒风刺骨,许清那时候把风衣披在身上,胳膊手掌插着袖子里面,有些瞌睡的头枕在桌子上。
一下子被惊醒,而付建利嘻哈着,理也没理许清旁边的门,在飞速跑到讲台那里,又回头嘲笑般的看了一眼许清。
许清怒火怎么也熄不住,然后就好像埋在里面的负面情绪引发连锁的爆炸,许清拿起凳子,嘴里骂了一句,冲了过去,一凳子砸的他面色慌张的头弯下,随后就按着他脑袋锤他。
许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里的学生,他们‘只是一群口上占点便宜的垃圾’,而许清从朝阳基本上两天一小架,三天一大架,哪怕是被动的,但来到这里,这些无耻的败类,弱的可怕。弱的当时的许清,诧异。
但到底,不管是什么时候,一直是对方人多势众。
尽管最后没有发展成许清一挑十,但也被围堵在第二天中午的校门口,或许是那个废物不服气,周五放假,在许清来到外面的走廊,出来又找许清,还掐着许清脖子,最后被许清当机立断的抓着脖子,打他,抓他。
脸上脖子都有不少伤口,最后被不少对方那边的人拉开。
许清跟高天翔,他也是那种内向封闭性的人,当然没有这些人活泛,在听到那些人要围他们,许清去了学校外面的店铺,买了两把水果刀……
过程繁琐,暂且不说。
到底没有真打起来,那时候校门口围着很多出租车、大人,也不知道是谁报警,在许清高天翔他们走后,才来。
只是让许清愤怒的是,那个无耻的废物竟然告上了父母,然后他父母还真的来了,然后捅到许清班主任那里,在下午的时候,给许清老爸打了电话,他们又去了学校,最后,……
许清想的是什么呢?
“那个李由不也是路人般的存在吗?就和我在大地,被那个强行插我队,我不同意,最后把我强行带到厕所,拉倒我踩我头,后来还不罢休,在中午堵着我,拿扫帚棍打的我手臂全部发肿、脑袋上好几个鸽蛋,”
在那时候,班里是有不少女生的,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会许清,甚至听着许清拼命反抗但被砸在头部实在疼的要命的痛苦声,面色如常的交谈着上午的课程,早上吃的面包。
沙中过星期是周五中午过,上午的五节课还是要上的。那时候,那些人时不时瞄着他,聚集着在一起,安慰着那个废物脸上脖子上的伤口,有人过来说上一句冷风话,“许清爪子什么什么,不该抓伤,人家以后找不到女朋友……”
又有人说,“让许清等着,今天这个星期别过了,校里不允许,咱们出去校门口。”
班上有多少人听到,不都是事不关己,冷眼旁观,乃至看笑话一样吗。
就是许清的同桌,刘瑞祥,她小声的跟许清说了几句话。
她的面容,眼睛,现在回忆起来,就好像隔了一层膜。换句话说,她可以是因为你的同桌,而对你小声的说点什么,但就这样了。
许清从来都不想不愿,“圣母死开!”
哪怕很小的时候,他爸带他去羊头山,里面有个老和尚,给他起了一个法号,“宽有。”
每次,都是别人撞开他的洗脸盆、往他脸上唾唾沫、把背包放在他睡觉的枕头上,让他背黑锅,“到底哪里还能放宽心啊?是小事不假,但所有的小事都出现在了我的身上呢?”
“一根小草都能压倒骆驼,你把我当作没血没肉的机甲终结者吗?命运啊!”
许清心里的念头由1转100,怨气从心里四溢。但他早已经习惯,便眼睛微下移的1秒内,把所有事情埋在心里。
“我要的太少了。……不,我要的太多了。我想要安逸。”
“安逸的不受到任何伤害。”
许清跟石佳盼来到超市门口前面,也没有选择,就近走进去。
“有矿泉水吗?”石佳盼立刻问。
许清下意识的看了她一样,心里有些奇怪,“她…很喜欢喝矿泉水吗?”
“有。在那。”坐在里面的胖女人给石佳盼指了一下,放矿泉水的位置。
许清沉吟了下,在石佳盼过去拿水的时候,悄声问道:“你这里有卡片吗?”
“就是往树上挂的那种。”
“哦!”女人一开始没听明白,“树上那种。”点点头,起身,很快翻找出六七张不同款式的卡片,排除了里面有些带着明显节日标志的卡片。
许清冲着那边拿矿泉水的石佳盼:“拿两瓶,再拿些火腿。”
“就这个。”说完,许清回头对着女人道。